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莫愁轉眸看向厚土,威儀非常,厚土低下頭,說道:“這次遭逢大難,燁少爺身的傷倒是次要的,……”。
“那哪裏是主要的呢?”
南宮莫愁不滿的斥問道:
這個厚土,越老越滑的很,想當初他一介平民,拜在夫君豹威堂門下,後因天賦卓越,晉級到鳳鳴學院修行,受到滄海的賞識,又轉投到瑞鶴仙莊,如此成爲鳳鳴的導師,受世人仰望,常言道,滴水之恩,應涌泉相報。
他受過四海歸一莊的知遇之恩,纔有了今天,怎麼胳膊肘總向外拐。
南宮莫愁很生氣了。
寶貝兒子的傷都快成廢人了,在他的嘴裏竟然說不是主要的傷害。
“夫人息怒”。
厚土依然心平氣和,
項燁受傷,作爲母親心疼,脾氣不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這個時候,很多人都讓着南宮莫愁,厚土說道:“待會兒夫人進去後,仔細和燁少爺談談心,相信夫人會發現端倪的”。
南宮莫愁使個眼色,
浣月接過來侍童手的藥盞。
厚土再次抱拳,這才繞過南宮莫愁離開此地。
“心傷?”
南宮莫愁琢磨出兩個字,起步走向屋內,項燁平靜的躺在榻睡着了,有兩名侍女侍立,氣氛很安靜。
揮揮手,
侍女萬福,輕步退出房門。
南宮莫愁坐到牀邊,項燁知道母親來了,只是,他不想醒過來,南宮莫愁握住了他的手,愛心的焐着,孩子的手有些冰涼,孃親的手很暖,項燁的感覺很真切,忍不住淚如泉涌,南宮莫愁嘆息,動手爲項燁擦了眼角的淚水。
“有什麼委屈,告訴孃親,別憋着”。
項燁睜開雙眸,
這樣緊緊的抱住了南宮莫愁,哭着說道:“孃親,孩兒的心好疼,疼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
南宮莫愁的心底涌來滾滾的憤怒。
世唯傷心最難醫,
她很久沒見過兒子在她面前哭了,這次竟爲了一個女人,夜耀的後人?
南宮莫愁心的恨滾滾,
好你個夜耀,
最終還是你厲害,
你不但讓人傷害我的兒子,還傷他的心,
你這種陰謀不會得逞,
我會一寸一寸的折磨你的傳人,讓她生不如死來爲我的兒子報仇。
“孃親在,燁兒不怕”。
南宮莫愁輕輕的拍着項燁的背脊,說不出的滋味,也許厚土說的是對的,項燁最嚴重的病在心裏,最疼的病也在心裏。
將夜耀的餘孽一打盡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安撫了一會兒,項燁雖然沒有完全看開,在孃親的勸說下,勉強吃了些湯藥,南宮莫愁將殘盞交給浣月,捧着項燁的臉頰說道:“一切都過去了,她不值得你爲她可惜,燁兒你要記住,疼你的永遠不是你剛認識的人,而是你的孃親,……”。
“……”。
項燁生硬的點點頭,
“好生休息着,接下來的事讓孃親替你去做”。
“孃親?”
項燁驚訝的看向南宮莫愁,
南宮莫愁恬靜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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