高啓強跪了。
不遠處的舞臺上。
還有不少演員在看着。
他突然這一跪,讓很多人都大驚失色、疑惑不解。
雖然不少人,並不認識高啓強。
但看他西裝革履,打扮得一副成功人士派頭。
而且徐江之前帶他四處參觀的時候,也非常認真的向他講解。
因而在大家眼裏,自然不是一般人。
可是現在……
也不知道徐雷和他說了什麼。
他就突然起身給徐雷跪下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男兒膝下有黃金!
哪怕是普通人,也絕不會不顧尊嚴,輕易下跪。
而越是事業成功的人,當然越是看重面子。
可這麼一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爲什麼要給徐雷下跪?
難道做了天大的虧心事,以至於要下跪道歉?
一時間。
不少人都沒心思排練舞蹈了。
一個個站在舞臺上,投來好奇的目光。
而體育館內,也越來越多人發現了異常。
大家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好奇不已的看熱鬧。
原本要登臺試唱的薛美鵑,也和母親急忙從化妝間出來。
“我的天啊!那不是高啓強嗎?”
薛美鵑一聲驚呼,立馬有人好奇發問。
“高啓強?誰啊?”
薛美鵑指向下跪的高啓強。
“就跪着的那個呀!”
“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強盛集團的老闆嗎?”
“元旦節那天,他還組織了好幾十輛豪車,迎娶建工集團的千金陳書婷,幷包下了京海別苑大擺酒席!”
薛美鵑這麼一說,衆人紛紛懂了。
不過越是知道高啓強的身份,大家就是好奇不已。
“我的媽呀!他這麼牛逼的大老闆,居然給徐少跪下。”
“他能有多牛逼?真要牛逼就不會向徐少跪下了。”
“聽說他以前是在舊廠街賣魚的,真的假的?”
“他是娶了個富家千金,少奮鬥幾十年啊!”
“徐少幫過他不少,實驗室和電子廠的項目,強盛集團都參與了。”
“誰知道他今天爲什麼突然跪下?該不會是他承包的工程有質量問題吧?”
……
衆人小聲嘀咕,議論紛紛。
而經歷過很多大場面的賈鳳,自然不會參與這種討論。
眼看越來越多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賈鳳立馬走上臺,拿起話筒。
“大家立刻各回各位,加緊備戰!”
“距離演唱會開始已經沒幾天了,大家不要有任何懈怠!”
賈鳳這一發號施令,衆人自然不敢再看熱鬧說閒話了。
她可是徐江親自請來的運營總監。
負責此次演唱會的營銷推廣工作。
在公司的地位,僅次於徐江和於昶健。
不過……
即便再也沒有人看熱鬧說閒話。
但大家已經看見了,也說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高啓強,知道自己這一跪,用不了多久就會傳揚出去。
但他並不在乎。
正如之前徐江說的。
陳泰有靠山,趙家有背景,自己有什麼?
敢打敢拼的好兄弟,如今只剩唐小虎一個了。
其他人逃的逃、抓的抓。
即便手下還有不少兄弟,但他們都不過是一羣唯利是圖的混混。
有錢賺的時候,叫你一聲強哥。
掙不到錢還要丟命,你算什麼?
欺負弱小當然沒問題。
可真要打硬仗,絕對一鬨而散。
所以……
高啓強太清楚,自己看似是京海地下大佬。
其實是真的‘外強中乾’,看着挺強,實則很弱。
因而要想找一座強有力的靠山。
高啓強只能跪求徐雷。。
只不過……
他這一跪,誠意倒是很足。
但在徐雷看來,卻總覺得怪怪的。
老子已經把劇情走向改得面目全非了。
怎麼如今高啓強,還是和原劇一樣,要當衆下跪一次呢?
而原劇裏。
高啓強當衆給陳泰下跪拜乾爹,口口聲聲說要給陳泰當兒子養老送終。
結果……
高啓強進了建工集團,弄死了程程,架空了陳泰。
最後吞併了建工集團,把陳泰送進了監獄養老。
如今。
高啓強當衆給自己跪下,說是要爲自己保駕護航。
說白了,就是願意給自己當小弟。
可讓他給自己保駕護航?
會不會像原劇陳泰那樣,把自己送進監獄,讓獄警爲自己保駕護航?
正當徐雷猶豫的時候。
一旁徐江,卻很讚賞的說道: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爲丈夫!”
“高啓強,你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跪下,你可以的!”
徐江豎起大拇指,由衷的稱讚道。
他以前出生也不好,一路打拼成京海大佬,自然也曾經歷了無數的挫折,受過無數的辛酸。
看着初入江湖的高啓強,有過風光得意、沾沾自喜,也因爲急功近利而冒失犯錯。
歷經了波折,如今幡然醒悟,認清現實,乖乖認慫。
這樣的江湖大佬成長之路,自然看得徐江感同身受。
他這人,十分重情重義。
和白江波鬥了那麼多年。
當白江波失勢,被高啓盛一腳爆踹受傷,他都能心生同情,讓人把他送醫院。
得知白江波坐船逃亡東南亞,他也沒有主動通風報信,讓陳泰和高啓強去把他給抓了。
一入江湖深似海。
即便上岸了,徐江身上也難免會有江湖義氣。
徐雷當然看出來了,徐江是想再幫一下高啓強。
這不。
剛誇讚了高啓強兩句後,他便扭頭過來笑道:
“有句話說得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高啓強畢竟初入江湖,沒什麼經驗,犯點小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當年也沒少犯錯,也只有知道做錯了,汲取了經驗教訓,才能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