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萎縮?”
盲先生正在藥業公司的特殊研究小組的研究室內,宋大突然過來找他的時候,盲先生正在讀着研究小組給出的關於這隻活體喪屍的各種數據。品書網 .
用的是盲,即時打印製造出來的——這裏面有專門爲盲先生配置的儀器。
聽到了突然造訪的宋大的問題之後,盲先生的手從盲的頁面拿開,面向了宋大。
此時,宋大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是的,瞎子,如果是你的話,這種病能不能治好?”
盲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緩緩地道:“那也要看病人的具體情況,如果是因爲骨頭壞死而導致萎縮的話,算是我,也很難。如果是其它原因的話,需要仔細的檢查之後才能夠知道。宋大,我不是真的神仙,能夠藥到病除,你應該知道的。”
“這樣……”宋大點了點頭,他一開始並沒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到來——他當然知道瞎子是有本事的人,但並不是萬能的人。
“或許可以先做一些鍼灸看看效果。”盲先生這會兒沉吟了一下,“宋大,這是你的朋友嗎?你一般不會主動開口的。”
“算…算是吧。”宋大緩緩地嘆了口氣,也不打算隱瞞道:“其實,是研究室裏面那隻活屍的親人,她的姐姐。我今天去看了一眼。”
盲先生點了點頭,忽然道:“明天,我隨你去看一下情況吧。”
宋大驚道:“瞎子,你這是願意出手?”
盲先生淡然道:“畢竟我們在研究娜塔莎,道家也是講因果的。既然娜塔莎還有血親,那麼我們研究她,等於是沾染了她的因果……作孽太多,閻王殿那判官筆,不是誰也喫得消的。”
“瞎子,我感覺你這命還長着。”宋大這會兒認真地說道。
盲先生只是揮了揮手,算是打發了。
但是宋大這會兒並沒有馬離開,反而道:“瞎子,還有一件事情。本來是打算早點找你的,但是這幾天你一直忙也找不到機會。”
“什麼事?”盲先生擡起頭來。
宋大道:“是這樣的。瞎子,你還記得古堡地下的藏寶庫吧?其實,哥幾個第一次逃出來的時候,在哪個藏寶庫發現了一樣東西。我們想着,這應該是你感興趣的東西,所以藏了起來。”
“哦?”
盲先生露出了好的臉色——宋大三兄弟作爲武者,雖說和他的體系還是有許多的差距,但是對起普通的人來說,已經是他在村子裏面能夠說幾句話的人。
偶爾,他也會點撥一下這三兄弟的武藝。自然,宋大這三兄弟也知道他的一些興趣和愛好。
“是這個,一卷古老的經。”
宋大此時把當時從藏寶庫扣下來的那份古老的經卷軸給掏了出來,放到了盲先生的面前。
“嗯……”盲先生皺了皺眉頭,忽然伸出手來,把手掌輕放在了這卷經之。
但是隻是瞬間,盲先生的手便一下子彈了開來——並不是這經有什麼東西反彈了盲先生的手,而是盲先生在碰到這經卷軸的瞬間,自己收回來的……顯示常人觸電後自然的發射一般。
宋大看的異常的清楚,當下便緊張問道:“瞎子,這東西……有危險?”
“不好說。”
盲先生搖了搖頭,然後正色道:“不過,這東西你拿到我這裏來算是對了。放在你們三兄弟手,只會爲你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我一時間說不準,但必然不是好事。”
“這麼危險?”宋大神色一驚。
盲先生手掌虛按着這卷古老的經卷軸,“這面,似乎存在着什麼……好像是某種特別的封印。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這東西,是我們這個層次當的物品。”
瞎子的這個層次的話……宋大心略微的震撼。
他們三兄弟嚴格來說,也能算得是超凡,但他們是經過長時間的苦練才練的,而且在超凡當,一直都處於墊底的階梯。
從前他們曾和瞎子討論過超凡的事情,得知在超凡當有着諸多的體系,無龐大並且複雜,世界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衡量標準,只有區域與區域之間各自較清晰的劃分而已。
如瞎子,在修道者界裏面,可以被劃入“入道”當,而宋大這三兄弟,則只能算是‘初窺門徑’。
華國的修道者界,把‘得道’列爲是修道的最好狀態,也是能力最強的一批,但按瞎子的說法,‘得道’者寥寥無幾。
“好,這東西放你這裏了。”宋大沒有任何的猶豫,“那麼瞎子,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
盲先生此時忽然道:“你等一下吧。”
說着,盲先生取來了紙和筆,然後默默地在紙默寫這着什麼。宋大沒有因爲好探頭去看,而是安靜地等待着。
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盲先生才把寫滿了的兩頁紙送了出來,“這是一篇養氣的功法,你們現在修煉的內家心法要好一些,拿去吧,你們應得的。”
宋大頓時大喜過望,看來當時在藏寶庫三兄弟的合計算是對了。瞎子是一個公道的人,從來不會白沾別人的便宜。
宋大飛快地看了幾眼這兩頁紙的內容,只感覺內容晦澀難懂,但是在默讀的時候,體內的真力卻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宋大知道這絕對是好東西,當下連忙收好,然後告辭。
宋大離開之後,盲先生並沒有繼續‘觀看’喪屍的研究報告,而是坐直了身子,雙手自然地放在了雙腿,而那捲經卷軸則是平放在他的面前。
盲先生突然打開了眼睛,神情肅穆。然而,不久之後,盲先生的嘴角卻溢出了一縷鮮血,他急忙地閉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深呼吸着。
許久,他才平復過來,但是直緊了眉頭,喃喃自語道:“這又是什麼……爲何連天眼也看不透。”
近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的看不透。
第一次是在宋老爺家的那位洛邱少爺的身,他看不透洛邱少爺的命理,但幾乎篤定對方是至尊貴人。
可這份古老的經卷軸也……
盲先生靜坐了許久之後,才從書桌的抽屜取出了一個木盒,他把這經卷軸裝入了這木盒當,然後手指捏城了劍訣,在這木盒之寫着什麼。
只見指尖間微光閃爍,劃出一連串複雜的符號之後,才直接融入了木盒當。盲先生這時候才略微吁了口氣。
在這時候,盲先生的電話響了起來——這是他的私人電話。
“祖師爺,是我,黃潤髮。”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這聲音的主人恐怕是年紀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