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也是堵程家的嘴。
如果程耀陽態度強硬,那麼便與他儒雅貴公子的人設背道而馳。
程耀陽想在網上抹黑她,那咱們就一起下水
記者哪裏肯放過,依舊將路堵的水泄不通。
“沈小姐說的不實傳聞,是您和楚少的事,還是您精神上”
沈安安一記冷眸看過去,犀利非常。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
一句話,所有記者均是一愣。
自從程家宣佈了兩家聯姻開始,他們也不下一次的拍到過這個沈家大小姐,和現在判若兩人。
先不說氣質陡然改變,曾經被多次吐槽的穿衣品味也驟然提升。
別人都有一個進階階段,可沈安安好似一夜之間就變了一般。
哪怕現在穿着t恤,牛仔如此簡單的衣服,也自有一股睥睨一切的氣場。
“沈小姐,您方便透露一下婚期推遲到什麼時候嗎大家都挺關心的”
“請問今天沈氏集團股市下滑,是否與推遲婚期有關股民們都很關心”
“沈小姐,聽聞您如此決定是因爲玉清觀的六平道長占卜一掛,您作爲半個公衆人物,對於迷信到底是深信不疑,還是爲了推遲婚期硬找的說辭呢”
記者們依舊依依不饒,一個個問題的砸過來。
沈安安被簇擁着往外走,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隱忍了什麼又不吐不快的糾結。
最終,還是開口。
“各位,我不是什麼公衆人物,相反,我很注重隱私,從婚禮開始一系列的事,我並沒有想和任何人分享或者博得認同與同情,至於新聞是怎麼出現的,我也一直在追查,也希望大家給我們一些空間”
“沈小姐”
“沈小姐,請您再說兩句”
沈安安加快了腳步,過來接她的餘威也急忙奔了過來。
餘威高大魁梧,有他護着,沈安安很快突出重圍,將那羣記者甩在身後。
上了車,沈安安才吁了口氣。
“大小姐,現在去哪裏”餘威問。
沈安安靠向椅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言道,“先回大宅吧,然後去學校,冷氣別開了”
“是,大小姐”
從醫院到沈家大宅不算遠,可現在是早高峯時間,車速不會太快,正好適合補個覺。
剛到門口,便見到李嫂出門。
李嫂看到沈安安,神色略有緊張,“大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嗯,我回來拿電腦,再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那我去給您拿吧,您稍等”李嫂說完就往裏走。
沈安安疑惑的瞟了一眼大廳的方向,又看了看院子裏的車都不在,家裏應該沒人才是,李嫂幹嘛這麼謹慎
沒有等李嫂,沈安安徑直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一盆髒水迎面潑了過來。
沈安安下意識的閃身,可身上還是溼了大半,且發出令人作嘔的酸腐味道。
潑髒水的,正是齊芳菲。
沈安安微眯着眼睛,並未馬上發作,環顧客廳一番,不免驚呆了。
&n
bsp;原本古香古色的客廳,被貼滿了道符,客廳中央擺着一個桌子,上面擺滿了祭品,香菸繚繞。
一個一身黃黑相間的道士一手寶劍,一手拂塵,嘴裏正念念有詞。
忽然,道士拂塵一甩,劍鋒直指沈安安。
“家宅不幸,妖氣橫行”
沈安安目光冷冷,嗤笑道,“二嬸,您趁着爺爺不在家,是作什麼妖兒呢”
“沈安安,我就說嘛,自打你進了沈家,沈家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原來是因爲你結婚的事,衝咱家的運勢”齊芳菲指着沈安安質問。
一大早就看到網上說沈安安精神有問題,她若不借着這個機會收拾一下這野丫頭,難解心頭之恨。
“你們在家裏這麼作,就不怕爺爺知道這個客廳裏可是有監控的”沈安安不屑的掃了一眼警告言道。
看到沈安安一身狼狽,沈若蘭無比快意的言道,“收拾你,怎麼會開着監控呢別以爲就你聰明,我到現在不能上學,這筆賬我今天就跟你算清楚”
沈安安冷笑道,“好啊,那咱們就算算清楚”
監控關掉了是吧那她也不用顧忌了。
沈若蘭轉頭對那裝神弄鬼的道士言道,“你不是說有妖氣嗎還不趕緊做法”
道士會意,隨手便拿起一大香爐香灰,衝着沈安安就扔了過去。
這一大香爐灰扣過來,效果可想而知。
沈安安並未驚慌,轉身一個倒踢紫金冠,正正的踢在了那香爐上。
香爐轉了方向,衝着沈若蘭的方向而去。
沈若蘭大驚失色,沒想到沈安安會有這種身手,嚇的慌忙逃開。
而齊芳菲正站在女兒身後,那香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齊芳菲的額頭上。
咣噹
“啊我的眼睛”
只見齊芳菲滿臉香灰,眼睛根本睜不開,痛苦的喊着。
沈若蘭回過神,奔到齊芳菲身邊,“媽媽,您怎麼樣沈安安,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媽”
“誰證明我打你媽了”沈安安睥睨的看着齊芳菲母女,嗤笑道。
“這裏人都看見了我一定要告訴大伯”沈若蘭氣的聲音都變了調。
沈若蘭拿來毛巾爲齊芳菲擦拭,齊芳菲的眼睛被灰塵迷的刷刷流眼淚,等到擦乾淨時,眼睛已經通紅一片。
正好李嫂抱着電腦和一袋子衣服下樓,看到沈安安一身溼漉漉的,急忙跑過來。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弄的”
“李嫂,叫安保,有人私闖民宅”
李嫂點頭,“是,大小姐”
那個裝神弄鬼的道士嚇的腿一軟,趕忙求饒,“沈太太,這跟我可沒關係啊,我先走了”
齊芳菲一聽也急了,“沈安安你神經病啊,這人是我請來的”
轉頭對那道士使眼色,“你趕緊走”
沈安安先一步擋在那倒是面前,“想走沒那麼容易”
那道士惡狠狠的盯着沈安安,警告道,“快讓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好啊,我看看你能怎麼不客氣”沈安安眸色一冷,擡起就是一腳,結結實實的揣在對方的命根子上。
那道士嗷嘮一嗓子跪在地上,疼的打滾。“你個小婊子,下死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