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雙手一扔,轟地一聲,老頭扔出十幾米,像一隻死雞摔在光頭李強面前。
光頭李強雙腿跪下,流着淚痛喊道:“爸……爸……”光頭李強抱着老頭,鼓起通紅的眼睛,嘶吼道:“你們怎麼敢?你們怎麼能,怎麼能對一個無辜的老人下手?啊啊啊,畜牲啊,你們這些畜牲啊!”
“無辜?”大牛冷笑道:“你們家那排場,那奢華,天上掉下來的啊?這老頭喫的喝的住的玩的,你跟我講無辜?”
吳成風微微一笑,止住大牛,嘲笑道:“說了,這些傢伙就是懦夫軟蛋,他們只想着欺凌弱小,卻從來沒有想過,別人這麼欺負他們時,會怎麼樣。只敢做壞事,卻不敢接受後果,呵呵,可笑!”
光頭李強慘痛地抱着父親的屍體,上前爬行兩步,悽慘道:“吳成風,吳大哥,放了我家人吧,求求你饒了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我投降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好!”
吳成風不理光頭強,這種畜牲沒什麼好說的。轉向刀疤虎哥,輕笑道:“虎哥怎麼說?現在可以交換人質了嗎?”
刀疤虎哥沉默了,沉吟着說不出話。因爲他看見,他手下的光頭李強已經崩潰了,白胖子話都不敢說,明顯怕了,其他混混頭目一個個縮卵了,明顯怕了這狠人。吳成風說得對,混混就是軟蛋,就是一幫好逸惡勞,怕喫苦怕困難想走捷徑的軟蛋,要是他們真有毅力真有鬥志,也就不會墮落了。
虎哥沉吟着,忽然從腰後抽出一柄匕首,手腕一抖,周慧芬一截小拇指掉了下來。慧芬痛得眼淚橫流,但死死地抿着嘴不哭,她不能影響了吳成風的判斷。
小拇指啪地掉在地上,鮮血噴涌,吳成風看了心中劇痛。但是不行,這一次不能軟,我要通過這一次向所有人宣告,只要沒有確定我死了,就別想着對付我的家人。你只要敢出手,我不會有任何妥協,我一定讓你千百倍後悔。涼茶的利益比以前的衝突大千倍,萬倍,我只有毫不妥協,只有讓所有人知道對付我家人、朋友沒有用處,才能保證家人安全,否則我不可能在羣狼之中護住他們,他們必定死傷慘重。
所以,那就比狠吧!吳成風感激地看向死死地抿着嘴,痛得眼淚橫流,但強忍着哭聲的慧芬。慧芬你忍忍,痛很快就會過去,你受的傷我會醫好,我會加倍給你補償,加倍憐惜!
吳成風又愛又痛,臉上越發冰冷,那就比狠吧!“再去掉一個!”吳成風冷聲吩咐道。
“不要,不要啊!”光頭李強呼天搶地,砰砰砰地在地上磕着頭,絕望地哀求着吳成風。
吳成風冷冷一笑:“滅人滿門笑呵呵,全家死光喊奈何,軟蛋!”大牛正要動手,一個精瘦幹練的漢子走了出來,笑道:“大牛哥,讓我來動手吧!”
大牛點點頭,讓孫武動手。
孫武捉
住光頭強的兒子,一個小胖子,笑嬉嬉地道:“這小崽子剛纔還兇得狠呢,叫着要讓他爸帶人打我,打死我全家呢!”孫武捉住小胖子,小胖子哇哇大哭,一邊踢打着孫武,一邊哭喊咒罵。
“不要,不要啊,”光頭強跪倒在地,仰面望天,呼天搶地絕望嘶喊。
孫武不爲所動,笑着抓住小胖子:“想來在學校裏,你也不是好東西!光頭強,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爲社會清理垃圾了!”
在光頭強絕望中,在吳成風冷冷旁觀中,在刀疤抽搐着注視中,在全場百多人提心吊膽不忍觀看中,孫武冷冷地按下。
砰!鐵砧重重落下,所有人渾身一震,好像鐵砧重重地砸在大家的心坎上。
“天啊天啊,老天你開開眼哪,這些畜牲哪!”光頭李強強壯的身體完全崩潰了,女人哭喊聲,小孩驚嚇哭叫聲亂成一片。刀疤哥刀疤抽搐,不發一言;吳成風內心抽搐,但他強忍着,殺這些混混全家,總好過全家被混混殺。
他知道,今後會有無數的對家人的威脅,如果不將這種苗頭扼殺在搖籃裏,不讓人不敢泛起這種念頭,那他就算守在身邊,也護不住家人。唯一的結果就是,父母親人遭殃。
所以今天,吳成風就要發出鋼鐵的宣言,讓所有人知道拿親人威脅他不會有用,動他親人朋友的後果,一定不會有任何好處,一定是全家死光光。這才能保護他的家人。
吳成風心如鋼鐵,面色冰冷地道:“光頭強哥不是威脅我的家人嗎,不是要抓我的女人好好玩玩嗎?了不起呀!我在這裏宣佈,請垃圾虎哥、光頭強哥、胖哥,還有所有親自動了手的人,今天一定要殺了我啊!”
“因爲你們對我的親人、朋友下手了,接下來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讓你們全家死光光,雞犬不留!雞犬不留啊,不要有任何僥倖,所有動過手的人!”
嘩啦,混混們一陣騷動,互相看着,心中不由自主地觀望誰動過手,自己有沒有動過手。直接動過手的人面色如土,沒有動手的人忍不住鬆了口氣。老實說,遇到吳成風這樣絕不妥協,比他們更狠更兇殘的人,他們怕了。
這些混混,不是什麼有大理想、大毅力的人。革命年代,多少先烈全家被殺,祖墳被挖,但是他們沒有放棄革命,笑談着壯烈犧牲。因爲這些是有理想,有志氣,有大毅力的人。混混只是一羣懶漢,一羣被正途淘汰撈偏門的人,落到戰爭年代多半不是英雄,倒會爭着當漢奸。
所以鬥狠,他們也不行!
白胖子嘴巴發抖,哆哆嗦嗦道:“禍不及家人!禍不及家人!道上的規矩原來是這樣的,原來是這樣的……”白胖子雙眼失神,眼神中充滿了後悔,如果可以讓時間倒流,他一定不會再對付吳成風的家人。
可惜,他們親手把死神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