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然小姐，我程雲裔願意娶你爲妻，以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快樂還是憂愁、我將永遠愛着你，珍惜你，對你忠實，直到永遠永遠……你願意嫁給我嗎？”
十二年前，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好看的桃花眼一動不動地凝視着她，小聲的詢問，目光當中全是真誠。
當時，她腦海裏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的演技真好……
十二年後的雨天，他指着胸口跟她說：“這些年來，我對自己的婚姻絕對忠誠，身心乾淨，無論精神還是肉體……”
當時，她還不相信他說的，現在回想起來，這個男人真的做到了當初許下的諾言，沒做到的那個人是她……
“百里子佩小姐，你願意嫁給程雲裔先生，從此以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快樂還是憂愁、都將將永遠愛着他，珍惜他，忠實於他，直到永遠嗎？”牧師在問完程雲裔的時候，轉頭看向徐悠然。
“對不起……”
徐悠然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一陣激烈的疼痛將徐悠然從回憶當中拉回來，她擡頭看到枕在他對面男子的俊臉鐵青，漆黑的眸子當中繁重濃濃的血光，完美的嘴脣青青地抿着，卻有些發白……
“你……怎麼了？”
她下意識開口問他，卻發現教堂裏面的氣氛非常不對勁，爺爺和奶奶皺着眉頭，程老爺子眼中泛着精一光、興味十足……
“怎麼了？”程雲裔眼中的血腥褪去，隨即一抹玩味浮上眸子，“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吧……你倒是跟我說你哪裏對不起我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是說話的時候，徐悠然卻發現他額頭似乎有青筋在跳動，顯示着他心中的狂暴的怒火……
旁邊的牧師也震驚了，他主婚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新娘在自己問她是否願意的時候回答對不起的，看這樣子，難道有什麼隱情？
徐悠然是個聰明的人，她看到這情況，瞬間明白自己失態了……
看到程雲裔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徐悠然突然莫名地心疼……
她，是不是又傷到他了？
她想要解釋，但是恐怕任何解釋在他看來都會變成掩飾吧？
徐悠然抿了抿嘴，心裏莫名地難受，不是怕他誤會她，而是怕自己傷她，她明明答應過程爸爸要好好愛他的……
這一刻，十二年前的畫面愈發地清晰了……
她的心一動，她轉過頭，看向牧師，道：
“對不起，我想自己來說這番話。”
然後，她在牧師錯愕的眼神當中擡起頭，一臉認真地凝視着程雲裔那雙好看的桃花眼。
這一刻，眼前這個英俊的男子和十二年前還略顯青澀的少年重合了……
“程雲裔，我百里子佩願意嫁你爲妻，以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快樂還是憂愁、我將永遠愛着你，珍惜你，對你忠實，直到永遠永遠……”
徐悠然一邊說，一邊凝視着眼前的這個男子，含情脈脈，就如同十二年前的他一樣……
“你還願意再給我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