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疼不疼”牧離見自己的小弟子一邊看熱鬧看的開心,一邊還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心疼。這孩子是自己看着長起來的,說是弟子,和女兒也差不了多少。
“疼啊這些人下手可狠了”現在自家師尊來了,文墨就有了靠山,且這些年一直被這些人護着,這年紀長着長着倒像是越來越回去了,此時的文墨向自家師尊告狀撒嬌那叫一個順溜。
牧離低聲輕笑,壓低聲音道,“那爲師讓你幾個師兄給你報仇。”
文墨看看場中沙土飛揚,四個矯健的身影,穿梭在二十幾個人之間,打趴了這個那個又起來了,一時之間竟然還分不清最後到底鹿死誰手了。
“算了吧,澹臺家的功法奇特,徒兒這傷估摸着得好幾天纔好,師兄們現在也算有些頭臉了,跟徒兒一般臉上掛彩實在不好看。”
“你對師兄倒是好。無妨,你也說你師兄比你能打。自會護住臉面。澹臺家體術卓絕,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多切磋切磋纔是。”
文墨眼睛一轉就知道這是自家師尊將澹臺家的熊玩意給自家徒兒當陪練來着。但一邊的澹臺家老祖不知道呀,此時還在可勁兒的給自家孩子加油,一邊還不忘回覆牧離,“就是就是,這些小兔崽子就是欠操練,女娃娃我還怕打壞了,這男娃娃可就不怕了。小子們給我放開手的揍”
眼見着澹臺家而是來人的隊伍,最後能站起來的越來越少,這老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真的對自家小子的身體素質太有信心,還是這些傢伙根本就是撿來的
戰局並未持續多久,一刻鐘後,場中只餘下四個身影站立着。他們的腳邊是一篇哀嚎聲。文墨仔細瞅了下,大師兄依舊板着一張臉,二師兄依舊笑顏如花,三師兄就比較實誠了,用手揉着自己的大腿,至於一貫風輕雲淡的四師兄婁澈,此時臉上雖還掛着一貫微笑,但文墨還是能感覺到他笑的有些僵硬,再看看他們幾位身上還未來得及抹去的腳印,想來雖然臉保住了,身上可就未必了。
“好好好打的好”一邊的老祖一點也不介意自家小崽子再次被打翻在地起不來身,反而十分高興,“這次總算來了能打的就讓他們和這女娃娃一起跟着咱家的這些小子打頭陣可好”
老祖笑的紅光滿面,想來是真的高興。
“自然是最好,你們還不過來道謝。”牧離難得對外人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意。
文墨跟在自家師兄身後恭恭敬敬的道謝。來這幾天,雖然天天跟澹臺家的小子們打架,但也不是什麼消息都沒探聽出來。這些小子之所以最近尤其嗜戰,是因爲他們都在競爭去打頭陣的名額。這隊人可以說是八荒城大戰中的先鋒,風險很大,每次澹臺家都會選出二十人與瞿靈界各地前來支援的精英們組成幾個小分隊衝在最前面,每次澹臺家都有人回不來。但他們依舊以能夠去打頭陣爲榮耀。
文墨捉摸着,這老祖想來是很滿意他們的表現的。
“女娃娃,你帶你師兄他們去休息吧,小流留下來,老祖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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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聞言,擡頭看了一眼牧離,得到他的首肯,便帶着衆人退下。澹臺家行事風格不拘小節,家中也沒什麼奴僕守衛。以澹臺家各個雄勇善戰的樣子,文墨估計在這八荒城也沒哪個賊人自己找死來偷他家。
“這澹臺家的人很有意思呀。”之前一直站在一邊未出聲的練紅玉等人在長輩們都離去後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是吧,我也覺得。”文墨一邊帶路一邊說,“我比你們先來幾天,這幾天連着澹臺家的大門都沒機會出去,成天的就被他們逮着打架了。”
“敢情真沒把你打疼,成天找你打架你還誇他們。”端木婉看着文墨臉上那黑乎乎的黑眼圈兒,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埋怨澹臺家的這些人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們都是真性情,有一說一,從不繞彎子,也不會來陰的,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這些天我也沒少指揮他們給我出去跑腿,還搶了他們身上不少好物件呢。”
“確實,心思純淨,好戰些也沒什麼,總比那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強。”齊榮難得說了一句話。文墨好奇的看了看,齊榮雖一向與他們來往的也多,但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參與“女人之間的討論”,與繆戰城幾人更談的來寫。
“你們在紫川境”文墨敏銳的察覺到了齊榮話中有話。
文墨話一出,去了紫川境的幾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就連一貫有些呆呆的端木瑾臉上都露出了不悅又複雜的神情。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去休息吧,大家也累了。你若是想知道,晚些時候我再細細跟你說。”婁澈低聲說道。
文墨點點頭,雖然她很自信她的四位師兄在同等級的人面前是絕對不會喫虧的,但這還有個有主角光環的女主在不是。主角光環這東西,那是比金手指更不科學的存在。
衆人被文墨領着向澹臺家的客院行去,而另一邊被留下來的小流則在自家老祖略微複雜的審視中,難得的收起了一貫的笑臉。
“沒想到,我澹臺家許久未出的陣眼竟然出現在你的眼中。”老祖的聲音少了之前的爽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惋惜。
“你娘當年哎,識人不清吶。我一貫知曉你那父親並非什麼良配,奈何你娘死心眼。嫁了便嫁了吧,她開心就好,只是我沒想到你父竟如此畜生”
“他不是我父我娘當年以真心待他卻落得如此下場,我必不會放過害他”
老祖聽小流如此說,心裏既高興又難過。“好,很好。如此有仇報仇,如此纔是我澹臺家的好兒郎”
“多謝青離真人這些年對小流的庇護和教導,你將他教的很好。”澹臺家常年駐守八荒城,血性比承平許久的瞿靈界內部勢力的人多得多,小流從小長在那樣的環境中,真怕他也養成那種迂腐的性子。
牧離起身避過老祖的謝,說到,“小流是我親傳弟子,我自當護着他。他血脈裏留着澹臺家的血,愛憎分明,性情堅韌,您不必過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