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您有沒有跟她提起過過去也許平時說一些原來麼好的事,慢慢讓她適應,也許就會慢慢想起過去的事。”華佚言道。
宮澤宸垂眸,手慢慢捂住胸口。搖了搖頭道,“華先生誤會了,我不想讓她想起原來的事,只想讓她能夠開心過好每一天,之所以請您來,是我懷疑有人傷害了安安,至於她是否能記起我們的過往,我從
未奢求過”
華佚恍然,“原來如此,四少放心,最近我都會留在國內,如果安安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
“好。”宮澤宸點頭。
“既然四少不想讓安安想起以前的事,那我也不久留了。”華佚言道。
“嗯,辛苦華先生了”
沈正則引領着華佚離開,又吩咐了李嫂了幾句,才又轉回來。
忍不住氣憤,“果然還是讓程家先動了手,一定是安安還沒有回到沈家時,程家就已經先確定了安安的身份。”
宮澤宸不語,深眸只看這沈安安,一瞬不離。沈正後怕道,“幸好安安現在沒事,奇怪的是,如果真如華先生說的安安被植入記憶,那現在安安應該還是對程耀陽死心塌地的,爲什麼突然間就轉了性子了難道她已經
想起來了”
宮澤宸聽到這話纔回神。
“從剛剛的情況看,安安並未想起來自己被催眠過的事,至於爲什麼安安突然對程耀陽從熱戀變爲敵視,我一時也想不通。”
沈正想到程家,不禁一哼。
“不管怎麼樣,傷害了安安,我老頭子第一個不答應,就算把沈家搭進去,也要報這個仇”
宮澤宸言道,“這個仇,要怎麼報,還是安安自己決定吧。”
“四少的意思是”
“還是那句話,無論她做什麼,哪怕她想把這東夏國這誰都攪渾了,我都陪她”
說到這裏,宮澤宸笑了。
那笑容猶如寒川破冰的一瞬,璀璨了人眼。
一句話,壓上了他的所有。
可偏偏是用那麼輕描淡寫的語調說出來,彷彿在討論“今天喫什麼”那麼簡單。
只有像沈正這樣曾經見證過一切的人,才知道這句話有多麼的情深義重。
“不管過去如何,從今以後,就都是好日子了”沈正沉了一口氣,言道。
宮澤宸起身,戴起了面具。
將熟睡的小女人橫抱起來,眼底滿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是,以後都是好日子”
***
沈長坤回到澄園,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
齊芳菲腫着的半邊臉,泛着青色,不住的哭。
“長坤,我在這個家是一點兒地位沒有了,平時你讓大哥壓着也就算了,現在一個沈安安都能爬到我的頭上來了,咱們家在沈家算什麼啊。”“是啊爸爸,咱們家在大伯家吃了多少虧了原先還算能過得去,就是自從那個沈安安來了之後,什麼都變了,爺爺寵着她,現在連大伯都慣着她,沈安安現在在沈家簡直
是無法無天了,現在竟然敢直接動手了,爸爸,照這麼下去,沈家哪裏還有您的位置就算大伯退休了,這沈家就得全交給沈安安了吧”
母女倆一唱一和,哭哭啼啼,委委屈屈,說的沈長坤頭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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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都給我閉嘴”
沈長坤一把將手裏的酒杯摔在地上。
“你們還有臉哭一個個不爭氣,什麼事都幹不好”
指着齊芳菲,“你要是辦事得力,沈安安能順利去參加股東大會就算她手上有股份,參加不成就代表棄權,我怎麼可能這麼被動”
又指向沈若蘭,“還有你喜歡程耀陽你不早說讓沈安安那丫頭捷足先登,一天就知道花錢,就知道買買買,就沒見你們過幹過什麼正經事”
一通大罵,也無法緩解心頭的鬱結。
齊芳菲聽不下去,哭的更兇。
諷刺言道,“好啊沈長坤,你還怪我了你到現在也不告訴我因爲什麼大哥就不讓你去集團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兒瞞着我
我辦事不利沈安安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老爺子給了沈安安股份,還有嘉華日化的職務,你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你不是消息靈通嗎”
沈若蘭更是哭的委屈,“誰知道沈安安那麼不要臉的倒貼當然讓她搶先了,我也很委屈啊,我哪一點不如她了”
沈長坤厭煩的看着這母女,摔門而去。
齊芳菲也不哭了,揉着嘴角的抽痛,拿起了電話。
“沈長坤出門了,給我跟好了”
沈若蘭瞪大了眼睛,等到齊芳菲掛斷電話,才湊過來問道,“媽,您跟蹤爸爸”
“沈長坤靠不住,咱們母女還得靠自己”齊芳菲眼神一狠。
“媽,您這是什麼意思”
齊芳菲沒好氣的言道,“意思是你得儘快搞定程耀陽不然咱們母女來就在沈家就混不下去了”
***
沈安安一個翻身清醒過來。
肩膀傳來一陣悶疼,小臉抽搐。
“嘶”
“怎麼了”
宮澤宸從浴室衝了出來,手裏還拿着毛巾。
沈安安揉了揉有些繃緊的太陽穴,卻發現額頭上一片潮溼。
“沒事,就是剛剛扯到肩膀。”
宮澤宸過來,坐到牀邊。
拿着毛巾給她擦臉,沈安安直躲,“我自己來就好”
“別動”
男人的聲音低沉卻堅持,輕柔的將她臉上的汗擦乾,又握住她的手,擦着手心。
沈安安懊惱的問,“我是不是喝多了”
宮澤宸擡眸,“嗯。”
“爺爺那是什麼酒啊,怎麼可能才喝了三杯就不省人事了呢,你怎麼樣你喝了嗎什麼感覺”沈安安問道。
宮澤宸脣角上揚,“我沒喝。”
“沒喝那爺爺呢”
“爺爺也沒喝”
沈安安狐疑,“你們說要喝酒的,結果就我喝了”
宮澤宸眼底閃過一抹促狹,一本正經的言道,“看到你喝了三杯就昏睡過去,爺爺說這個酒勁兒太大,便收起來了,我們改喝的紅酒。”
“你,你們”沈安安無語的蹙緊眉頭,“你們這也太雞賊了吧,我豈不成了古代時試毒的小太監”宮澤宸被女人的話逗笑,“那朕寵你這個小太監,豈不成了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