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山言道,“不管怎樣,先去調查一下,不管他是什麼目的,那個項鍊必須先拿到手,如果是咱們先拿到手,有些事更好辦了”
白月梅會意的點頭,肯定的言道,“我明白,一個參加過宴會的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一定能查出來”
“梅兒,還是你最貼心”沈長山握住妻子的手由衷言道。
白月梅溫婉一笑,“山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溫存了幾句,沈長山便起身去了公司。
白月梅則回了房間,撥通了大哥白秉生的電話。
“大哥,幫我查一下昨晚程家慈善晚宴上那個送項鍊的男人是誰”
“妹妹,這個丫頭可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啊”
白月梅心煩,氣惱言道,“所以我才着急啊,你順便查查她最近還接觸過什麼人”
白家現在依附於沈家存活,自然萬事都得爲沈家效力,白秉生答應道,“放心,一定給你查明白”
晚餐過後,沈安安便回了房間,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了ipad,瀏覽各大網站的新聞。
晚宴的事在各大網站上的熱度有所下降,看得出來,程家使用了很多人力物力在壓制此事。
然而,效果並不佳。
在這個日新月異的信息時代,一個新聞點會無孔不入的充斥在網絡上,那種排山倒海的力量很嚇人。
各種題目,各種揣測,都在討論這次的政界八卦。
雖然記者們的相機都被沒收,可作爲記者,設備五花八門,面對這樣大新聞的時候怎可錯過
其中在網上轉發最多的便是一段三分多鐘的視頻。
一派歌舞昇平的晚宴,忽然闖進一羣警察,頓時場面變的肅穆又緊張。
視頻一直結束在被打了馬賽克的顧婉柔被警察從陽光房帶出來。
沈安安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脣角越發上揚。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端的人好像正在等她的電話,很快接了起來。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過來,“喂,果然跟你料想的一樣”
沈安安勾了勾脣,天使般的面龐平添了三分邪氣。
“我說過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今天警察找我瞭解情況,我照着你說的回了,最後以證據不足就讓我回來了”女孩言道。
沈安安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把玩着胸前的一縷頭髮,笑容瀲灩的靠在牀頭,愜意的很。
“你壓根就沒有打過那通電話,自然是證據不足,想來顧婉柔也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一旦她緊追不放,那你就按着我說的,倒打一耙,告她誣陷,不過她理虧在先,諒她也不會把事情鬧大的,放心吧”
“你到底是誰怎麼什麼都知道”那邊疑惑的問道。
沈安安笑意深邃了幾分,“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也不要妄圖去查我的號碼,因爲你根本查不到。”
那頭猶豫了一瞬,終於回道,“我明白了,還是要謝謝你,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那最好
合作愉快”沈安安輕笑着掛了電話。
三甲裏某酒吧門口,身着紅色連衣裙的杜欣桐掛斷了電話。
身後,幾個人過來召喚,“欣桐,快點兒進去,大家都等着給你開歡迎會呢”
杜欣桐收起手機,高興的言道,“好”
“欣桐,幸好是考進來了,不然很可能進行政部的就是那個顧婉柔了”
“就是說啊,沒想到這顧婉柔爲了進行政部竟然去勾引吳主任,現在年輕人真是不擇手段。”
“面試的時候我是審查官,我就看不慣那副外表柔弱,內心骯髒的綠茶婊,太噁心了”
杜欣桐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髮,對大家鞠了個躬,“很高興以後跟大家共事,我會努力的”
“我們也很高興啊,走啦走啦,咱們去慶祝,今天啊,得多喝幾杯”
杜欣桐笑着點頭。
這背後發生過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遇到那個神祕的女人,到底是幸運還是被人利用,她一直忐忑,可目前看來,她順利進入行政總區工作,那就是最好的答案。
沈安安笑着掛斷了電話,目光深遠的看向窗外。杜欣桐家境殷實,但不算大富大貴,家中的人重男輕女,父母偏疼她的兩個哥哥,對於女兒的工作前途不是很上心,而杜欣桐算是個上進的姑娘,一心想進入行政總區工作,上輩子因爲顧婉柔與程耀陽的
親密關係,又有當初沈安安的助力,生生被擠了下去。
爲此,杜欣桐一蹶不振,再後來杜欣桐的父親生意不景氣,她也從富家千金成了打工小妹,在一家高檔服裝店做起了銷售。
後來,沈安安見過她一面,也是那一次,沈安安第一次見識了顧婉柔的不同的一面。
在服裝店裏將杜欣桐呼來喚去,最終還大肆投訴,徹底讓杜欣桐失了業。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傻傻的爲顧婉柔感到解氣,真的是腦子進了水。
這一次,她也算是幫了杜欣桐拿到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更是幫了自己,走了一步精彩的棋。
她告訴杜欣桐在那家禮服店試衣間等,然後假裝在電話裏透露自己想要給吳建仁送禮的事,這件事無疑刺激了一心想進入行政總區工作的顧婉柔。
上輩子顧婉柔因爲有程耀陽有恃無恐,而這一世,顧婉柔感覺到了危機,覺得想進入行政總區,還得靠自己,必定會鋌而走險。
至於雪茄的事,是因爲上輩子一次程家的宴會上,吳建仁急事吸食了那個雪茄導致出現幻覺,被周毅及時發現帶走。
後來程遠達在書房對吳建仁大發雷霆,吳建仁也是一肚子委屈,才知道自己的高血壓藥與那雪茄的紙能起了這樣的反應,並拿出了證據,程遠達這才作罷。
這也是難得幾次程耀陽跟他說起一些八卦的事,沒想到竟然讓她用到了這裏。
顧婉柔就這樣一步步按着她設計的事,將自己送進了監獄。
滿意的將電腦合上,下牀伸展了一番,便進了浴室洗漱。
出來時,擦這頭髮走到牀邊,聽到手機鈴響。
頭髮擋着,沒有細看便接了起來。
“喂”“在洗澡”男人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邪氣的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