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爺”司空明朗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允勳
這是什麼情況啊
勳爺今天是怎麼了真的瘋了嗎
“他可以。”李允勳深深地凝視着那個神祕男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司空明朗靜了下來,他看得出來李允勳是認真的
勳爺是不會拿莊醫生的命開玩笑的
他推到一邊,把位置讓給神祕男子。
男子推了推黑框眼鏡,開始動手了,他一動手,司空明朗原本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卻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他一動不動地凝視着那個神祕男子的手法,雙手不由地越握越緊
這個手法、這個習慣,他太熟悉了
是花形透
他來了
他真的沒死
只是爲何他的容貌和氣質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呢
氣質可以裝可是容貌整容了嗎
他這麼自戀的人也會整容嗎
他可是認爲自己是全球第一美男子的啊
司空明朗想不通。
“不是要學習嗎發什麼呆”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斯文的聲音打斷了司空明朗的思緒,他回過神來,正對上一雙漆黑而又深沉的眸子
“是”他連忙聚精會神。
司空明朗這個人對什麼都興致黯然,唯獨對醫學格外認真。
時間,一點一點兒地流逝,手術室內非常地安靜,大家都聚精會神地在做手術,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時候,原本站在手術室裏面的銀髮男子轉過身,悄然走出了手術室,除了上官宇
上官宇原本正在觀察手術,突然感受到不對勁,轉過頭正好看到李允勳離去的背影,他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勳爺,您要走了”
上官宇追到手術室外面,恭恭敬敬地凝視着身邊這個銀髮男子,道。
“她已經不需要我了。”李允勳淡淡地說道。
曾經,她一直在他身邊,出生入死,不顧一切地爲他付出,那個時候,他的眼裏只有蘆葦,無心還債,只能任由這債越欠越多
後來,他終於從那段註定不可能的感情當中走出來了,驀然回首,發現自己欠了莊曼妮太多太多
他知道她愛自己,所以提出跟她結婚,不是因爲愛情,是爲了還欠她的債
只是命運作弄,他終歸沒有還成,她成了花形透的妻子
他當時忙着療傷,也沒有多想,不知道她竟然又經歷了一次生死
花形透死了
他是愛過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取代不了花形透的
所以這一年,他能做的就是在暗中保護她,只是沒有想到卻終究還是失敗了
他可以幫她防住外來的傷害,卻防不住她自己傷害她自己
哎
曼妮啊曼妮,你還是那麼倔強,居然拿自己的命去賭
好在這一次,你賭贏了
李允勳的腦海裏浮現出幾天前的畫面
還記得那天下着雨,他坐在偌大的客廳裏面,茫然地看着外面鬱鬱蔥蔥的植被在雨中輕輕搖曳着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