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楚冥楓將奏摺扔在桌上,擡頭冷視國師,“這是本王與她的事情,與你無關,本王勸你少管閒事,滾出去。”
國師的臉陰沉,慢慢逼近楚冥楓,“王爺這是何意”
他劍眉緊皺,滿臉不悅,這個常凌不過就是仗着落傾染是王妃,纔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他放在眼中,他起身走到國師面前,手指向門,冷厲道,“出去。”
國師不屑道,“王爺還真以爲你這裏是什麼金屋若不是爲了凝兒,我一步都不會進,倘若你對凝兒尚且有愛,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你竟敢威脅本王。”楚冥楓揪住他的衣領,犀利的冷眸微眯打量着國師。
也不知爲何,總覺得這般從容鎮定,又勝券在握的模樣,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樣子,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和師傅歸隱的人
這個常凌,定然沒那麼簡單,他和落傾染一定有什麼在隱瞞着他。
“我是爲了凝兒,王爺若不想說,那我只好帶凝兒離去。”國師甩掉楚冥楓的手,轉身離去。
楚冥楓滿腔憤怒,“站住。”
國師停下,脣角揚起一抹笑,非得他用這話來威脅,才肯說他想聽到的話,誰說楚冥楓沒弱點,若他沒看走眼的話,在等凝兒徹底地告訴楚冥楓,她愛楚冥楓,她怕是將會成爲楚冥楓一輩子的弱點。
“今日本王前去春風苑找她,卻見她和一名男妓躺在一張榻上。”
楚冥楓走到他的面前,手指着國師,“你的好師妹,給本王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本王只是禁足已是對她最大的寬容,你要是再敢求情,本王殺了你。”
這兩師兄妹,總是百般和他擡槓,再不立威,怕是以後他的話對他們倆如同空氣。
“凝兒給你戴綠帽子”國師詫異。
楚冥楓臉黑,“你這是在羞辱本王”
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這個混蛋又何必再問一遍。
國師後退幾步,嚴肅地看着楚冥楓搖頭,“不會的,凝兒怎麼可能這此等事情,我不信。”
“呵,你不信你以爲本王願意相信嗎可她的肚子怎麼解釋那是一個近三個月懷孕的女子該有的肚子嗎”
越說,楚冥楓心越痛,他全心全意對待她,他可以忍受她不愛他,可他不能忍受她的背叛。
說到孩子,國師的臉頓時沉冷,質問,“你現在是懷疑凝兒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
他諷刺地笑着反問,“出了此等事情,你覺得本王應該再相信嗎”
“嘭”國師一拳打在楚冥楓的臉頰,“畜生,竟敢懷疑孩子不是你的,我打死你。”
楚冥楓被打的一臉懵,擡手抹嘴角,血液沾手,他陰冷深沉的黑眸變得狠戾,“找打。”
書房一時淪爲兩人一較高下的場地。
“我親自負責凝兒懷孕一切事宜,脈象自是近三月,僅憑凝兒腹部比尋常懷孕女子大,你就說孩子不是你,你不配做孩子的父親。”
兩人邊過招,邊理論。
“本王不配,你配”楚冥楓冷他一眼。
國師喫癟,一時
語塞。
“孩子暫且不提,她和男人睡在同一張牀你怎麼解釋”
國師墨眉緊皺,對於這事,他還真不好回答,凝兒也沒和他說這件事情。
“噗”楚冥楓忽然單膝跪地,一口血噴出,痛苦地捂住心口。
國師一驚,低頭看了自己的雙手,他未用功,怎能傷得了他
但見楚冥楓面容痛苦,他才記起,這傢伙體內還有毒蟲。
國師蹲下,爲他把脈,“走開,本王不需要你。”
他推開國師,國師強行把脈,“想活,就別動。”
楚冥楓痛的難受,國師的臉色變的越來越冷,“毒性竟在加快。”
“本本王還有多少時日”楚冥楓艱難詢問。
“別吵。”國師繼續專心診脈。
楚冥楓又冷他一眼,什麼東西,竟敢吼他。
良久,國師才得出結論,“王爺以後不要再喫生冷的東西,那些只會加快毒性增大加速,我待會兒再爲王爺開一記藥,每日按時按量服用,我可保王爺兩年之內絕不會死。”
楚冥楓點了點頭,“很好,看在你爲本王續命的面子上,允許你查清此事,那個男人已經被關在地牢,你隨時都可去。”
國師輕笑,“那我就謝謝王爺了,王爺早些休息,在下告退。”
楚冥楓眼底只有諷刺,只有傻子纔不知道常凌是在作假。
國師一頭霧水地來到落傾染這邊,進屋,“凝兒,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了。”
用着晚膳的落傾染看着他臉上有一絲絲生氣的模樣,心下有點兒忐忑,“你你怎麼生氣了我不是讓你幫我的嗎”
他坐到她的身邊,嚴肅道,“我當然得幫你,可你必須告訴我,今天你怎麼會和春風苑中的一名男人躺在同一張榻上
身爲一名男人看見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躺在一起,你覺得他心中會怎麼想
這是恥辱,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楚冥楓,你必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絕不許有半點欺瞞。”
落傾染呆萌地眨巴着水靈的大眼睛,國師見她傻乎乎又不說話的模樣,着急的厲害,“凝兒,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真給楚冥楓戴綠帽子。”
若真是這樣,那他只能帶她離開這裏了。
話落,落傾染翻了他一記大白眼,擡手打了他的腦門,“你纔出軌了呢,我雖然不喜歡楚冥楓,可我也是個有原則的女人,婚禮絕對不會出軌。”
國師懶得和她計較她打他腦門的事“什麼事出軌”
她不耐煩地解釋着,“就是給楚冥楓戴綠帽子的意思,不是,你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還有,我和哪個男人躺一張牀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楚冥楓在騙我”國師無語。
她撇着小嘴,夾着素菜吃了口,“我覺得吧,他就是發瘋了,故意要整我,等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其實她覺得楚冥楓分明是在誣陷她,他只是想和洛馨兒在一起又不想讓她看見而已,今天她可看的清楚,他們二人眼中只有彼此,都快亮瞎她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