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一樓裏側辦公室的門,被那羣凶神惡煞的人堵得死死的,所幸天賜的個頭比那羣傢伙高上些許,透過縫隙發現屋內的辦公桌和玻璃書櫃,已經被砸的一塌糊塗。
鄭依依正大義凜然的站在前面,將那些驚慌失措的同事護在身後,天賜無語的發現在她身後還躲着兩個面露懼色的男人。
“你個婊砸,瞎特麼寫什麼寫,你斷人財路,今天我們就斷你手腳,兄弟們給我搞她”爲首的赤膊壯漢,怒吼着大手一揮。
門口那些壯漢呼啦衝了進去,手中棍棒掄起來就要向鄭依依砸去,她自知無法倖免,倔強的仰起頭,怒視着那些兇惡的匪徒,她那些同事嚇得一個個尖叫連連,捂着腦袋蹲在地上。
眼瞅着一個壯漢,掄着伸縮棍就要砸在鄭依依的頭上,忽然在他身後傳來個殺豬般的慘嚎聲,緊接着呼嘯的破空聲響起,嚇得他面色一僵,連忙轉頭望去。
只見領頭大哥被人踹的像個翻滾的皮球,直奔自己而來,他連忙扔下手中棍棒,試圖借住他,可沒想到那一腳的力量太大了,不但沒接住老大,反倒連累他一起被砸倒在地。
“混蛋是誰偷襲老子”領頭大哥面孔扭曲的怒吼着,他那羣兄弟也都猛的轉身,怒目望向門口。
本已經準備好捱打的鄭依依,美眸看到門口的那個身影,竟然是上次那個冒牌的同行,心中驚喜交加,沒來由的一陣輕鬆。
“一個見義勇爲的好市民,阻止歹徒行兇,怎麼能叫偷襲呢”天賜不屑的笑道。
“艹先弄死他再說”
帶頭大哥氣得七竅生煙,嘶聲怒吼着站起身來,掄着橡皮棍率先衝了過來,那些兄弟們也都怒罵着衝了過來。
鄭依依被這架勢嚇了一大跳,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連忙大聲道:“你們衝我來,別傷害無辜的人”
“艹臭婊砸,一會就輪到你了”帶頭大哥頭也不回的怒吼着,手中橡皮棍劈頭蓋臉向天賜砸去。
“依依姐別擔心,剛纔那帥哥挺厲害的,一腳踹倒兩個呢。”一個戴眼鏡的女記者輕聲安慰道。
想想剛纔那威風八面的一腳,鄭依依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
“傻缺,來追我啊~”
天賜嘴角一咧,一擰身竟然向外就跑。
“不是吧”剛剛誇完天賜的眼鏡妹記者,愕然瞪大了眼睛。
鄭依依美眸眨了眨,這位冒牌同行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
“艹打完老子還想跑,給我弄死他”帶頭大哥見他慫了,氣焰更爲囂張,咆哮着加快了腳步。
天賜跑的不快不慢,始終距離他們比伸縮棍和橡皮棍稍長的一段距離,任他們如何拼命加速,卻始終碰不到他分毫。
他們剛追出大門,就聽到一個炸雷般的怒喝聲:“不許動舉起手來”
“舉你麻啊”
氣頭上的帶頭大哥怒聲大罵,可當看清眼前的情形,腿一軟,差點沒跪地上。
四個警察端着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們,看那架勢若再不停下來,恐怕就要開槍了
噗通
一個衝的最猛的傢伙,望着那森寒的槍口,他哪還敢繼續前衝,想要停下來已經來不及了,直接噗通跪倒在地。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剛剛還凶神惡煞的一羣傢伙,此時要麼跟着噗通通跪倒,要麼慌忙扔下手中的棍棒,像乖寶寶似的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帶隊的警察看了天賜一眼,又看了看從報社裏面出來的鄭依依等記者,有些歉然的道:“藍局長安排我們這段時間在這裏駐守,就是怕有人搗亂,沒想到還是晚了一點,讓你們受驚了。”
“沒事沒事,警察同志,你們來的簡直太及時了,要不然我和報社裏的朋友都得被打殘了。”天賜一副後怕的神色,感激的道。
“放心那些非法校園貸公司和背後的黑惡勢力,藍局長已經開始着手清理了,這些人囂張不了多久了。”帶隊警察鄭重的道。
天賜聞言心中暗贊,藍婷的能力還真不是吹得,由她來當這個局長,還真是這方百姓的福氣。
“小王,進去統計一下損壞物品金額,老李,老孫,把他們押回分局,藍局長要親自審問”帶隊警察擡手指揮道。
警察忙忙碌碌的時候,鄭依依已經款款來到天賜的近前,感激的笑道:“真的要好好謝你,要不然可剛纔就慘了。”
“客氣什麼,見義勇爲不是咱們神州的優良美德嘛。”天賜無所謂的笑道。
鄭依依指着一旁正在忙碌的警察,好奇的道:“這些警察是你帶來的”
“當然不是啦,我哪有那種能量啊。”天賜自然不會把自己背後做的事說出來。
鄭依依美眸眨了眨,輕笑道:“如果沒猜錯,你這次是來找我辦事的吧,看你幫過我兩次的份上,只要不太過分的忙,我都會幫的。”
“那就太感謝了大記者,事情是這樣的”天賜笑着將自己想要免費給福利院和小區六十歲以上居民辦義診的事說了一遍。
鄭依依聽完,美眸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天賜,有些憂慮的道:“你倒是挺聰明的,想用義診的事,來替你的物業公司做正面宣傳,不過花海物業管理的太差勁了,我怕違心編造事實,宣傳出去會讓你們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嘿嘿~小區管理的什麼水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大記者只要如實報道你所見所聞就行。”天賜開心的笑了。
“好吧既然大經理這麼自信,那麼我就在報紙上你的義診和花海物業做個系列報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絕對不會因爲你幫了我,就違心的宣傳一些不負責任的東西”鄭依依神情嚴肅的道。
“放心好了,週六早上八點半,讓龍郊區福利院第一場義診,我可以提前去接你。”天賜笑道。
鄭依依緩緩搖搖頭,“還是不用了,免得讓一些有心人看了,說我報道有失公允。”
“成那就明天早上見吧。”天賜也沒強求,跟她禮貌的告辭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