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廢后袁姝叫住了曹靖,“曹靖,你爲了王位。廢了我的王后,我不怪你。
廢了兒的太子之位,我也可以諒解。爭王位嗎?都是這樣。
但你可是當着羣臣的面發了誓的,你說若違背誓言,願受五雷轟頂之惡報,天地所不容。
可你還是違背了誓言,像你這樣的出爾反爾之人怎能爲太子?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爲太子了,就是違背誓言,我也殺不了你,但我會化爲厲鬼來找你報仇的。”
說完,不等別人反應過來,就一頭撞向旁邊的柱子上,當場氣絕身亡,血灑了一地。
這下讓羣臣呆住了,這下廢后,廢太子都死了,這場王位之爭實在是太慘了。
袁煥也愣了,他們袁家不說四世三公,但每一代都有人位居高位,千年來無不如此,什麼時候喫過這麼大的虧?
“快救人吶!”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要來救人,可袁姝已經抱定了死志,這一撞毫不留手,腦漿子都撞出來了,根本救不活。
曹靖的心中極爲憋屈,這事情是誰弄出的?明明我沒幹,卻所有人都認爲是我乾的,弄得自己是百口莫辯。
袁煥這時強壓心中怒氣,一字一句的道:“太、子,請、回、吧!”
親衛們見四周大臣無不怒視太子,知道再不走,事情就麻煩了。
“太子,我們先回去吧!這裏太危險了。”
曹靖看着袁煥等人的臉色,就知道這下雙方的關係是徹底決裂了,要是不走,恐怕真會發生危險。
“回宮。
宮中,魏王也聽到靈堂所發發生的事後,愣了一下,然後口吐鮮血,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幾天後,魏王醒來,看見曹靖一臉憂慮的坐在旁邊,曹靖一看魏王醒了,馬上叫太醫過來。
太醫上前,一番望聞問切後,喂完一碗蔘湯,以補元氣。
“王上安心,只要安心靜養,龍體自會恢復。”
然後對着曹靖使了個眼色退下了,曹靖也跟着出去了。
“父王身體如何。”
太醫道:“太子,王上現在是沒事,不過要靜養,千萬不能再讓他費神了,如果再……,那誰也沒有辦法了。”
曹靖沉吟了一下,“父王還有多少時間。”
太醫大驚,“這個……,只要靜……。”
“說實話,這關係到我魏國的社稷。”
太醫沒辦法了,牙一咬,跪下道:“本來王上還有一年多壽命,但經過上次的換儲之事後,就只有幾月壽命了。
我與王上說過不能再激動勞神了,不然恐有不忍言之事,可王上還是……。”
曹靖不耐煩了,“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估計只有十天了。”
曹靖一驚,“只有十天了?”
太醫點點頭。
“下去吧!要保密。”
“是。”
這時懷議出來道:“太子,王上要見你。”
曹靖進去後,“父王。”
魏國的臉色慘白,眼睛盯着曹靖,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讓曹靖不寒而慄。
良久後,魏王道:“扶我起來。”
曹靖將魏王半臥,魏王喘了幾口氣。
曹靖道:“父王,你要相信我,大哥那件事真不是我乾的,我即使再傻,也不會這個時候幹出這人神共憤之事。”
“孤知道,憑你的能力,應該知道這事是不能幹的。孤也想過了,最近在我國發生這麼多事,你看誰獲利最大。”
曹靖想了想,忽然眼睛圓睜,看着魏王道:“寧國?”
“對,我們曹家與世家交惡,是寧國獲利最大。這樣再回頭這些事,就符合邏輯了。”
曹靖恨恨的一拍牀榻,“怪不得這幾天我怎麼調查也找不到頭緒?大哥出事那晚西苑值班的千牛衛,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連他們的家眷也跑了。
還有那靈堂驗屍的申信,他一家也跑了,讓我一點線索也調查不到。
我估計,這肯定是寧國的孫誠乾的,這麼奸詐的事,也只有他這奸賊才幹的出來。”
與此同時,孫誠正喫着炒麪,正喫的高興的時候,忽然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頓時幾根麪條就從鼻子裏鑽了出來。
張月看他狼狽的樣子,忙替他整理,埋怨的道:“喫個麪條急什麼急,又不是不給你喫,”
孫誠拉着麪條將它從鼻子裏抽出,“我只是鼻子一癢,不自覺的就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在背後罵我。”
“你是侯爺,誰敢罵你?還不是你喫飯太急了。”
“也是,誰敢罵我?難道他不要命了?不過這面味道還真不錯。”
轉到魏國,魏王道:“是那興盛侯孫誠嗎?”
“正是此人。自從他被人打了之後,好像突然開竅了,替寧國幹了不少事,讓寧國國力大增。
還守住了楊柳城,讓我國的南征功虧一簣,上次若不是他,整個寧國右路軍就全被我們包了餃子。”
“此人孤也注意過,還曾在與寧國談判中想把他弄過來,無奈失敗了。
哎!現在不談他了,現在最主要是解決你大哥這件事。”
“能不能與他們再談談,與他們說清楚,大哥之死是寧國的挑撥離間?”
魏王搖搖頭,“他們是不會相信的,這件事一環扣一環,嚴絲合縫,想找出其中破綻讓他們相信,難,非常難。”
“那怎麼辦?”
“只有放出利益,有了利益,他們才能繼續與我曹家合作。不過到時候,魏國就是曹氏與四大世家共天下了。”
“不行,魏國是我曹家的,豈能與他們共天下?”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不給他們以利益,他們就不會與我曹氏合作,那魏國馬上就會分崩離析。”
曹靖沉吟了一下,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只能點頭同意了。
魏王嘆息,“等你坐穩了江山,再想辦法慢慢削弱他們吧!懷議,宣袁煥等四人進宮。”
不久後,懷議回報,“大將軍他們都稱病了,不肯入宮。”
魏王苦笑,“他們不敢來了,怕我們來個鴻門宴。既然如此那孤就親自去袁府吧!”
“父王,太醫說過,你不能再費神了,還是我去吧!”
魏王看着他,搖了搖頭,“你現在還是太子,還代替不了孤,只有孤親自去他們纔會相信。
你就在宮中等待,萬一孤有事,也不至於我們父子……。”
“父親。”
魏王一揮手,“爲了曹家的江山,就這麼辦了!”
在袁府,袁煥聽到魏王要親自前來的消息後,馬上把毛修等三人叫了過來。
袁煥道:“魏王見我們不進宮,他親自上門了。”
毛修道:“他帶了多少人?”
“據消息,來的人並不多,也就三百多人。”
“如果只有三百多人,那就要與我們談判了。畢竟我們四家家丁加起來,能戰的有一千多人了。”
“那我們和他怎麼談?”
袁煥道:“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是不相信他們曹家了,他若是還想讓我們與他們曹家合作,那就必須給我們自保的力量。”
“不錯,我們必須要有自保的力量,不能再讓他們父子擺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