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哈哈哈!”
“有意思!”
趙凌霄突然笑出聲來,緊接着人就已經出現在了牧塵宗主的面前,一根手指,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輕輕的點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從中,抽取出了一絲黑氣!
牧塵宗主的雙眼剎那陷入了呆滯,但是緊隨而來的痛苦,讓他發出非人的慘叫。
當黑氣完全被抽離之時,聚攏於趙凌霄的指尖處,然後被他直接丟進了嘴裏,彷彿在咀嚼着什麼一般,末了還不忘舔了舔嘴脣道:“心中有魔,看什麼便都是魔。”
“已經讓你活了這麼久,值了!”
說完這話,他突然單手前抓,直接攥住了牧塵宗主的脖子,然後一點點用力的捏了下去。
在這一刻,牧塵宗主不知爲何,沒有半點的抵抗之力,只剩下無助感,不斷的掙扎,不斷的求救道:“點,點晶前輩,快快幫我,幫我屠魔。”
“鎮魔,鎮魔仙宗,你等,你等不是爲了屠魔而存在....”
話未說完,一個剛剛達到玄仙一品,還未到圓滿的存在,就被趙凌霄給活活掐死,而且直接捏碎了神魂。
此時此刻的他,一頭雙色長髮隨風而蕩,詭異的紅瞳和金瞳,帶給人完全兩種極致的觀感,加上如此凌厲直接的手段,哪怕是天辰仙宗的人,都有那麼一剎那的恍然,不知道宗主是否已經入魔。
至於其餘的玄仙,則出奇的保持着沉默,因爲他們不知曉方纔趙凌霄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可以抵禦數萬人的威壓,並且直接將玄仙五品之下,全部都擊退數裏開外,剩餘的幾百人雖同樣有着頂尖戰力。
但是他們卻遲疑了,因爲誰也不敢再去搶這個先。
最終把他殺了能如何?
自己這些人又要損失多少?
而跟在張傲身後,準備動手的那些人,同樣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還有點邪惡想法的存在,此時再度看向趙凌霄的目光中,已經帶着說不出的複雜,他到底是仙還是魔?又或者修成了佛?
爲何在他的身上,給人如此多截然不同的感受。
趙凌霄則看向了剩餘的牧塵之人,方纔他動用的力量,乃是怒羅漢!
被這麼多強者圍攻,他只能想到使用怒羅漢的威壓,同時還包含了玄仙的力量,屬於是仙佛結合,至於睜開那隻眼睛,則並非他的本意,因爲他能夠感受到,眼睛內充斥的怒意,並非自己所能控制。
可也不知爲何,這隻紅瞳自行睜開,所以他的體內,就變成了近魔,以及仙佛的三種力量。
隨着最爲猛烈的困境被解除,他自然要動用兩種力量開始壓制紅瞳,所以雖然他看向了牧塵剩餘之人的方向,實際上只是紅瞳自行的選擇而已,體內的三種力量不斷抗爭,好不容易,那紅瞳方纔緩緩合上。
這等抗爭,讓趙凌霄體內流逝了大量的仙氣,但他卻必須要這麼做,因爲一旦壓制不住,恐怕在場這些人,不知會被他擊殺多少,今日等待聯盟來此,趙凌霄最大的依仗無非兩個。
第一是重新和仙道達成了契約,它願意在關鍵之時,爲天辰大陸提供仙道庇護,只不過從當初的百年,變成了正常的十年,至於第二個,則是趙凌霄對於這些仙人的理解。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他能將點晶,牧塵,包括不知爲何一直躲在隊伍中間的鎮魔擊潰,那麼其餘的人,就會如烏合之衆般散開,畢竟半年前,他給這些人留下的深刻印象尤在昨天。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怒羅漢竟然這般強橫。
而且讓他疑惑的是,爲何佛中有魔?
不過眼下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只聽趙凌霄開口道:“牧塵之人,修邪法,有違仙和,有違人和,我數日之前,特曾發出昭告,所有牧塵弟子皆可退宗離去。”
“但他們不聽勸阻,執意前來,更是以仙剿爲旗,辱我通魔!”
“雖我並不在意別人如何看法,但點晶爲號,牧塵扛旗,上界鎮魔更是不明緣由的入局,這三個宗門,我留不得!別人再敢上前,我也不會有半點留手。”
雖然壓制住了怒羅漢的力量,但趙凌霄面對這幾百玄仙,仍舊有着遊刃有餘的感覺。
他今日就用這些人練一練手,看看自己的玄仙圓滿,到底要比別人高出多少。
隨之長刀立於身側,目光望向那幾百玄仙喝道:“無干之人,退是不退!”
雖沒有橫刀立馬,百萬雄師,但此刻趙凌霄的氣勢直刺雲霄。
哪怕跟在張傲身後那些八重天的天驕,也忍不住暗生傾佩。
此等人物,別說是九重天,即便是他們八重天也絕對不見一人。
話音剛落,誰也沒有料想到,鎮魔仙宗的人居然率先開口:“怒羅漢,方纔乃是佛界怒羅漢顯現真身。”
“並非邪魔之人,而且抽取了牧塵宗主體內的魔氣度化,此等本事,絕對是羅漢手段。”
“我鎮魔仙宗,秉承的是屠魔衛道,但屠的是魔並非佛,先前誤解,鎮魔仙宗一定會給出解釋,此刻起,八重天鎮魔仙宗,退出這場鬧劇,日後,我鎮魔會親赴天辰給與賠償和歉意!”
“並且,我們會昭告八重天,點晶仙宗的仙剿,根本就是夾帶私貨,暗中傷人!”
說完這句話,鎮魔仙宗的帶隊之人,對着趙凌霄行了一禮,然後便帶着剩下的幾人拂袖而去。
點晶仙宗瞧見這幕,瞬間怒不可遏,但他們也心生狐疑,難不成真是什麼怒羅漢?而並非魔修!
可事已至此,是佛是魔真的重要嗎,這鎮魔仙宗真是好算計,即便只派了十個人前來,都不想有所折損,寧願丟盡了顏面,對一個下界的微末宗門彎身。
他們絕對不可能如此!
可正要振臂高呼之際,點晶仙宗發現,隨着鎮魔一同離去的,竟然還有數個勢力,原本的幾百位玄仙,不過是片刻功夫,就走了超過一半有餘,只剩下不到二百人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