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拒絕的如此乾脆是元靈沒有想到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文墨則是乘着元靈發呆的時刻,迅速逃離了現場。
對於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文墨幾乎是不會同意的。原因很簡單,她一直都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拿了一樣東西,很可能就要捨棄一樣東西。對於眼下的狀況,文墨表示十分的滿意,所以她並不打算改變什麼。只想早日將這裏徘徊的屍體超度完畢後回去青離峯繼續過自己逍遙的小日子。
之後的幾天,文墨有意的躲着元靈,再也沒有去過溯影壁那邊。但是,你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你。
“小傢伙,你到時躲的挺好。”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文墨一個機靈,差點將一豆燈的小火苗撒到自己手上。要是那樣,估計自己就要被超度了。
文墨沒好氣的回頭瞪着始作俑者,說道,“道長,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呵呵。”元靈輕笑兩聲,“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罷了,一切都是天意。”
呸我還一切都是命運呢文墨默默的再心裏罵到,不知道這個三天兩頭抽風的幽靈又要給自己整什麼幺蛾子,不過反正不管他怎麼說,自己是絕對不會拜他爲師的
“你想修好那架傀儡吧,拿來吧,我給你修。”
文墨警惕的望着對方,在心裏琢磨着對方是不是要乘機黑自己的東西。
許是文墨的小眼神太過傳神,元靈似乎讀懂了她內心的想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文墨一臉莫名其妙,覺得對方肯定是太久沒和人交流了,以至於導致神經不太正常。
“那個傀儡是我造的,你把它給我,保證還你一個完整的。”
文墨此時臉上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好,這簡直就是偷了人家東西,結果無意間漏出來一次,剛好就被失主逮了個正着的節奏。
失主都找上門來了,有什麼辦法呢文墨只好默默的將傀儡放了出來。元靈揮了揮衣袖,將傀儡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說道,“你跟我來。”
文墨只好默默的跟了上去。雖然對方是一直幽靈,但無奈打不過啊。所以只好別人說什麼,他做什麼。
元靈將文墨帶進了一間很不起眼的小房間,裏面既沒有玄晶,也沒有靈丹妙藥。只是架子上擺着很多已經積灰的材料。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
文墨只看了一眼便地下了頭,等待着元靈的吩咐。很明顯,現在她是被抓了壯丁。不過她毫不介意。不用拜師,又可以悄悄學東西,還是免費的,誰不樂意呢。
“小丫頭,你把那個東西拿過來。”
文墨順着元靈半透明的手指望過去,發現是在架子最高處的一個灰撲撲的圓球狀的東西。看看快有兩層樓高的架子,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文墨默默的決定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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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將傀儡修好然後天天做在它的頭上。
文墨四處望了望,好傢伙,意料之中的沒有梯子之類的東西。怎麼辦爬吧。她將自己的裙子打個結,順着架子一格一格的往上爬。好在架子十分牢固,沒有因爲文墨的攀爬而倒塌。
“給你。”文墨拍了拍身上的灰層,將那個灰色的球遞給元靈,她不明白,神仙洞府,怎麼有那麼多的灰。
“將它磨成這個形狀。”在文墨爬到架子上時,元靈已經轉身畫好了一張圖。文墨接過來一看,圖紙不復雜,卻簡單、精確。
“用那個打磨,切割的時候,可以用那個。”元靈指着一張像是工作臺的桌子上的兩個東西說道。
文墨走進一看,這個臺子上放着各種各樣的工具,很顯然,這裏就是打磨零件的地方。她默默的掐了一個祛層決,臺子馬上煥然一新。雖然臺子上的工具應該有很長時間沒有過了,但看上去依然挺鋒利的樣子。
文墨回頭看看又埋首不知道在寫寫畫畫點啥的元靈,確定對方沒有指導她的意思。只得自己拿起工具,心裏默唸,反正東西都不是她的,弄壞了也不心疼。
文墨本以爲很簡單就能將那個圓球球切開,沒想到的是,她拿着看上去十分鋒利的鑿子,用力往上面鑿,卻沒給對方留下一點痕跡。反而把自己累得滿頭大汗。這下子文墨心裏有點火了,態度也不自覺的端正起來。她的臂力雖然不如雷熊那麼大,但是隨手拎起幾百斤的東西也是不帶喘的,現在卻敗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石球上
文墨將石球擺在臺子上,將鑿子對準其頂點,用力想要將其鑿開,現在她已經不管會不會切壞了,先切開再說。
文墨憋着一口氣,跟石球槓上。一邊不一會就有畫出幾張圖紙的元靈看見文墨已經憋紅的臉,不由的笑出聲來。他一出聲,文墨便有些分神,圓球瞬間重心不穩,滾去了一邊,鑿子狠狠的鑿在了臺子上,同樣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啊”文墨忍不住大叫。
“咳咳”元靈看着文墨的樣子,趕緊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好心情,將剛纔畫的幾張紙低了過去說道,“你把這幾樣東西也做出來,用料上面寫的很清楚,我還要去查點東西。”
文墨接過元靈手上的圖紙,一張張的非常簡潔,要不是對方畫在像是宣紙一樣的紙張上,文墨幾乎以爲是前世裏那些工程師的傑作了。
直到現在,文墨終於確信,那個看上去神經兮兮的元靈,應該是一位非常精通機關之術的人。最起碼,她在奇巧玉里看見的某些圖紙,跟手上的這些品質差不多,而眼前的這些,都不過是對方在一刻鐘裏畫出來的。
圖紙上畫着的零件,有着精確的美感,但是,文墨對着這些圖紙卻犯愁的厲害,很多東西,人爲的總是沒有機械的來的精確,但是在這修真的世界裏,哪裏來的機牀呢想要將圖紙上的東西一個個做出來,光靠雙手,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