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看向姜綰，姜綰像模像樣的分析：
“這事還真不好說，因爲即便這還魂丹是真的，但面對的病人是不可預測的。
萬一剛好不對藥，也有這個可能。”
不過她空間多的是還魂花，所以姜綰並沒什麼危機感。
贏了，一大筆銀子進賬，輸了，也不虧的。
“小師妹說的對。”
谷主頗爲贊同的點頭，“所以咱們再怎麼討論都沒用。
還是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靜觀其變。”
“你說的對，要是不對症，也算八寶閣倒黴。”
程錦搖了搖頭，反正他們程家也是不虧的。
谷主卻滿臉期待道：“我倒是希望這還魂丹的效果好。
起碼說明給還魂丹的人真有這能力，往後還會煉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師兄好度量。”
姜綰這話發自肺腑，雖然谷主也想得到藥方，卻沒想過什麼不正當的法子。
不像某些人。
沒錯，姜綰說的就是六皇子，此時他氣急敗壞的吩咐溫如玉。
“你現在…就去查競拍成功的人是誰，咱們競拍不了，還可以用別的法子。”
“明白。”
溫如玉麻利的閃人，可惜他註定要失望，畢竟程家和八寶閣關係不一般。
他拍賣成功以後並未留在天字四號雅間，所以溫如玉沒查到。
姜綰嘖了一聲，一直觀察着她的宋九淵反應速度。
“怎麼了？”
“宋九淵，你說很多人沒競拍到，或者銀子不夠，該不會殺人越貨吧？”
姜綰漂亮的眸子輕輕彎着，問出的話讓程錦微微一驚。
“我去，還真有這個可能，萬一那東西真的有效果，我二叔豈不是行走的靶子？”
“放心，二叔成熟穩重，你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
宋九淵倒是淡定不少，程二叔行走商道，甚至還出過海，那膽量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宋清也說：“淵兒，程老二聰明不假，你別忘了今日在場的有六皇子。
我都能栽在他們父子手裏，說明他身邊的暗衛厲害。”
“對對對。”
程錦急了，“宋九淵，你說怎麼辦啊？”
“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查不到。”
姜綰打了個響指，“二叔和八寶閣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應該能做到這點。
萬一實在沒瞞住，就讓二叔在這住一晚，畢竟八寶閣的規矩，不能在此掠奪。”
“你考慮的對，我去找二叔。”
程錦一刻也坐不住了，忙不迭的出了雅間。
那可是自小對他最好的二叔啊。
他走了沒一會兒，那位客人就將自家弟弟擡了過來。
擡上臺以後，九娘甚至還對大家說：“公平起見，大家可以親自上來瞧瞧這位病人的生命是否真的命在旦夕。
空間太小，三個人上來做個證就行了。”
“我來！”
“還有我！”
“我略懂醫術，上來把把脈也行。”
“……”
於是九娘隨即從一樓二樓三樓各挑了一個人。
經過大家集體確認，這病人確實沒什麼生命跡象。
甚至一直是昏迷的，那慘白的臉無一不預示着他隨時可能命喪黃泉。
於是衆人又開始懷疑了，“這擺明了藥石無醫啊。”
“就這樣的真能治好，那可就是仙丹了。”
“看來八寶閣這次要打臉了！”
“……”
“太刺激了！”
宋九璃捂着嘴，眼睛看着下面，連眨都沒眨。
姜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這人運氣好。”
遇上她煉製的藥，可不就是運氣好麼。
“綰綰姐你這麼相信還魂丹的作用？”
宋九璃有些稀奇，但更多的是迷惑，宋九淵輕咳了一聲。
“看，藥喂下去了。”
聞言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底下放在擔架上的傷者吸引了。
還魂丹剛下腹，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這傷者的李大哥瞧着自家弟弟不僅沒有清醒。
反而整個人抽了幾下，嚇得他面色一白。
“這…這藥該不會有副作用吧？”
他忽然就有些後悔，要是弟弟有個三長兩短，家裏人肯定會怪他。
九娘經驗豐富，“公子莫要着急，藥效起效果也需要時間，你可以耐心等一等。”
她掌心冒着汗水，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只是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波瀾不驚的本事。
許是她的平靜讓傷者的家人被感染了幾分，大家心情平復了不少。
只擔憂的望着擔架上的少年，一刻鐘過去，還沒任何反應。
“這…還魂丹該不會是個噱頭吧？”
“不會不會，八寶閣向來有信譽。”
“可這東西不是普通東西啊，他們自己也不敢確認，所以才當場試驗的吧？”
“……”
“他醒了！”
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果然，衆人發覺躺在擔架上的少年艱難的睜開眼眸。
他迷茫的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好奇的模樣，“我…這是……”
“弟弟！”
李大哥激動的握着弟弟的手，他們的家人更是慶幸的流着眼淚。
一家子沉浸在失而復得的歡喜中，爲了避免被大家誤會是託，九娘還是盡職盡責的找來大夫。
一共兩個大夫，給出的答案一致，傷者這條命是保住了。
但往後要多將養，將身子養回來。
即便如此，這一遭，還是像油滴在鍋裏，濺起一聲巨響。
“我滴個娘啊，這藥真神了！”
“神也沒用，這麼貴，不是咱們普通人買得起的。”
“唉，剛纔就應該再爭一爭。”
“……”
整個拍賣場都炸了，莫說他們，六皇子此刻滿臉瘋狂。
“溫如玉，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這還魂丹搶過來。
不，不對，不僅僅是還魂丹，還有寄賣的大夫，可以的話，將他變成我們的人。”
“是！”
溫如玉仔細應下，滿心複雜，瞧見這一幕的姜綰在心裏吐槽道。
六皇子你想屁喫。
老孃就算把藥丸子丟了喂狗，也不會給你，更別提成爲你的人！
“是真的……”
谷主激動的望着拍賣大廳，眼尾泛紅，“這麼多年了，總算再次見到了還魂丹。”
“你的意思是以前你也見到過？”
歐陽老頭有些稀奇，倒是從未聽哥哥提起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