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元靈宗主,的確是有認慫的表現,而且態度也不似劉護法那般,可以說雖然談不上畢恭畢敬,但也把趙凌霄擺在了同等地位上,甚至言語中還帶着幾分商量的口吻。
可這並不代表,趙凌霄就能一笑置之,化干戈爲玉帛。
對方服軟,無非是因爲察覺到自己的實力比他們更強,如果自己比之弱小,那麼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更何況這些人傾巢而出,氣勢洶洶趕來,顯然並非是帶着和談的念頭如此。
所以趙凌霄並沒有被對方表現出來的弱勢所迷惑雙眼,反之一個踏步,那位元靈宗的宗主,便被他威壓所震傷,整個人噴涌出一口鮮血,神色瞬間萎靡下去。
但趙凌霄並沒有殺人,而是開口道:“在你等抵達此地之前,我曾立下一個規矩,任何人不經天辰實力允許,膽敢踏入我天辰所屬,殺無赦!所以你們...”
說到此處,趙凌霄雙眼一冷,只見他以手爲刀。
瞬間在這些人面前劃過,無論是無量宗的宗主,還是他們的長老護法,全部都屍首分離!
但趙凌霄並未將其神魂抹除,而是開口道:“留爾等神魂回去通傳我天辰的規矩!”
“若再敢來犯,我必當斬草除根!”
天空中的一幕,看的滿城衆人已經楞在原地不能自語,強大如元靈宗的強者,在他們心中已經猶如神一樣的存在,可是在趙凌霄的面前,卻彷彿脆弱如紙,別說能不能掀起浪花,哪怕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如此強勢和實力,無不是刷新了趙凌霄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
而趙凌霄此舉,自然也別有用意,他此刻前往東部,很有可能見不到東引盟盟主,哪怕是對方在得知了這些事情後,願意與其合作,但是在此之前,首先要見到對方,其次將西部和南部的事情告知。
雖然元靈宗不可能代表整個東部勢力皆如此,但是他們的傲慢,想必也是有源頭的。
放其離開,一定會通知給東引盟的強者,遲早會讓這裏的消息,傳入到東引盟盟主的耳中。
可能那時東引盟主對趙凌霄的印象奇差,甚至會帶着一批強者趕來想要將其鎮殺。
但趙凌霄相信,只要對方不能將他一招擊殺,便有足夠的把握,將自己想要告知給對方的事情說出來。
也許這麼做,會讓東部對趙凌霄心有隔閡或不滿,甚至帶着敵意,但他並不在意,因爲到那時,可能就不是自己和東部打交道,而是南部以及西部的強者。
隨着邪魔入侵殺至,又哪裏有人會去考慮趙凌霄出手殺幾個人的事情。
更何況即便沒有這些因素,一旦趙凌霄的實力提升至神仙境一品,這些東部強者,也絕對該知道怎麼和他相處,任何前提,首先就是實力,而一個強者這般強勢的態度,也能給東部那些人提早立下規矩。
除此之外,趙凌霄還佔據了理字!
畢竟是東部的勢力先行越界,侵擾了天辰所屬,而不是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對東部勢力動手。
元靈宗宗主等人的神魂,看向趙凌霄的目光中,無不是帶着驚恐,聽聞這話後,元靈宗宗主已經顧不得其它,直接朝着後方逃離,只要神魂活着,便可以重新凝聚肉身,只不過境界會降低而已。
可活着,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趙凌霄在這些人離開之後,繼續盤做於半空內,不過進入修煉狀態之前,他特意叫來了林宗主和楊宗主兩人,對他們吩咐道:“將此地的事情,傳揚到東部邊界每一個勢力。”
“如果再敢有人滋擾天辰,就讓他們捏碎這塊玉佩請援。”
說完這句話,趙凌霄便將十餘快玉佩給了兩人。
二人如今看向趙凌霄的眼神,已經敬若神明,接下玉佩之後,便畢恭畢敬的對着他行了一禮後離開。
與此同時,萬界宗主以及酒劍仙剛剛踏入傳送陣法,打算前往東部馳援,因爲他們擔心趙凌霄喫虧。
隨着兩人的身影沒入陣法之後,大長老的臉上則帶着說不出的擔憂,如今趙凌霄歸來,天辰已經相比曾經有了極大的提升,假以時日,天辰絕對能夠拉近與其餘地界的差距。
所以在此之前,趙凌霄絕對不能出事。
而萬界宗主和酒劍仙,在傳送陣法中走出的時候,卻並沒有來到望東城,而是景朝。
因爲景朝是這個陣法的中轉,下一次傳送才能抵達望東城。
如今的景雙雖然境界沒有太大提升,但是越來越有女帝的威嚴,得知萬界宗主和酒劍仙抵達之後,趁着他們部署下一段傳送陣時,便帶着景長老趕了過來。
“兩位前輩,你們這是要去東部邊界?”
景雙對二人行了一禮後,看到他們焦急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道。
萬界宗主隨之道:“凌霄已經回來了,恰好得知東部那些勢力滋擾天辰的望東城,方纔直接前往,我等擔心他會被圍困其中,所以要馬上趕往,還請景帝將皇城所有強者召集而來,共同部署傳送陣法。”
聽到趙凌霄的消息,景雙微微一怔,得知他可能會有危險,則連忙抽調皇城內的強者,更是將自己彌須戒內的靈石盡數拿出,用於支撐陣法耗費。
原本一炷香才能部署完成的陣法,不過半炷香就已經完成,萬界宗主和酒劍仙謝過之後,便走入了陣法。
可是因爲景雙放置的靈石太多,導致陣法還能傳送五人,她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便踏入其中!
景長老以及景朝的那些強者見狀,連忙上前準備攔下,可景雙卻站在陣法內道:“如今趙宗主有危險,我怎能獨善其身,再來四人與我同行,勢必要確保趙宗主安然無恙!”
景長老隨之道:“有我幾人去便足矣,但你絕對不可前往,畢竟如今你可是女帝,怎可輕易離開皇城。”景長老的話說的很清楚,而且景雙的境界也幫不了任何忙。
但景雙卻開口道:“若趙宗主在東部遭遇不測,我就算留在皇城內又有什麼意義!”
“雖然我是景朝的景帝,雖然我沒有足夠的實力,但是我的身上,凝聚了景朝的信仰之力!”
“危難之時,也許能夠幫助趙宗主也說不定,事不宜遲,立刻出發!”
最後這幾個字,已經算的上是命令,衆人聞言也只能作罷,隨之走出四人與其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