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的家在平房區,廠子的東邊,他家距離林川的家並不遠,林川的家在平房二棟,二肖飛家則在五棟。其中相隔也不過才一百多米的距離。
肖飛家裏比較困難,有患病的爺爺和奶奶,常年臥病在牀,只能靠一丁點兒的養老金維持。肖飛的父母也在外面接一點臨工,賺一點生活費。當年下崗補貼的那幾萬塊錢早年因爲做生意虧了。
一家人只能住在這一套狹小的屋子裏。
一幫人走道門口的時候,魯大炮大喊道:“肖飛,你給我出來。”
“剋制,一定要剋制!”周凱急忙叮囑道。
“剋制個鬼。”魯大炮沒好氣的罵道:“媽的,這吃裏扒外的兔崽子。”
沒多久,肖飛從屋子裏走出來。面色蒼白,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肖飛的個子不高,身材也偏瘦。穿着一身灰色外套,一條黑色褲子。
“炮哥。”肖飛膽怯的看了魯大炮一眼。
“我問你,前天晚上你小子幹什麼去了?”魯大炮沒好氣的看着肖飛。
“我……”肖飛愣了一下,尷尬的說道:“沒啊……我沒去幹什麼!”
“非得老子揭穿你嗎?”魯大炮怒視着肖飛,冷笑道:“飛翔公司裏面的毒品是不是你小子藏進去的?”
“啊!”肖飛一愣,急忙搖頭,道:“沒……沒有的事。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緊張什麼?”魯大炮冷笑道:“那你到是說說看,你前天晚上十二點多,鬼鬼祟祟去公司幹什麼?還有,公司的鑰匙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肖飛一驚,手情不自禁的就揣進了口袋。
魯大炮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當場就捏住了肖飛的胳膊,然後冷笑道:“口袋裏藏了什麼?拿出來看看。”
“不!”肖飛大驚。
不等他反應過來,魯大炮已經從他口袋裏搜出了一把鑰匙,這一把鑰匙正是飛翔公司樓下卷閘門的鑰匙。魯大炮笑道:“肖飛,你小子藏着公司鑰匙幹什麼。”
“我……我沒有!”肖飛使勁的搖頭。
“老實交代,這事情到底是不是你乾的!”魯大炮怒吼了起來。
“炮哥,我……我什麼也不知道。”肖飛一臉慌張,整個人幾乎都快崩潰了一般,他緊張的看着魯大炮,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炮哥,你饒了我吧,我什麼也不知道。”
“混賬東西。”魯大炮一腳踹了過去,怒吼道:“你還不肯承認是吧?看來,我非得找你媽說一說這個事情了,以後你就別來我飛翔公司了,你也不是我聚義堂的人。”
“別,炮哥,我錯了!”肖飛急忙說道。
“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魯大炮瞪着肖飛。
“炮哥,我……我錯了。”肖飛當即就跪了下去。
“王八蛋,這事情真的是你乾的?!”魯大炮哪裏肯饒恕他,他憤怒的朝着肖飛踹了過去,並且一陣拳打腳踢。肖飛哪裏敢有半分的反抗,只能雙手抱着腦袋,拼命的護着自己的頭。
魯大炮一番暴打之後,他怒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我……我也不知道。”肖飛使勁搖頭,然後說道:“幾天前,有一個陌生人找到我,說是給我五十萬,讓我幫他一個忙,我一聽說有這麼多錢,我就答應了。可是……我哪裏知道竟然是這個,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就聽說川子哥被抓了。”
砰……
魯大炮一拳頭打了過去。
肖飛應聲倒地,這傢伙已經被魯大炮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橫流了。肖飛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放聲哭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如果知道是這樣,我……就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幹啊。”
“兔崽子,回頭再收拾你。”魯大炮怒吼一聲。
周凱已經在給鐘律師打電話了。
得知情況之後,鐘律師有些遲疑了:“按照法律,肖飛如果站出來指證是無效的。畢竟他跟你們都是兄弟。任何親人朋友出來當證人,這都是沒有用的。”
“那怎麼辦?”周凱急忙問道。
“一定要找到收買肖飛的這個人,我們纔有徹底翻盤的機會。”鐘律師急忙說道。
“嗯。”周凱點頭,道:“我儘量!”
掛上電話,周凱看了半死不活的肖飛一眼,道:“肖飛,現在情況很複雜,我下午你能夠看在川子哥待我們不薄的份兒上,你站出來幫我們。”
“我幫,只要能夠贖罪,我都願意。”肖飛一聽,急忙點頭。
“好,現在你認真回憶一下,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周凱急忙說道:“這個人現在成爲了川子哥是否能夠重獲自由的關鍵。如果找不到他,川子哥這一輩子就毀了。”
“是是!”肖飛點頭。
周凱找了一個擅長素描的大師,然後讓他按照肖飛的描述開始畫出對方的模樣。到目前爲止,恐怕只有這樣的辦法了。等素描大師把對方的形象勾勒出來之後,再讓聚義幫的兄弟們好好看看,看看是否有眼熟的,然後再把人找出來對比,給肖飛辨認。
聚義幫的兄弟在不斷的努力。唐雨夢也從未放棄過努力,她也在四處奔走,走訪司法部門的同事和朋友,希望他們能夠給自己提供一些幫助。按理來說,她是江北市的一把手,只要她的一句話,林川的罪名還能不免除?奈何唐雨夢所有的職權都被宋明卡得死死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插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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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第498章:
唐雨夢爲了延遲對林川的公訴,爲了個鐘文翼爭取時間,她這一天的時間幾乎都在外面奔波。從檢察院到法院,從法院道司法部……
能跑的地方几乎都跑了
奈何……
一臉酸楚和委屈。到今天,唐雨夢才明白自己勢力的弱小,也明白自己威信的不足。走了那麼多個部門,願意見自己的人不多,大多數自己都是吃了閉門羹,不僅吃了閉門羹,而且還被一些部門的一把手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吃了閉門羹也就罷了,而面對那些羞辱自己的人,自己卻無反駁治理。
譬如,江北市中級法院的老院長就這麼語重心長的對自己說:“唐書記,你身市書記,這麼可以以權謀私?林川販毒,這應該走正常的司法程序,你這麼能夠用自己手中的職權來干涉司法部門的工作?你這是褻瀆了黨對你的信任……”
面對老院長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唐雨夢頓時就沒了反駁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