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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睚眥必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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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407章睚眥必報

    部長髮怒了。

    他被董晉軒全家氣得半死,覺得董家耍了他們。

    董銘是犯罪了,罪該萬死的,董晉軒卻非要翻案。

    到目前爲止,督軍府這對年輕夫妻,看上去毫無嫌疑。

    董晉軒全家與司慕夫妻,被南京的副官們,分別送到了飯店的房間裏,暫時不準離開。

    “部長要調查取證,親自動手,你們不許外出。”

    房間位於五樓,門口守了六名副官,等於軟禁。

    “好。”顧輕舟和司慕態度平靜。

    董家那邊又鬧了,可惜南京的人才不管他們。

    接下來,南京方面取證、再調查、再打電話回南京,在各方面運籌。

    顧輕舟與司慕,被關在飯店的房間,一關就是兩天三夜。

    這段日子裏,司慕睡地板。

    顧輕舟看着他自覺抱着被子,鋪到地板上,就想起前不久,他才頤指氣使讓顧輕舟睡地板,不免微笑。

    “怎麼了?”司慕問。

    顧輕舟道:“你還是挺懂得感恩的。”

    司慕沒理會。

    其實,這個機會不錯,他可以趁機與顧輕舟同牀。

    然而,司慕沒那麼厚的臉皮,他有自尊。

    軍法部的人,不眠不休查了兩天。

    所有的人證、物證,全部指向了董銘。

    顧輕舟說,董銘綁架她、誣陷她;董晉軒說,顧輕舟蠱惑董銘,司慕因戴了綠帽子而嫉妒槍殺董銘。

    最後,軍法部拿到了鐵證,顧輕舟的證詞屬實:手錶的記錄是董銘僞造的;董晉軒綁架了鐘錶行的馮老闆,反而是不打自招,幫了倒忙;董銘的隨從偷了軍政府的副官軍裝,僞裝成軍政府的人,方便綁架了顧輕舟,已經被擊斃。

    “手錶不是嶽城的,也絕非少夫人的,馮老闆在妻兒被綁架之下指認董銘,此事屬實。”

    “如果是少夫人自己跟董銘跑,豈會帶副官?”

    “董銘罪行成立!”

    董銘綁架顧輕舟,殺了四名隨從,他被判了槍決。雖然他去世了,無需再斃一回,但罪行書還是發了下來。

    司慕錯認副官,爲了救妻子而自衛殺人,無罪。

    顧輕舟被綁架,予以安撫。

    事情落定。

    董夫人當場吐血。

    殷紅的血,從她的脣角滑落。

    從五國飯店離開,顧輕舟脣角含笑,上了自家的汽車。

    董夫人看到了,越發怒不可遏。

    “你這個毒婦!”她攀附着顧輕舟的汽車,歇斯底里的咆哮。

    顧輕舟一腳踹開了她。

    乘車回新宅,司慕見顧輕舟一言不發,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你沒有錯!”

    顧輕舟立馬抽回手。

    司慕身子僵了下。

    “我當然沒錯。”顧輕舟道,“是董銘想要害死我。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對他仁慈,我就是對自己殘忍。”

    董銘可沒想過放顧輕舟一馬。

    唯一的區別就是,董銘失敗了,而顧輕舟成功了。

    “……董夫人現在知道哭了,當初她放狼想要咬死洛水的時候,她怎麼不哭?她那時候,可沒有想到洛水也是一條命!”顧輕舟冷冷道。

    顧輕舟永遠無法釋懷。她對董夫人,始終心存芥蒂。

    謀殺未遂,當然不可以在律法上定罪,但是在個人心中呢?

    車廂裏陡然安靜了下來。

    顧輕舟繼續道:“司慕,以前別人害我,處處用殺招。只要我中招,我就是萬劫不復,或死,或無葬身之地。

    我拆穿了他們,沒有反過來報復,任由事情輕描淡寫的過去,可最後的結果,仍是他們再三撲過來,想要害死我,直到他們自己把自己作死才罷休。

    一時的仁慈,換不來對方的體諒,反而是更兇殘的報復。我的乳孃總是跟我說,手不能沾血,要不然將來落個聲名狼藉,無法服衆。

    我一直不明白,卻牢牢記住。現在,乳孃沒了,我也沒想過去統帥誰,更不想保持好名聲。誰在害我,我就要以其人之道還他!”

    顧輕舟決定做個睚眥必報的人。

    從前的事,給了她太多的教訓。

    放過想要害她卻未遂的人,只是讓自己至於險地。

    就像董夫人,當初她要用狼要死顏洛水,挑撥顏家與司慕、顧輕舟的關係,顧輕舟沒有反過來弄死她,她現在感激嗎,收斂嗎,謹慎嗎?

    不,她在尋找下一次的機會,再次弄死顧輕舟。

    假如這次放過董銘,董銘會醒悟嗎?

    不會,他更會瘋狂的報復,直到無可救藥時死去,顧輕舟才安全。

    “我不想再放任害過我的人,給他們第二次機會來害我!”顧輕舟道,“我是個屠夫,同時我也救濟生病的人,這不矛盾。”

    司慕沉默聽着。

    沉吟片刻,司慕問她:“你的乳孃,讓你服衆?爲何要統帥衆人?”

    顧輕舟搖搖頭。

    “不是,她不是讓我統帥誰,她是讓我保持名聲,手不沾血。”顧輕舟道,“乳孃說,一個人爬得越高,聲望越是重要。聲名狼藉的人,永遠無法做君主。她在比喻。”

    若顧輕舟是個男人,司慕會覺得這番話別有深意,可她是女人。

    她又不能做武則天。

    “我認同這話。”司慕道,“一無所有的人,纔會不顧一切。好名聲是用道德換來的,一個有德的人,頂天立地,問心無愧。”

    顧輕舟笑了笑。

    她覺得自己跟司慕,全是理想主義者。

    司行霈就絕不會在意道德,所以他走得更遠。

    盛世纔講道德,當前亂世,拳頭與實力纔是根本。

    回到了新宅,顧輕舟梳洗更衣,帶着幾名副官,準備出門。

    “去哪裏?”司慕問。

    顧輕舟笑道:“去送送馮老闆。”

    那個鐘錶行的老闆。

    “嗯。”司慕不再說什麼,他去了趟軍政府。

    他被軍法部的人審查了三天,軍政府那邊也是心急如焚。

    夫妻倆各自出門。

    馮老闆已經收拾好了箱籠,準備離開嶽城,他身邊有六名男家丁,看上去個個身材高大。

    顧輕舟進了院子,家丁們立馬恭敬叩靴行禮。

    是軍政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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