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大佬,聽說你已經回領地了,我們準備來你領地搞個宴會,可以嗎?】
【大佬,大佬,回答我們嘛。】
【黃石大佬,宴會搞起咯。】
【黃石大佬,我們要搞個宴會,借你場地一用咯。】
這樣的聲音,有幾百個。
都是安然從撒旦祕境活着出來的。
蘇清月在廚房做着飯,對着李文青喊道。
“老李,宴會的事,你怎麼看?”
李文青雙目緊盯着城防圖,在上面勾勾畫畫。
“家裏事,你做主,你決定吧。”
“嗯,那就辦一個吧。聯絡一下感情也不錯。”
蘇清月說着,將菜端上桌子,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玉兒,喫飯了。”
東方玉蹦蹦跳跳從門外跑進來,一把拉住李文青。
“乾爹,喫飯了。”
東方玉這撒嬌的模樣,李文青毫無抵擋力,只能收起城防圖,抱起東方玉,朝着飯桌而去。
蘇清月打開聊天頻道,發出消息。
【既然大家這麼熱情,那就開一個吧。明日晚上,我們在黃石領地等待諸位。】
【有天泉大佬的話,我就放心了。】
【樓上的,什麼天泉大佬啊,叫嫂子!】
【嫂子好!】
下面一大串嫂子好發來,讓蘇清月樂得合不攏嘴。
李文青一邊扒着飯,一邊疑惑的問道。
“老蘇,你在笑什麼呢?”
“你猜!”
老蘇甜甜一笑,端起飯碗。
東方玉臉大的碗一舉。
“乾爹,我還要一碗。”
“自己去盛!”
李文青低聲道。
“哦。”
東方玉剛要起身,蘇清月就接過碗,橫了李文青一眼。
“乾媽給你盛!”
“乾媽最好了!”
東方玉燦爛的的笑着。
李文青一臉無奈。
夜裏,東方玉楚楚可憐的看着蘇清月。
“乾媽,我能跟你睡嗎?”
蘇清月糾結了一小會,隨後笑道。
“那今晚,乾媽就陪玉兒一起睡。”
“那我呢?”
李文青指着自己。
“你睡偏房去!”
李文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離開,不捨的看了蘇清月一眼,心頭吐槽道。
“我們可是新婚夫妻誒,這麼快就分牀睡,不合適吧。”
第二日,那羣人顯然等不到夜裏再來,早上六點開始,就有人陸陸續續抵達
他們一個個都帶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禮物。
李文青嘴上客氣的說着。
“人來就行了,帶什麼禮啊。”
但看那收禮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惹得衆人哈哈大笑,倒真是有逢年過節到親戚家串門的感覺了。
這些到來的人,也沒閒着,難得能有這麼多領主集聚在一起,不搞點小活動那都對不起這場聚會。
藍天領主提議道。
“不如,咱們來打個擂臺如何,點到爲止。”
他的想法一出,幾百人那是一致贊同。
當然,這些人也不傻。
他們很清楚黃石領主這些大佬的實力,他們趕忙提出要求。
“打可以,黃石大佬他們不能出全力。不然,咱們還不夠他們一個指頭的。”
李文青哈哈一笑。
“你們放心,我不打,我法力都沒了,哪裏是你們的對手啊。”
李文青這灑脫的話,讓衆人頓時一愣。
一衆人立馬炸了,咋咋呼呼的關心起李文青來。
“大佬,你沒有法力是怎麼回事啊?”
“大佬,是不是因爲救我們的緣故啊!”
“大佬,您快說啊,急死我們了。”
這些人的關心,都很真誠,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生死之交,患難見真情。
李文青將自己身體的變化,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大家從剛開始的開心,慢慢的沉默,再到擔心。
“大佬,您的經脈,還能修復嗎?需不需要我們給您找藥材什麼的?”
“大佬,只要您需要幫助,您儘管說,我們萬死不辭。”
“就是,大佬,有需要您儘管開口。”
李文青沒想到,這好好的開心氣氛,一下子給搞得這麼尷尬。
他連忙說道。
“你們放心吧,等這第三次永夜日降臨過後,我的經脈就修復好了。今天是宴會,大家一定要玩好,別擺着一副哭臉,不喜慶。”
聽得李文青這麼說,大家終於鬆了口氣。
黃石領地的實力,他們還是放心的,不可能過不了第三次永夜日。
一時間,大家再次歡聲笑語起來。
紅衣軍領主也在這時說道。
“既然黃兄沒有法力了,這次的擂臺賽,我提議,咱們大家都不用法力,就憑技術,如何?”
“好,我贊成!”
“我也贊成!”
“就技術而言,我可不怕你們,我這這一手刀法,可是家傳武學。”
“誰還沒個家傳武學啊。”
“都有家傳武學,那我這野路子,等會就打的你們找不着北。”
聽着這些人擡槓,打小就不喜歡宴會的李文青,此時覺得還不錯。
或許,他只是不喜歡去赴那些不認識的人舉辦的宴會吧。
他長槍一立,笑道。
“論技術,那我只能說,在座的,都是辣雞!”
這話,倒是夠狂的。
林木蘭一把拍在李文青肩膀上。
“是不是真的啊,賢弟!”
李文青瞧了林木蘭一眼,有些心虛,林木蘭練槍可練了十幾年了。
他尷尬一笑。
“當然,林姐姐除外!”
“那我呢!”
李秋水站起身來。
“李大哥,你也除外。”
衆人頓時再次笑做一團,黃石大佬也有怕的時候,這跟在戰場上猶如戰神的他,簡直判若兩人啊。
這倒是爲黃石領主,填了一份煙火氣,更接地氣了。
擂臺賽,李文青在擂臺上守了一百多場,才被李秋水那一手神乎其技的槍法打下場去。
李文青也不氣餒,李秋水練了二十幾年的槍法,怎麼可能是他這個半路出家的能贏的。
擂臺持續到晚上六點,最高守擂者,李文青。
林木蘭在一旁一臉抱怨的看着安天林。
“你就不能晚點上來,本來我能打破賢弟的記錄的。”
安天林哈哈大笑道。
“我看你們打,手癢。”
“入席了,諸位兄弟姐妹,轉移會場。”
李文青對着大家喊道。
席間,衆人酒過三巡,紅衣軍領主帶頭站起身來。
“兄弟們,今次我們能活着,全靠黃石兄弟,我覺着,我們得敬黃石兄弟一杯,以示感謝,你們說是不是啊?”
“必須的!”
“沒毛病!”
幾百人盡數起立,對着李文青高舉酒杯。
“感謝黃石兄弟(黃石大佬),救命之恩!”
幾百人說罷,擡手飲酒,一滴不剩。
一個拿大碗喝酒的,腸子都悔青了,他這一大碗,比得上人家一小罐了。
李文青也沒多說什麼,這杯酒,他受得起。
他也端起酒杯,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