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的規矩是,被挑戰的一方不能拒絕……也就是說,挑戰賽的目標已經很明確了。
那些已經獲得了珠子的隊伍,尤其是活得珠子數在兩顆或以上的,纔是挑戰者的獵物……是的,獵物。
或許已經奪取了珠子的超凡是林中猛虎,但財狼環視,即使是猛虎也會有寡不敵衆的時候。
因爲這時候人們發現,並沒有不許重複挑戰的規矩。
也就是說,同一個獲得珠子的人,他很有可能會被重複挑戰……這麼一想,一開始就獲得了的優勢,似乎也不算是優勢。
他們,或者僅僅只是打響了知名度,又或者已經成爲了後來居上者的墊腳石而不自知……他們跳入了一個大坑當中。
當然,如果在被挑戰之中,能夠堅守下來,那麼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歸根究底,還是拳頭在說話……力量大會,力量大會,這是屬於力量的舞臺。
而此時,海底城皇子殿下,正要向地上的人類展示屬於他的力量——只見這位臉上還帶着點稚嫩的皇子殿下,此時終於選出了自己的對手。
來自古高麗伽倻山的隱士。
而隨着海底城皇子的點名,衆人的視線,也直接落在了這次被挑戰者的身上。
……
……
“孤雲這個小傢伙,第一個就被挑戰了,還真是苦了他。”
看臺上的百劫道長此時忽然露出了一絲莞爾之色。
宋昊然其實覺得這次大會應該請百劫道長上去做解說的。
因爲百劫道長真的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百劫道人傳說中就是因爲他度過了一百劫纔有的……當然,一百劫可能有些誇張了,但也足以證明這位道門的常青樹的年代久遠。
活的時間長了自然有好處,最直觀的就是他能夠知道許多不爲人知的歷史,甚至知道許多中青代所不認識的人。
宋昊然回憶着大會第一天的報告會上,這批伽倻山的隱士的資料,想了想道:“這次古高麗伽倻山帶隊的是一位自稱孤雲道人的道士,會長莫非與這位孤雲道人是故人?”
“算不上故人。”
百劫道長此時呵呵一笑道:“就只是喝過幾次茶而已……古高麗從前是道門的荒涼之地,後來有人來到了中土,學了些道法回去,也算是自創了一支道門的分支吧。這個孤雲道人,是它們那邊的後起之秀,盛唐的時候再入神州大地遊歷,又多學了些道法,回去之後應該補全了些它們自創的體系。我們是那時候認識的。”
您老到底喝多少人喝過茶……宋昊然暗自搖了搖頭。
不過他此時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看會長此時的語氣,顯然並不太過這支在半島地區的野生道門系統。
“其實孤雲還是有些本事的。”百劫道人卻忽然說道:“只可惜生錯了時代也生錯了地方,否則以他的天資,神州道門應該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惜了。”
一句可惜了,似乎已經預判了古高麗伽倻山接下來的命運。
……
此時,或許也是因爲有了預感的關係,來自伽倻山的隱士們,臉色都不怎麼的好看……當然,他們也儘量不讓自己臉色難看,保持着平靜。
可衆人的視線此時都匯聚在了他們的身上。
“孤雲,第一戰讓我去吧,你是我們當中法力最強的。不要輕易在大會上浪費體力……這個海底城的皇子,看起來並沒有多強。他們所謂的【魔能】武器,應該只是比現代人類武器更先進一些,威力大些而已。”
名爲孤雲的道人沉吟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他此時氣息有些亂——方纔爭奪戰的時候,就是他親自爲伽倻山取來了兩顆珠子的,但同時也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確實需要一些回氣的時間。
“你小心些,必要的時候……”說着,孤雲道人忽然將一個小瓶子塞到了主動請纓出戰之人的手上,“自己看着辦吧,南宮。”
“我會。”名爲南宮的男子,此時拔起了身來,沉聲道:“神州大地一直以來都看不起我們,今日我就要讓神州的道門,好好看看我這把劍,是否差了!”
南宮縱身一躍,驚鴻游龍般,穩穩地落在了演舞臺之上,負手而立。
“在下南宮鬥,前來應戰!”
……
……
雷亞茲覺得自己出場的時候是被扔出來的,似乎有些丟臉了……看看人家,踏空而來,氣度不凡什麼的。
只是面對着這名腰間別着一柄劍,粗衣麻布的男子,雷亞茲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打招呼的說話。
他只好學着這幾天從地上人類網絡上學來的東西,略一抱拳,“你好,我是雷亞茲,今日我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哈!”
“決勝臺上,只爭第一……友誼,從來不是說話得來的,接招吧!”
說罷,南宮鬥腰間佩劍如閃電般揮出,剎那間劍光便在演舞臺上一道道地刷起來,與此同時南宮鬥自身也高高躍起,手中長劍更是綻放出一道耀眼的雷光。
“武技和道法的結合,這一手的構思不錯,只是威力差了些。”【乾】字看臺上,火雲邪神點了點頭,“這個小地方搗鼓出來的東西,也有可取的地方。”
神州的真龍只是橫了一眼,這老貨不給他一個講解的話筒真真是浪費了。
雷亞茲此時像整個人呆住了似的,面對着南宮鬥這聲勢嚇人的攻擊,似乎完全無法反應似的,一動未動。
“不躲開,那就別怪我了!”
一聲怒喝,閃爍着雷光的劍刃瞬間朝着雷亞茲的肩膀看去!
只聽見轟鳴巨響,雷霆四射,整個演舞臺有大半的地方,此時都是雷蛇涌動……然而着雷霆之劍,卻僅僅只是劈在了雷亞茲的肩上,並未砍進!
一片湛藍色的光幕,此時正好擋在了雷亞茲的肩上。
南宮鬥見一擊未曾湊效,目光一凝,便瞬間施展了一套劍術,雷霆閃爍,帶着雷光的劍如狂風暴雨似的,紛紛砍向了雷亞茲身體的各處。
然而,不管他的劍速多快,每一次的劍刃刺出砍斬,都總是被雷亞茲身外的一小片的湛藍色光幕給直接抵擋了下來。
終於,一整套的劍術都使完了,南宮鬥也只好收劍回身,暗自調整着氣息。
“你就只會躲在這個烏龜殼裏面嗎?”南宮鬥此時沉聲一喝。
他有些架不住這種無論怎麼攻擊,都無法破開的防禦給自己帶來的挫敗感。
雷亞茲此時吱吱唔唔地道:“不是啦,只是我有選擇困難……一下子沒想好應該怎麼打敗你……對不起,我說的是,怎麼和你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