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看怎麼了？還是想幹嘛？
白薇薇覺得自己該拒絕，她眸色裏滿是抗拒，卻躲不開少年用力的擁抱。
他的手指，開始一寸寸檢查她的身體。
白薇薇：“……”
這是佔便宜吧，對吧，肯定是！
少年微熱的指尖，輕摸着她的頸部，脆弱的少女異常輕盈，也很可愛柔軟。
氣息清新，靈魂氣息乾淨。
完全沒有沾惹妖魔之地的惡意味道。
寧塵檢查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大礙。
妖精不是人類，如果不是涉及生命，是不會輕易出現生病這種反應的。
他檢查她的靈魂，沒有受到損傷。
少年才擡起眼，墨色的眸色平靜而認真。
“是用了什麼方法，才故意讓自己變得如此脆弱嗎？”
白薇薇白嫩的臉頰上，染上了紅暈，眸色滿是水霧，哪怕是瞪人也顯得異常柔軟。
她聲音細弱，像是受傷的奶貓般有氣無力，語氣甚至帶着軟糯感。
“和尚，你老是冤枉我有意思嗎？我生病你也懷疑，我殺人你也懷疑，你明明什麼證據都沒有，就靠着你固執的猜測，就定我的死罪，你就那麼……嗚嗚，討厭我嗎？”
她嘴一抿，眼淚終於變成水珠子，從清澈的眼瞳裏，啪嗒掉下來。
寧塵被她脆弱可憐的眸光掃過，心尖狠狠一顫。
甚至是難過。
他垂着濃密的睫毛，落下一道淺薄的陰影在眼下。
顯得眸色更加陰鬱。
終於少年聲音柔了幾分，“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在乎到殺不得，恨不得。
她腦子不好，常識缺乏。
妖精是不會生病的，只會靈魂受損導致外在看起來跟生病一樣。
她的靈魂沒有受到傷害，唯一讓她難受脆弱的是靈氣不足。
但是靈氣如果真的匱乏到傷害自身，她會直接變成荷花。
沒有變成荷花，代表靈氣的維持還勉強夠，更不會讓她生病。
裝病也不是，可能某種法子，將自己逼成這個樣子。
來博取他的同情。
他跟妖魔鬥智鬥勇這麼多年。
佛心地獄裏的黑暗更是各種陰謀詭計，不擇手段，沒有下限的引誘。
如果有一步踏錯。
也沒有機會來關着她了。
因爲早已經死了。
她這些錯漏百出的小計謀，壓根無法瞞着他。
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然能在他眼皮底下藏着某些小祕密。
讓自己生病，是什麼自身帶着的能力嗎？
這一切的瞭然與疑惑，最終化爲他嘴裏一句在乎而已。
寧塵低頭，輕吻了吻她的淚水，又吻了吻她的脣瓣，然後加深這個吻。
白薇薇：“……”
看着她呆萌地沒有動彈，他無奈地離開她，低聲說道：“你不咬我了嗎？”
白薇薇只是一臉蒼白，怔怔看着他而已。
看她病傻了，寧塵只好自己咬住下脣，用力，血珠子滲出來。
然後他含着血，再次加深這個一廂情願的吻。
他的血，是妖魔喜歡的。
異常滋養，比外在攫取靈氣還來得完美。
他不給任何妖魔喝，就給她喝。
白薇薇覺得寧變態，簡直口味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