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與蓋聶第二次切磋,再次以蓋聶敗北而告終。
這一次,子羽沒有用硬實力碾壓,全程他都是把實力壓制在了和蓋聶相差不大的層次。
蓋聶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他一個先天層次的怎麼可能和子羽這個宗師交手如此多個來回。
子羽收回了劍指,沒了子羽的指揮,那些長劍碎片瞬間掉在了地上。
子羽抱拳道:“承認了,蓋聶兄!”
此時衆人也是被子羽最後那一手給驚到了,莫非那是傳說中的御劍術。
早在大半年前,他們也曾聽說有個會御劍術的人現身過一段時間。
沒錯,他們看到了子羽的御劍術不由想到了魏國大梁信陵君魏無忌被刺身亡那件事情。
當時可是有一個會御劍飛行的人直接帶走了刺客。
當初這件事發生以後,有無數人去尋找那個叫酒劍仙的男人,但是他們始終沒有一絲收穫,那個酒劍仙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如今子羽也是施展出來御劍術,雖然與酒劍仙的御劍飛行有所不同,但是難保兩人之間沒有聯繫。
一時間臺下的人看向子羽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子羽使用御劍術的時候早就料到了衆人可能會懷疑他。
但是他又有什麼怕的,大家又沒證據,有本事就來找他對質。
此時蓋聶向着子羽抱拳行李,然後及格快步回到了嬴政身後。
比試結束,該回歸本職工作了!
子羽也是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嬴政舉杯道:“恭喜子羽先生技高一籌了,本王敬先生一杯!”
其他文武官員見狀也是紛紛舉杯恭喜子羽。
子羽沒有拒絕,還是給政哥一個面子吧,這麼多人,落了政哥面子可不好。
“多謝秦王,在下也是運氣比較好!”
子羽說完仰頭把酒喝了,衆人也是紛紛喝了下去。
比試切磋結束了,宴會的開胃菜也算是過了。
接下來就是宴會開始了。
喫好喝好,順便看看舞姬們跳跳舞。
在此期間,有很多人都來拉攏子羽或是想與子羽建立良好的關係。
子羽對於來者都是一副樣子,既不拒絕也不接受。
他已經打算過兩日就準備離開,沒必要走之前還得罪這些人,反正自己走了之後也未必還有聯繫。
不過過來交好子羽的大多是文臣,武將那邊基本沒有什麼動作。
武將們都有屬於他們的驕傲,骨子裏的血性告訴他們不會巴結別人,也不會做一些阿諛奉承之事。
宴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個不長眼的出來說了一句。
“在下聽聞子羽先生乃是儒家難得一見的絕世才子,聽說先生最擅長詩歌和音律,不知道先生可否讓我們見見!”
“哦,那不知依這位大人來看,子羽該怎麼讓秦王和各位大人見識我的才華呢?”子羽反問道。
這個人敢想子羽說這話顯然是有備而來。
“不如就讓大王出題吧,你來賦詩如何,也正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這話一出,無數牆邊草開始隨聲附和,看戲總是大家改不了的習慣。
大家也不嫌事大,此時嬴政在上方看着也是很爲難,子羽是他請來的客人。
不過子羽顯然是不怕的,前世學的那些古詩他還是記得不少的,唐詩三百首也不是白看的。
子羽直接看向嬴政:“秦王,既然大家想子羽吟詩一首,那就有勞秦王出題了!”
嬴政看着子羽的鎮定,也是放下了心,子羽是他請來的,要是對方下不了臺那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嬴政想了想,看向了眼前的食物,他知道該出什麼題了。
“不如子羽先生就以務農爲題賦詩一首吧!”
在古代,多是重農抑商的國策,農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打仗需要糧食,糧食需要農民去播種。
子羽不是遊歷天下嗎?他也正好看看子羽眼中的農民是怎樣的。
說到務農,子羽想到了前世高中時期學過的一篇課文。
乃是白居易寫的,樸實無華,但是卻體現了對農民的同情之情。
子羽想了想才慢慢開口道:“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婦姑荷簞食,童稚攜壺漿。相隨餉田去,丁壯在南岡。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復有貧婦人,抱子在背傍。右手秉遺穗,左臂懸敝筐。聽其相顧言,聞者爲悲傷。田家輸稅盡,拾此充飢腸。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桑。吏祿三百石,歲晏有餘糧。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
衆人聽到了子羽的詩也是紛紛讚歎不已。
“好詩!”
就連先前刁難子羽那人也不禁拍手稱快,這詩的確不錯,寫出來農民的艱辛。
衆人此時也是有些慚愧,他們都以爲子羽最後幾句說的是他們。
他們一個個身居高位,俸祿又豈止是三百石。
他們從沒設身處地的想過底層百姓的生活。
在這個時代,但凡能當上官員的,無一不是學過知識的知識分子。
而能夠學習看書的人,哪一個家中不是有錢人家,豈會體會過這些。
衆人雖然驚歎這首詩,但是更多的還是紛紛低下了頭顱,哪裏還有臉擡頭。
嬴政在上方看着這一個個耷拉着臉的官員,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從衆人的表現他哪裏看不出衆人此時已羞愧不已,沒想到一羣治國之臣卻連農民的生活都不瞭解。
其實子羽說出這首詩也不是沒有他的考慮,這首詩本來就是白居易寫來表明百姓生活之難,賦稅之多。
子羽說出這詩未嘗沒有提醒告訴嬴政的想法,秦國二世而亡,何嘗不是因爲苛政猛於虎呢!
要是嬴政能夠醒悟,未嘗歷史不會改變。
嬴政率先打破了這股氛圍,向着子羽問道。
“不知子羽先生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秦王殿下,這首詩子羽爲之取名爲觀刈麥。”
“觀刈麥,不錯不錯!不知各位愛卿現在對可還有什麼想要考覈子羽先生的地方。”
臺下衆人哪裏還敢答話,生怕子羽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詩歌來。
看着臺下無語,宴會繼續,只是聽到了子羽這首詩接下來的宴席無疑更加沒什麼意思了。
宴會也是早早就結束了,衆人也是沒了那個心情。
只能說誰讓他們自找不痛快呢,非要子羽吟詩一首。
本來沒啥事的非要找事,給自己找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