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回身，從教練席拿出一瓶礦泉水。
回到場邊，向上一揚。
先敬天！
向地上一灑。
再敬地！
平舉在胸。
後敬人！
天地人三合後。
他放下礦泉水，用柺杖在地上劃圈，又在裏面用柺杖頭寫寫劃劃，同時嘴裏也絮絮叨叨不停念着什麼。
克魯伊夫都看呆了。
不只是他，教練席上，範巴斯滕幾個老外，商印錢智松，包括所有替補球員都張着大嘴，看着秦風表演。
“秦，你這是……”
克魯伊夫嚥了口口水，小心問道。
“約翰，你不懂，我畫個圈圈詛咒對手，趕緊丟球！”
秦風無比認真答道。
哐噹一聲，秦風話音落地，身後倒了一大片。
對此秦風不以爲意。
連劃九九八十一道圈，他停下來看向場內，“約翰，對手完了，一會我們遼東馬上進球！”
這下克魯伊夫來了興致。
他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道：“你用了古老的龍國法術？”
“這樣吧秦，5分鐘……”
“不，3分鐘內，遼東隊要是進球，算你的功勞！”
克魯伊夫語氣輕鬆。
他雖然在意比賽結果，但對於場上形勢卻不併不擔心。
球員們表現不錯，也終實執行了賽前佈置的戰術。
遼東隊現在差的，只是臨門一腳的運氣而已。
運氣這東西……
虛無縹緲，摸不着看不見。
克魯伊夫只是藉機和秦風開個玩笑。
不料秦風卻認真了。
“約翰，算我的功勞，有什麼好處？”
“好處？”克魯伊夫啞然失笑，“你想要什麼好處？”
“再幫我從阿賈克斯或者巴塞羅那，挖點兒青訓教練過來。”秦風大言不慚道：“我這人手實在不夠用！”
這件事兒在秦風心裏埋了很久，一直沒好意思和克魯伊夫提起。
說到底秦風還是不願意求人。
現在遼東隊攤子鋪得大了，而且眼看越來越大，各個青訓梯隊的小球員嗷嗷待哺，秦風實在捉襟見肘。
就算遼東隊的教練培訓學校馬上開張，可又不能馬上見成效出人才。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和克魯伊夫張口。
克魯伊夫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怒髮衝冠，“秦，你當好的青訓教練是胡蘿蔔嗎？還給你挖點兒！”
“少廢話約翰，你就說行不行吧！”秦風嘿嘿笑道：“我施法可是很耗費心神的，沒功夫跟你閒扯！”
“好好好……”克魯伊夫都被氣笑了，“從現在開始，3分鐘內，遼東隊進球，我豁出老臉幫你要人！”
“要是3分鐘內沒進球怎麼辦？”
“沒進？”秦風信心滿滿，：“沒進，明年我給你加薪水！”
“好，一言爲定！”克魯伊夫嘿嘿一笑，想也不想立刻拍板。
在他看來，秦風輸定了，什麼賭注都無所謂。
現在場上是山城紅巖的球權，他們無比謹慎，一直在中後場倒腳，耐心尋找戰機。
遼東隊幾次上搶無果，這會兒也站好陣型，等待對手進攻。
3分鐘內，遼東隊進球的概率極低。
一旁秦風也發出奸笑，遼東隊進球，自己白撿了一批優秀青訓教練。
遼東隊不進球……
反正明年也要給克魯伊夫他們加錢。
這不是有贏無輸的賭局嘛！
兩人“各懷心思”，一起看向場內。
足球還在紅巖後衛之前傳遞。
前場幾名球員，徐力恆無比積極，不惜體力上前逼搶，但沒有太大作用。
中路伊布聰明許多。
他總是作勢前撲，嚇得對方傳球，他又老神在在回到自己位置。
至於徐波……
秦風挑眉看向右路。
徐波正在右路邊線外喝水？！
不是吧……
秦風又仔細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罵罵咧咧擡起柺杖指向徐波，就想大吼提醒。
卻見徐波猛地一扔水瓶，撥腳就衝向場內。
他一直注意着比賽動靜。
紅巖隊中後衛橫傳邊路，並沒注意到“埋伏”在場外的徐波。
貼地滾來的足球，被突然殺到的徐波候個正着。
一腳斷下皮球，徐波用力趟球，瞬間啓動，直接越過紅巖整條後防線，轉眼就到了對方大禁區前沿。
單刀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
秦風露出驚喜表情，到了嘴邊的咒罵瞬間改口，“上啊徐波，上，好樣的，射門！”
突然出現的狀況把克魯伊夫嚇了一跳，但他馬上反應過來，跟着秦風一起大吼，“冷靜，徐，要冷靜！”
老帥商印、錢智松、範巴斯滕、詹蒂萊，以及遼東所有替補球員，全衝到了場邊，就連班克思老爺都站了起來。
遼東隊要進球了！
他們身後看臺上。
8000遼東球迷呼啦啦也都站起來了。
所有人都掂腳抻脖望向山城紅巖禁區。
“徐波！”
“進去了，單刀！“
“射啊，射門啊！”
“……”
助威聲中，徐波越跑越快。
面對出擊的紅巖門將，他輕巧一記挑射。
足球飄過守門員頭頂，墜到門線前一點，又向上反彈，直撞在球網內。
球進了！
1：0！
比賽進行到第16分鐘，遼東隊1：0領先山城紅巖！
轟的一聲。
巨大的歡呼暴雷一樣響起。
看臺上遼東球迷瘋了一樣跳上座椅，無數人振臂狂呼。
周小純是第一個跳上去的。
在她旁邊，小梅西也跳了上來，抻着身上的遼東球衣，發出毫無意義的呼喊。
迪馬利亞熱淚盈眶，“遼東，遼東，遼東……”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不停吼着遼東隊的名字。
陳滔、王儲、黃大雷等龍國小球員也是如此，他們脫下身上球衣，用力在頭頂揮舞。
遼東隊的戰鼓也跟着響了起來。
隆隆鼓聲連成一片，震得人耳膜發麻。
場邊秦風和克魯伊夫同時愣了一下。
下一秒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約翰，進球了，我們進球了！”秦風的柺杖都扔在一旁，抱着克魯伊夫單腿直跳，“你輸了！”
“輸就輸！”克魯伊夫嘴裏的棒棒糖都掉了，但還是抱着秦風大笑，“秦，別以爲我不知道剛剛你在騙我。”
“明年你無論如何都會給我加薪水！”
“因爲，遼東，即將是冠軍！”
“哈哈……你個老狐狸！”秦風哈哈大笑，還想繼續說話。
身後遼東教練替補席上，所有人都撲過來，把秦風和克魯伊夫壓在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