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圖紙上面那些劃時代意義的設計圖稿,他的心就忍不住澎湃激揚。
腦海裏早就勾勒出舊城區改造設計圖紙上那些建築設計成型之後,南城將會迎來舉世矚目的眼光,而那些首個國內第一或者說全球第一的建築,必將把南城和負責這個工程的他推向一個政治高度,到時候他想要成爲一個政治明星,曝光率簡直不要太多。
不得不承認,越是靠近秦思思,越是理順了對方對南城舊城區改造的期望和設想,就越是被這女人的睿智和能耐所吸引。
也就是在跟着恆大地產對接舊城區改造的工程中,江弈澤也或多或少的遇到了一些技術上和理論上的難題,可惜,無人能解惑。
虧得有朋友今天從雲南給他空運了一些松茸,他立馬就找到了見秦思思的藉口,拿着這些松茸來到南苑路。
準備藉着讓秦思思用這些松茸燉雞的機會,和對方探討了一下,他在舊城區改造中遇到的技術難題和疑點難點。
結果呢,秦思思竟然去跑長途去了,這遺憾?這精心的策劃交流?一下子猶如肥皂泡一樣,炸得粉碎。
當然了,相較於自家兄弟心裏打的算盤,江弈澤只是不知道離開之前降下車窗保存清戚,緩緩的扔下幾句話。
“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呢?或許十天半個月吧!”
但是秦思思最好祈禱自己能回來早一點,不然他要是憋狠了,這女人就得承受他這幾天所有的身體積蓄。
這麼想着,江弈澤咬着後槽牙,腳下一用力踩在油門上,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去了。
只留下他的雙胞胎弟弟站在原處,看着遠去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喃喃道。
“十天半個月?會不會太久?”
可回答他的,是車子離開之後留下的尾氣。
江弈白拎着松茸站在原地,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心裏納悶,秦思思爲什麼要去跑長途,而他哥爲什麼沒攔着呢?可眼下沒人給他解答,提着松茸扔回車裏,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又駛回了他住的地方,給楚河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然後直接將手中的松茸鏡到他手裏,交代道。
“把這些松茸送回江宅,交給我媽。”
原本這些松茸是打算和秦思思他們一起喫的,誰能想到他那個大嫂那麼野性呢,竟然跟着一羣男人去跑長途去了。
那他的沒心情提着這些松茸回家去陪老媽了,就讓楚河把這些松茸送給劉紅吧。
“好的,江處,我待會兒就送過去。”
楚河接過江弈白扔過來的松茸,很有眼力見的將這些松茸放進車後座,而後把他接收到的最新消息向江弈白轉達。
“對了,江處,白展成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智聯礦業這邊開採遴選出來的第一批礦,已經正式對外發售,因爲南溫河那邊礦的品位較高,已經有很多家礦產公司和致遠礦業達成了初步的供貨傾向,白展成已經按照規定和那些探訪公司簽訂了合同,按照合同規矩收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對於南溫河產出來的礦,成爲搶手貨,江弈白沒有任何意外,畢竟那個礦山還在他沒接手之前就找人做過勘探檢測,知道南溫河產出的礦,品味一直很高。
對於這種高品位的礦,那些礦產公司不爭相收購纔怪呢。
於是,江弈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淡淡的點頭道。
“行吧,我知道,讓他按照正常流程走就可,接下來只要致遠礦業能夠穩紮穩打的走好每一步,以後賺錢的機會還在後頭呢。”
礦產這東西可是壟斷性企業,誰擁有了礦山,就有絕對的控制權,金錢什麼的,自然是不用擔心,以後就會滾滾而來,那些冶煉行業想要有所突破和發展,就得好好盯着他們手中的礦。
換句話說,誰擁有了礦山,以後在整個有色金屬界,誰就擁有了絕對的主動權,完全用不着看別人的臉色,反而是別人看他們的臉色。
甚至不用給任何人面子,想漲價就漲價,想斷貨就斷貨,是個絕對牛逼的存在。
相較於自家老大雲淡風輕的表情,楚河臉上頗有一絲爲難之色,猶猶豫豫間,還是把白展成現在遇到的困難給說了出來。
“可是,江處,第一批礦咱們是賣出去了,賺到的錢也比預想中的高出了三個百分點,就是這運輸的問題。”
沒錯,這礦是賣出去了,可南溫河那地方,又沒鐵路又沒機場的,更沒有大江大河,這礦想要運出去,只能靠陸路,所有的礦全靠貨車拉出來,才能交到客戶的手裏。
而且,由於產礦的地方,都地處偏遠的位置,南溫河和外界唯一聯接的那條路並不好走,即使,有貨車司機願意去那裏拉礦,很多人看看那一條坎坷而又崎嶇的山路,就打退堂鼓了。
主要是那條路修在半山腰角,路下方是坎坷的懸崖,再往下是茂密的看不見丁點人煙的原始森林,駕駛貨車的人一旦分手發生意外,摔下去,那可就是連屍體都找不到。
對於如此惡劣的環境,他們賺到的錢還沒捂熱呢,就得爲新冒出來的晏殊難題想辦法了。
哪怕這幾天他們出了高價運費,也沒招募到幾個貨車司機往外運貨,這礦一旦簽訂了合同,就是幾千萬噸的銷售量,光憑几輛貨車拉礦,那隻能算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公司現在銷售礦業的問題。
白展成這段時間爲貨運的事情,着急的嘴角都冒泡,全身上火,連妞都沒心情泡了。
當然了,他着急的同時,也沒忘把難題給扔出來,讓楚河找找江弈白,想想這貨運的問題該怎麼解決?
要是這貨運的問題沒解決,哪怕他們賣出了成千上萬噸礦,甚至把整個礦山都給賣出來了,這礦要是運不出來,也就成了扼住他們致遠礦業發展的喉嚨,想要壯大,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相較於楚河和白展成現在所憂慮的事情,江弈白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漫不經心的開口。
“運輸的問題?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