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唐梓昱的肯定,田鴻博等人向着陳侍郎拱手道,“有勞馮侍郎了!”
馮侍郎滿臉笑容,連連擺手,“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李將軍和樊將軍,兵分兩路從關隘出發......”
隨後,馮昌便將戰報上面和唐梓昱給他講的結合起來,向衆人娓娓道來。
其實兩支隊伍,能夠如此輕鬆地拿下牧原六州,主要原因還是由於呼延奚將六州的兵丁和奴隸,基本上都全部集結到了關隘,被火炮一網打盡。
樊建業提議,讓兩支隊伍都帶着西戎的王旗,以及歸降的西戎俘兵。
王旗和俘兵起到了大作用!
再加上呼延奚這個首領被活捉的消息一放出去,所有人留守的那幾個人,哪裏還有膽氣反抗。
一來自己那幾個人,在面對上萬的騎兵時,根本沒有勝算。
二來要是惹急瓏夏人,讓自己首領在關隘受折磨的話,那可是就死罪。
在多重因素下,李達和樊建業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牧原另外五州。
好在李達的戰報中,只說了西戎首領,沒有點明呼延奚拓吉的身份。
這才讓唐梓昱放心大膽地將戰報給馮昌看的緣由。
直到現在,馮昌都以爲那個被掛在深坑上面囚籠中的西戎人,只是這支隊伍的首領而已。
還根本沒有往拓吉的身份上面去想。
誰會相信,高高在上的西戎二拓吉,未來的西戎汗王,會被濱州軍活捉呢!
聽完了馮昌的講述,衆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牧原六州,竟然這般輕鬆地就收復了!
孔光譽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興奮,“李將軍他們之所以能夠如此輕鬆,還是因爲他們的有生力量,在關隘全軍覆沒。”
“要是在以前,十萬大軍攻打關隘,且不論輸贏,打上十天半個月,那都是算少的了!”
“誰能夠相信,一天的時間,西戎就丟掉了十萬大軍!”
“估計那個西戎的將領,心中都在吐血吧!”
“營帳都還沒有立好,自己就輸了!”
其餘幾人也紛紛說道,“是啊,太倒黴了!”
老酒鬼提着酒罈,咕嚕嚕地喝了一大口,笑着說道,
“有了殿下這些新奇的設計和戰術,以後的戰爭方式,將會徹底改寫咯!”
“哈哈哈。”
“以後的戰場,傷亡更加慘重和迅速,也更加的快速。”
“戰場將成爲真正的絞肉機!”
“老酒鬼希望,我們一直都是絞肉機的角色!”
馮昌一直都有留意一直跟在唐梓昱身邊的這個老頭。
精神矍鑠,步履輕盈,看上去就是高手的做派。
甚至自己在靠近昱王的時候,這個老酒鬼總是有意無意地對自己形成一個阻擋。
馮昌十分好奇,這個奇人,完全就是一個厲害的貼身保鏢。
這昱王殿下,到底是那裏尋來的呢?
見衆人都知曉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唐梓昱對衆人微微擺手。
見到他有話說,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諸位,如今牧原六州雖然收回來了。”
“接下來,纔是考驗我們的時候。”
“牧原六州的翠峯州,碧原州,瑤沙州,這三個州均與西戎的部落接壤。”
“我們收復牧原六州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傳回西戎王庭。”
“說不得將會引起西戎汗王震怒。”
“一旦他們丟掉了牧原六州,就意味這我們瓏夏已經獲得了養馬地,軍隊的戰力也將快速地得到提升。”
唐梓昱掃視了一眼衆人,認真地數道,“假設本王站在西戎汗王的位置,必然會在六州剛剛被收復,尚未發展起來的時候,派兵攻打一波,說不得還有機會再奪回來。”
“因此,接下來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守住這來之不易的成果。”
衆人聞言,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馮昌也沒有想到,在衆人都還沉浸在勝利的歡樂時。
昱王殿下卻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說出了將可能會出現的危機。
許元德點了點頭,“點下說的沒錯,咱們的確應該驚醒。”
“要不然剛剛收復牧原六州,再倒手又被西戎奪了過去,這就難看了!”
孔光譽也點頭說道,“依下官之見,將濱州軍駐紮在於西戎接壤的三州,再加上我們的武器裝備比西戎人要先進,應該不用懼怕西戎的進攻。”
馮昌卻搖頭說道,“據咱家瞭解,牧原六州除了玉泉州之外,其餘五洲算得上一馬平川,沒有關隘這樣的地勢可以依靠。”
“很難再重演關隘的輝煌戰績。”
“要知道,一種武器在第一次亮相的時候,纔會對敵人造成最的傷害。”
“既然已經亮相了,敵人就會有所準備,就很難再達到第一次那麼大的戰果。”
“再則,西戎蠻人喜住帳篷,原來牧原六州的那些城池,已經全部荒廢。”
“想要重新建立城池,也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衆人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就拿關隘來說,在一萬多匠人的忙活下,一個多月都還沒有打完地基。
“那這怎麼辦?”
“我們的可以戰鬥的士卒,攏共也才三萬出頭。”
“要是西戎爲了報仇,再調集十萬大軍,那豈不是?”
陳思遠說話間很是不甘,沒有想到剛剛收復六州之地,就有了新的威脅。
衆人此時都沉默起來,開動着自己的腦子,想着如抗住西戎人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