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子羽的安慰,梅三娘也是恢復了些心情。
不過她還是無法接受典慶剛纔的話。
“師兄他…他怎麼可以這樣,披甲門是師父都心血,我們怎麼能分裂呢?”
子羽一頓,想了想還是覺得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二人不該就這樣分道揚鑣。
典慶說那些話絕對只是爲了不把梅三娘牽扯進來,是爲了保護梅三娘,可惜梅三娘氣頭上根本沒想到。
看着二人如此分歧,子羽也不好袖手旁觀,還是幫助一下二人吧,好好的師兄妹情意不該就這麼斷了。
聽到了子羽的話,梅三娘似乎也有所醒悟。
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師兄還是關心她的。
一時間梅三娘臉色有些複雜,師兄如此關心她,而她卻看不出來。
“謝謝你,子羽!”梅三娘情不自禁給了子羽一個擁抱感謝道。
“沒事,走吧,你也不要辜負你師兄的心意。”子羽倒是有些無所謂道。
他只是覺得人間自有真情在,原著中典慶與梅三娘產生分歧分道揚鑣到最後典慶慘死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小小的遺憾。
畢竟以那時典慶的實力絕對不會這般慘死的,可惜了。
懷揣着複雜的心情,梅三娘和子羽來到了披甲門的練武大廳。
此時典慶已經把披甲門的所有弟子召集了起來。
披甲門人數不多,一共也就七八十號人。
雖然這些人實力參差不齊,但若是丟到了軍隊中去。
那都是足以擔當百夫長千夫長的存在,實力相比於普通將士絕對是足夠的了。
“三娘,你來了!”
看到梅三娘,典慶倒是很自然的打着招呼,好像之前的分歧並不存在一般。
這就是典慶,無論何時,對於梅三娘和披甲門的師弟們都是如此照顧。
“師兄。”看着眼前的典慶,梅三娘心情複雜的喊了一聲。
典慶並沒有發現梅三孃的異樣,而是轉身看向了披甲門弟子,開始起了自己的安排。
“各位師弟,自從師父走後,我披甲門就一直羣龍無首,如今,我覺得也該是時候給披甲門找一個合適的領袖了。”
典慶這話一出,堂下衆弟子皆是大驚。
要知道,自從師父死後,披甲門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大師兄典慶一手操辦。
雖然典慶沒有接任掌門之位,但是衆多師弟們也是把典慶看成了披甲門的領袖。
在他們看來,也只有典慶有這個實力可以領導他們。
可是現在,典慶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衆人有些不理解。
一旁的子羽和梅三娘倒是知曉,子羽沒什麼感覺,只是旁觀。
梅三娘卻是看了師弟們又看了看師兄典慶,不過她也沒有阻止典慶的行爲。
儘管典慶這麼做是爲了她還有披甲門,但是不代表她就會理解典慶爲魏王效力。
典慶能讓她帶走一部分弟子,也算是爲披甲門留下了火種,她也就不怕師父的心血徹底毀之一旦。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師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無論怎麼樣,我們都願意和大師兄一起承擔。”
“是啊,大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
……
堂下衆人亂成了一團,你一言我一語的。
大家都很不理解典慶的意思,對於典慶他們都是很尊敬的。
不僅是典慶的實力還有他對師弟們也是極好,讓她統領披甲門衆人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
“大家安靜一下!”典慶看着衆人大喝一聲。
頓時,全場寂靜了下來。
看着終於安靜了,典慶又開口了。
“自今日起,我決定把披甲門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由我統領,一部分由三娘統領,現在你們自己決定吧,想跟着我的就站着不動,不願跟着我的可以去三娘那裏。”
這下,衆人更是鬧成了一團,典慶這不是搞分裂嗎?
無論是典慶或是梅三娘統領他們,他們都沒什麼意見,可是把披甲門一分爲二,他們實在難以理解。
梅三娘聽到這話也是面色更加複雜了,沒想到師父的一生心血就在今日被他們毀了。
但是這也是爲了披甲門着想,總不能全部跟着典慶爲魏王效力吧,最後只會被喫的骨頭渣都不剩。
若是師父泉下有知,也會理解他們的。
“大師兄,你這是意思?不給師弟們解釋一下嗎?”
“大師兄,披甲門不能分裂啊!”
……
衆人對披甲門的情意不比典慶梅三娘差,他們都不想分裂。
典慶聽到這些話卻是面色平靜,也完全沒有作答的想法,就那麼靜靜等着衆人的選擇。
衆人見典慶如此冷酷,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看向梅三娘。
“三娘,難道不給我們解釋一下?”
“大師兄一句話不說,三娘你總該說是爲什麼吧?”
……
既然典慶如此決定,三娘定然知道什麼,典慶不說只好問梅三娘了。
“沒什麼好說的,按照師兄的決定做選擇吧,願意跟着我離開的就站到我的身後,不願的就留下。”
梅三娘也不想解釋,以後大家會明白的。
聞言,大家更加無語了,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二人什麼都不說,就要他們做選擇,他們怎麼做得出選擇嘛。
衆人麻木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着下方鬧哄哄的師弟們,典慶也是有些無奈,不過只要是爲了披甲門他無悔。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對披甲門來說是好是壞,但是他現在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衆人看着堅決的典慶梅三娘二人,他們不知道事情爲何到了這一步,可是他們似乎也只能作出選擇了。
慢慢的,三三兩兩的人走了出來,他們選擇了梅三娘。
最後,選擇梅三孃的人還是少數,只有二十多人罷了,更多的人還是不願離開披甲門。
看着願意跟着自己離開的這二十多人,梅三娘沒有絲毫不滿。
二十多人夠了,只要這二十多人還在,披甲門就沒有覆滅。
“既然大家已經作出選擇,那此事就到此爲止,留下的人可以解散了。”
典慶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