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恍然回神。
一拍額頭,悵然嘆息。
“特麼的,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今晚他過壽。”
“現在咋整?我連禮物都沒準備!”
徐雷笑道:“放心,他不是愛喝茶嗎?我讓小琴準備了兩盒茶葉,已經放你車上。”
“那還行。”
徐江立馬擡步往外走。
剛走出沒幾步,忽然停下來,鄭重其事的問道:
“我聽說你給不少員工都放了三天帶薪假,小琴不會也放了吧?”
“是啊!”
徐雷笑道:“她跟我這段時間太辛苦,所以我給她發了一大筆獎金,批了五天假,讓老默開車送她回呂州老家了。”
“什麼?”
徐江愕然無語。
“兒子啊兒子,我咋就搞不懂你這腦袋咋想的呢?”
“你在搞發明做生意方面,確實是個天才,但感情方面呢?”
“她都來給你當兩個多月祕書了,你怎麼還沒把她拿下啊?”
“而且今晚陳泰過生日,整個京海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到場。”
“你要給她放假回趟老家可以,但爲什麼不能過了今晚再放?”
徐雷笑而不語。
自己用得着主動嗎?
自己還需要主動嗎?
在這兩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中。
即便徐雷穿越前沒談過戀愛,但也不是情商爲零的鋼鐵直男。
他早就看出來了,高小琴對自己有愛慕之情。
不僅工作上盡心盡責,生活上無微不至。
而且特別注重妝容打扮,時不時的玩一些小動作。
比如一個柔情的眼神、一次不經意的彎腰、一下很微妙的觸碰……
高小琴的主動,徐雷其實早就看在眼裏。
只不過最近實在是太忙,根本沒時間和高小琴曖昧互動。
“喂,我跟你說話呢!”
“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要是對她沒興趣,我就讓閆謹再給選一批過來,讓你親自挑!”
徐雷忽然停步,看着神情焦急的徐江。
“趙家那麼難搞定的,我都把他們擺平了。”
“真要玩感情,你覺得我會搞不定高小琴?”
說完這話,徐雷徑直走向寶馬轎車。
白襯衫黑西裝的精壯保鏢,立馬打開車門。
“走啦,還愣着幹什麼?還嫌曬得不夠黑嗎?”
徐雷喊了一聲後,率先坐上車。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輕鬆搞定高小琴?那爲什麼大事兒忙完了,還不立馬下手,反而把她放回老家?”
徐江撓了撓頭,有些不太懂。
心裏只能暗暗揣測。
特別擅長於玩兵法戰術的徐雷,可能是在用‘欲擒故縱’。
故意和高小琴分開一段時間,讓她忍不住日思夜想。
假如她今天回老家,明天就忍不住思念跑回來了。
那麼拿下她,不就是信手拈來嗎?
“好啊兒子!”
“你果然不愧是天才啊!太牛了呀!”
徐江狠狠一拍巴掌,然後喜滋滋的跑去上車。
很快。
保鏢們分乘另外兩輛寶馬。
三輛轎車迅速出發,直奔陳泰今晚請客的京海別苑。
……
京海別苑位於市區西郊。
依山傍湖、景色宜人。
集餐飲、住宿、會議、宴請等服務於一體。
但凡在京海稍微有點錢的人,要大辦婚宴喜酒之類的,都會選擇在這裏操辦。
因爲場地夠大,景色也好,既能喫又能玩,還可以安排住宿,檔次也相當不錯,否則也不敢號稱‘別苑’。
而今天陳泰大辦壽宴,自然直接將整個別苑都包下來了。
還不到五點,就已經陸陸續續有接到請帖的客人,攜家帶口前來。
作爲壽星的陳泰,自然是在主廳裏招呼貴客們。
而既是乾女兒,又是左膀右臂的程程和陳書婷,則在大門口迎接客人。
距離大門百米開外。
一輛停靠在路邊外觀普通,貼了隱私車膜的桑塔納轎車內。
沒有收到請帖,但還是不親自來的白江波。
躲藏在後排座,憋了一肚子火氣。
看着身着旗袍笑臉迎客的陳書婷,他就一陣火大。
他因嫖被抓,原本只是被拘留半個月。
剛開始一起拘留的室友,對他還算客氣。
但沒過幾天就換了人,他開始被各種欺負。
好歹之前也曾是京海下灣的大佬。
白江波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窩囊氣?
忍無可忍的他,便和人發生了衝突。
明明沒有打得很慘,但對方愣是被鑑定爲了輕微傷。
而且還上訴控告白江波涉嫌故意傷害。
拘留期間打人致傷的他,即便請了律師辯護,又能如何?
不僅賠了一筆錢,還被追加處罰,判了拘役一個月。
經過這件事,白江波徹底明白,肯定是有人在搞他。
和小情人幽會被抓嫖,被拘留期間遭欺負挑釁……
顯然有人恨不得他一輩子都出不來。
所以……
白江波忍氣吞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但好不容易從看守所熬出來。
等待他的,卻是一份離婚協議。
雖然陳書婷給出的理由,是白江波婚內出軌,兩人感情徹底破裂,無法再繼續一起生活。
但看到協議中,那極爲不公平的財產分割……
在那一刻。
白江波徹底明白了。
搞得他身敗名裂,人財兩空的人,並不是其他人。
極有可能就是結髮妻子陳書婷。
可是他既沒有證據,又沒有人撐腰。
怎麼鬥得過有乾爹陳泰當後盾的陳書婷?
況且兩人之間,也早就確實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白江波唯一能討價還價的,便是儘可能的多要一點財產。
通過各種賣慘,總算得到一套房子外加一大筆錢,不至於流落街頭沒飯喫。
但失去了事業和老婆孩子的他,依然宛若一條喪家之犬。
今天。
他之所以要不請自來,其實單純只要看看兒子白曉晨。
但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