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燕王與那些狡猾的海盜交手多次,那些海盜打不過就掉頭就跑。”
“那些海盜對水戰十分熟悉,只要逃回他們的戰船上。”
“憑藉着對海域的熟悉,即便是燕王也無可奈何。”
秦蘇輕輕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
“那些猖獗的海盜,換一個地方便又開始作亂。”
“即便是燕王,也無暇顧及到燕地所有的地方。”
“這才造成了無數百姓被欺凌的慘狀。”
“聽聞殿下愛民如子,想必也能夠體諒到燕王的難處。”
“自從知道殿下賣了滅神炮給靖王,以雷霆之勢鎮壓了靖地的叛亂。”
“燕王對那種厲害的武器就念念不忘。”
“如今殿下又以雷霆之勢收復了牧原六州,這可是瓏夏天大的喜事。”
“所以,燕王纔派遣秦某出使昱地,向殿下求購滅神炮和震天雷。”
唐梓昱一愣,玩味地說道,“沒想到燕王的消息這麼靈通,靖地的消息,他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實在是讓人汗顏吶!”
秦蘇有些尷尬地說道,“靖地平天王叛亂之事,天下藩王都關注着呢。”
“靖王與平天王之間,不僅僅是他們內部的事情,也是和天下藩王息息相關,這自然會重點關注。”
唐梓昱好奇地問道,“這怎麼說?”
“殿下,若是平天王在靖地作亂成功,這豈不是給天下亂臣賊子樹立了一個不好的榜樣。”
“要是人人都效仿平天王,這天下又怎會安寧太平。”
聽秦蘇這麼說,唐梓昱一怔,微微點頭。
一旦天下大亂,對自己可是百害而無一利。
自己還需要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向別的地方輸出更多的工業品,從而賺取銀子回來繼續發展昱地。
“殿下,這麼說,你是同意出售滅神炮給燕王了?”
秦蘇見唐梓昱的神情,高興地說道。
唐梓昱卻搖了搖頭,“出售武器一事,茲事體大。”
“之前出售武器給靖地和蜀地,也是迫不得已之事。”
“再則靖王乃是本王的皇叔,鎮壓平天王也是爲了保住皇家的顏面。”
“蜀地是朝堂重要的轄地。”
“即便這樣,本王也受到了父皇的質問。”
“這次聖元節,本王還得回京都向父皇告罪。”
“所以使者的這個要求,眼下本王是無法答應了。”
秦蘇原本信心滿滿,相信一定能夠從昱地買到想要的滅神炮和震天雷。
他也瞭解到當初靖王在昱地購買滅神炮的價格。
以貧瘠的昱地,肯定不會拒絕這個賺大把銀子的機會。
可是沒想到昱王殿下竟然一點都不動心。
“殿下,只要能夠售賣滅神炮給燕王,需要什麼條件都可以談。”
“燕王願意在靖王採購的價格上再加兩成。”
“這是燕王最大的誠意,還請昱王殿下考慮考慮。”
唐梓昱想都沒有想,直接搖了搖頭,
“秦蘇,不是本王不想賺這筆銀子,而是父皇之命難違。”
“若是今日本王賣了這麼厲害的武器給燕王,等聖元節本王回到京都之時。”
“你說父皇會不會狠狠地收拾本王?”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再者,連父皇如今都還沒有這等武器,燕王想要捷足先登。”
“你覺得,這合適嗎?”
“會不會讓父皇認爲燕王已有二心?”
“這......”秦蘇聽他這麼說,面露難色。
昱王殿下剛剛所說的這些,也的的確確合情合理。
只是如今買不到滅神炮,回到燕地,肯定會受到燕王的斥責。
“本王記得今年,所有的藩王都要回京都的吧。”
秦蘇不知他爲何提起這件事,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沒錯,太祖遺訓,每次曜日年之後的聖元節。”
“天下藩王都要回到京都,與當今聖上共度聖元節。”
“其目的也是爲了讓聖上與天下藩王多親近親近。”
“不知殿下爲何提起這件事?”
唐梓昱看着堂下的秦蘇,朗聲說道,“這就對了,關於你說的這些武器採購的事情,本王在京都面見父皇之後,可與燕王親自面談。”
“至於最終能否有機會達成交易。”
“這主要得看父皇的態度。”
“你,明白了嗎?”
秦蘇聽了他的話語,頓時回過味來,趕忙笑着對唐梓昱拱手道,
“多謝殿下提點,秦某定會將這件事情如實稟告燕王。”
“相信爲了剿滅那些海盜,燕王定會懇請聖上通融此事。”
唐梓昱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使者就請回吧。”
“是,秦蘇告退。”
秦蘇對唐梓昱躬身下拜,而後緩緩退出了大殿。
走到外面,凃二郎趕忙迎了上去,諂媚地笑着,
“秦大人,事情辦妥當了吧?”
秦蘇聽到他的話語,冷眼看着他,“秦某做事,莫非還想向你彙報不成?”
凃二郎頓時脊背發寒,趕忙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秦大人恕罪,是小的多嘴。”
說着趕忙將手中的狐皮大裘披在了秦蘇的身上。
“外面天冷,披上這大氅要暖和許多。”
看到凃二郎討好的樣子,秦蘇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
“秦大人,小的已經在望月樓安排好了宴席,還請大人無比賞臉。”
“小的保證,秦大人去了望月樓絕對會滿載而歸。”
秦蘇臉色這才舒展開來,“聽聞望月樓乃是濱州城一絕,秦某到真的要去開開眼界了!”
凃二郎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謙恭地親自將秦蘇扶上了馬車。
而後自己也上了馬車,卻只坐在馬車外面的隔檔處。
“凃二郎,你送回燕地的那種煤球爐和蜂窩煤,如今在燕地售賣得很是不錯。”
“燕王很是滿意。”
凃二郎聽到坐在馬車裏面的秦蘇這麼說,趕忙恭敬地說道,“爲燕王效力,是我們塗家的榮幸。”
“只不過這件事,還請大人不要在昱王殿下面前說起。”
秦蘇不解,“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