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曾經動心過的女孩,看着她那樣傷心,白雲凡的心也快要碎了。
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眼神裏滿是哀傷。
蔣梅再次看到顏雨欣,是在女子監獄中了。
看着她一頭長髮,被剪成了齊肩的短髮,身上着一身略顯寬大的囚服,她的心情難以言喻的沉重。
從她那雙明顯紅腫的核桃眼,可以得知她哭過,而且還哭的很嚴重。
兩人中間隔着一塊隔音玻璃,蔣梅擡手,想去觸碰女兒明顯枯黃消瘦下來的臉頰,卻只觸摸到了透明且冰冷的玻璃。
她拿起電話,顫着聲開口,“雨欣,我的女兒,你怎麼就進去了呢”
這世上大概找不出幾個像顏雨欣如此冷心絕情的母親了,饒是蔣梅再怎麼惡毒勢力,對葉臻臻再怎麼虐待,可在顏雨欣面前,她仍是那個慈愛的母親。
無論女兒做了多少件讓她失望的事情,她還是無法做到不管不問。
電話一拿起來,蔣梅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了。
然而顏雨欣卻是神情麻木,對蔣梅的反應無動於衷。
“怎麼現在纔來看我”她一拿起電話,就是質問。
蔣梅擦了一把鼻涕,說:“媽也是剛得知你的事情,你這孩子爲什麼出事了也不跟家裏說一聲”
想到的確是自己沒有跟他們聯繫,也難怪他們不知道,便也不再追究。
“那現在知道了,要快點把我從這裏弄出去,我還有很多事還沒做呢”顏雨欣絲毫沒有因爲入獄,而惶恐不安。
“我還能怎麼辦剛纔帶了一些東西進來給你用,你待會去獄警那裏拿。”
“我要東西有什麼用,你現在要做的是,把我從這裏弄出去,而不是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她可沒打算在這裏長住,真關她一輩子,那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蔣梅:“你現在就是逼我,我也沒有辦法。”
“那就去找爸啊他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坐牢不管吧”顏雨欣想的太天真了。
“你犯的這個案子,都已經登報了,現在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網絡上幾乎是聲討你,要你給那個小嬰兒償命,要求法院判你絞刑,
什麼痛苦的死法都有,你爸爸看了之後,沒被你氣出心臟病,已經不錯了,你還想他會給你想辦法,把你弄出來嗎”
說到自己丈夫對女兒的冷血無情,蔣梅就又是一陣痛哭。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別哭了,我還沒死呢”厭惡煩躁地喊着。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個人,馬上對蔣梅說,“你去求歷少爵,你一定不會眼睜睜看我坐牢的,怎麼說我也救過他一命。”
蔣梅聞言,馬上收住抽噎聲,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對,歷少爵不能對你見死不救,我這就去找他。”
說完匆匆結束了見面,蔣梅就馬不停蹄地開着車子去往歷宅。
今天是週末,她以爲歷少爵應該在家,不料門都沒進,就被門衛告知,歷少爵一早就出去了,讓她有事留口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