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沒聽錯吧,這兄弟居然拒絕了秋家家主的邀請?!”
“我感覺我腦子有些亂,秋家主不是傳聞很難相處嗎,怎麼脾氣變這麼好了……”
“噓,小點聲!沒看到他們還沒走遠呢,那些大人物脾氣很古怪的,小心禍從口出!”
甚至就連坐在後幾排不遠處的秋石潭以及月流螢等一衆天炎城高層,見此情形都無比驚訝。
不過因爲周遭人聲鼎沸,他們其實是沒聽到陸天幾人具體的談話內容的。
但秋問天臉上一系列的微妙表情,卻沒有逃過這些心思縝密的人的雙眼……
“月殿主,那就是你多次提及的天閣會長陸天吧……”
秋石潭轉頭看向一旁的月流螢,開口問了一句。
他待在秋家無數年,可從未見過家主這副模樣,說不好聽點,甚至有些卑躬屈膝了……
月流螢之前好幾次去尋陸天,天炎城一衆高層都是知曉的。
雖不知具體緣由,但陸天這個名字,卻是在這些人心裏留下了印象。
“嗯,的確是他,只不過,”月流螢美眸中帶着絲絲疑惑,靜靜注視着那道修長的背影。
“只不過陸天爲何會和秋家主有交集呢,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似乎……”
月流螢纖細的手指捋起額間垂落的黑髮,輕聲訴說着。
不過這時,旁邊忽然又傳來了陣陣議論聲。
比之方纔秋問天現身時還要更甚!
月流螢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擡眸看去,下一刻,直接呆住!
一位氣勢凜然的中年人,帶着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無數驚詫無比的目光注視下,徑直走向了陸天所在的位置。
“陸少,又見面了!”
淡淡的聲音並沒有傳開幾米,卻猶如平地驚雷般,直接在人羣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原因無他,因爲來人,乃是安南共和國首府的城主,阮誠志!
這裏的觀衆除了千星之城城內居民外,其餘所有人皆是來自整個大陸南部各城的職業者。
超過三成以上的人,第一眼見到阮誠志時,就在腦海中回憶起了他的身份。
餘下那些一臉懵逼的旁人,也在此起彼伏的輕微議論聲,逐漸明白了眼前狀況!
神色瞬間由疑惑好奇轉變爲震驚詫異!
哪怕是在華盟內部,安南共和國的綜合實力也絕對能排上前列。
而作爲安南首府城主的阮誠志,手握實權的絕對國家高層。
此刻竟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熱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該不會是阮城主的親戚吧,聽說華夏周邊國家的權貴們都喜歡將自家後輩送到華夏來,成年開啓職業後報考九州神學院要寬鬆一些……”
“放屁,你家親戚長輩見到你會用某少的稱呼嗎?!”
“呃,也是,而且阮城主姿態放的有些低啊,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啊!”
“我剛剛聽到後排有人嘀咕幾句,說那人好像是來自什麼天炎城,不知道是哪個小城來着。”
“什麼小城,幾天前轟動大陸的新聞這麼快就忘了嗎?天炎城裏可是棲息着三尊大BOSS,而且是對人類沒有敵意的BOSS,怎麼可能會如表面上那般簡單!”
……
場中大部分人對陸天都不甚熟悉。
雖然他之前作爲天閣會長,因爲速通副本在天炎城周邊的幾個小城稍微火了一把。
不過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
而且這類霸榜並非沒有先例,更何況天炎城附近還只是90級以下的低級副本。
別說整個大陸,單只是華夏南部地區數百座大中型城市中,幾乎每個月都會出現無數類似情況……
這個時代並不缺天才,更不缺強悍的職業者。
……
而要說此刻誰最震驚。
那絕對是月流螢等來自天炎城的衆人了。
他們就坐在後面幾排位置,目不轉睛望着陸天這邊,嘴巴微張着,早已說不出來半個字。
之前是主城秋家,現在倒好,直接跑出來一個國家高層,而且還是權力與實力並存的高層……
月流螢美眸中泛起漣漪,呼吸漸漸侷促,不由得有些激動。
這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能讓阮誠志這種存在如此客氣,陸天絕對有她所不瞭解的一面!
月流螢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陸天了。
不,不對。
她腦海裏回憶起與陸天相識後的點點滴滴,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沒有真正瞭解過對方!
陸天一直就是一副萬事不縈於懷的模樣,彷彿面對任何人和事,從來就不會擔心一樣。
“要拿就拿第一……”
記憶中談及百城聯賽時陸天志在必得的神態,再度浮現在月流螢眼前。
少年意氣風發,似有凌雲之志……
“真的,能拿第一麼……”
陸天如今還沒有突破60級,可月流螢不知怎麼的,心中竟有些期待起來!
……
阮誠志兩人與陸天寒暄一陣後。
便識趣的告退。
他看得出來陸天興致不高,也就不再叨擾。
“阿天,這就是你說的阮城主嗎,那個女生是誰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呀?”
阮誠志兩人走遠後。
蕭初然湊到陸天耳邊,大眼睛撲閃撲閃着,柔聲詢問道。
看似不經意,但她眼底分明有一絲絲探尋的醋味。
“我記得好像是叫魚香蓮,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一面之緣而已。”
陸天隨口解釋了一句。
這兩晚枕邊說悄悄話時,他已經將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以講故事的形式說給了蕭初然和索菲婭。
“真的嗎?可我看她方纔偷瞄過來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呢!那崇拜的眼神,一直都捨不得離開過你呢。”
“啊?這我倒沒注意。”
陸天還真沒注意,當初提攜對方一把,也只是看她態度真誠會來事罷了。
其餘的,沒想過。
“哼!”蕭初然嘴一抿,兩頰微微隆起,模樣甚是可愛,“現在注意到了是吧?!”
“呃,然然,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對不對,是我表達有誤……”
“那你是哪個意思嘛?”
“唉!”陸天嘆了口氣,舉手表示投降。
這次回來之後。
他發現這個世界自己最在乎的兩個人,忽然就像是打翻了醋罈子似的……
“逗你玩呢,傻瓜。”
蕭初然溫柔笑笑,安靜地枕在陸天肩膀,望向前方的競技場中央。
不再言語。
因爲閱兵儀式,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