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韓非認真的神色，衛莊也是下定決心幫他一次又何妨，雖然兩人乃是合作關係，但是更多的還是朋友之情。
韓非都不怕，他又有什麼怕的呢，就陪韓非瘋一次又如何。
“好，我倒想看看秦軍到底有何威勢。”
衛莊直接答應了下來，蓋聶看好秦國，如今子羽也看好秦國。
雖然他承認兩人確實不差，秦國也很強，但是他骨子裏卻不是一個肯認輸的主。
絕處逢生，絕境之下未必沒有機會反敗爲勝。
見衛莊答應了下來，韓非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衛莊沒有讓他失望啊。
但是這遠遠不夠啊，即使得到了韓國所有兵馬的支持，但是想要面對秦國的虎狼之師可還差了一大截。
不過接下來他也是有所打算了，韓國不能對付秦國，但是別忘了其他五國。
若是六國聯合，他相信即使強如秦國也只能敗退而歸。
韓非三人很快就離開了紫蘭軒，韓非沒有回自己住處，而是去了韓宇府邸，也不知道兩人商量了什麼，很快兩人就聯袂入宮去了。
而在紫蘭軒中，弄玉看着子羽道：“子羽大哥，這法還有什麼韓國法和天下法之分嗎？”
弄玉不懂政治，但是不妨礙她可以瞭解啊。
“爲什麼沒有呢，韓國法說到底只是偏居一隅罷了，但是天下法可就不一樣了，那纔是真正治理天下的法。”
子羽也是耐心的解釋了起來，都是自己女人嘛，就當給她們講故事了。
“不知你們可曾聽說過說劍？”
說劍，幾女聞言，有人知曉，也有人不知曉，畢竟不是誰都想去看那些古典的。
比如焰靈姬就不懂這些，她可不喜歡讀書。
“說劍乃是莊子面見趙文王時的一番言論。”焰靈姬身旁的女子說話，聲音清幽，正是穿着清冷的驚鯢。
驚鯢雖然是一個刺客，但也是一個劍客，對於劍的瞭解他自然是不低的，雖然說劍的核心並不是真的在說劍，但是恰巧驚鯢瞭解過這篇文章。
子羽看了一眼驚鯢，頗爲讚賞，然後道：“鯢兒說的不錯，莊子曾說過三劍，天子劍，諸侯劍以及庶人劍。”
聽到子羽的稱呼，衆女倒也是見怪不怪，子羽和驚鯢的關係衆女早已看在眼裏了。
反倒是驚鯢聽到了子羽如此親暱的稱呼有些羞澀了起來。
這還是子羽第一次當着衆女的面喊她鯢兒呢。
“庶人劍，蓬頭突鬢，垂冠，曼胡之纓，短後之衣，瞋目而語難，相擊於前，上斬頸領，下決肝肺。此庶人之劍，無異於鬥雞，一旦命已絕矣，無所用於國事。很好理解，說白了，庶人劍就是普通人的鬥狠。”
“諸侯劍，以知勇士爲鋒，以清廉士爲鍔，以賢良士爲脊，以忠聖士爲鐔，以豪傑士爲鋏……此劍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內，無不賓服而聽從君命者也。諸侯劍說白了就是治理好一個國家，在一個國家有很強的威勢。”
“至於天子劍，以燕谿、石城爲鋒，齊岱爲鍔，晉衛爲脊，周宋爲鐔，韓魏爲鋏，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這是把整個天下看成一把劍，可以匡正諸侯，使得天下信服。”
“三把劍在我看來分別對應了天下百姓，諸侯王以及天下共主三種人。”
“而法亦是如此，韓國法不過算得上諸侯之法，而天下法則是不一樣，和天子劍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治理整個天下的法。”
看着子羽誇誇其談，幾女都沒有打擾子羽，而是在仔細聆聽。
說劍這篇文章雖說像是在說劍，但是目的卻是在於治國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