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精緻到毫無瑕疵的臉，表情有一刻是凝固的。
然後他不緊不慢點頭，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絲陰暗的邪意：“有的，我嫉妒你將目光放在除了我外的任何人，東西身上。包括……這個讓你想要成爲神的世界。”
白薇薇一臉你在戲弄我的表情。
然後她生氣起身，直接伸手將他推開，“有空說這種廢話，不如我們做個了斷。”
零也沒有掙扎，反而是一臉無辜的平靜，雙手撐着地毯，淡然看她。
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白薇薇眼裏的難堪跟狼狽，被他清冷平靜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在她眼裏看到了絕望，淒涼。
他的存在，像是在提醒她的失敗。
零融合後的成熟體，有一段時間的倦怠期。
就是各種激烈的情緒，或者反應都會異常壓抑。
這樣能最大限度保證他融合後的休息期。
可是哪怕是這麼壓抑疲憊的時期，看到她這麼悲傷。
他的心，依舊悶疼起來。
四個人格的碎片記憶，融合起來後，就像是巨大的利刃一樣。
將他的本性人格，徹底給扎透了。
本來主人格還能壓抑的好感愛戀，一下子都炸開。
那些壓抑的感情，全部都飛速地破開了堅硬的心殼，而肆無忌憚佔據了他的一切。
如果不是倦怠期，他對她的愛意。
會更加瘋狂。
白薇薇厭煩看他一眼後，轉身剛要走開，一隻手，輕輕抓住她寬鬆的褲管。
如果不是白薇薇止步快。
褲子都被他拉下來了。
白薇薇忍住去拉褲腰的衝動，對系統說：“零暴怒了嗎？我仇恨拉得夠吧。”
系統一臉問號，“你拉仇恨幹什麼？”
白薇薇：“讓他生氣到一腳將我踹去撞牆，這樣不用藥物，別說空氣球了，就是那個還沒有長出來的娃也能沒了。”
系統：“……”
這多大仇多大恨。
他以爲打掉娃已經很不是人了，竟然還有讓親爹來幹掉娃這種操作。
宿主還好意思鄙視他的人格？
白薇薇還沒有聽到系統的回答，零的手指，已經輕輕往上，握住她的小腿處。
指尖摩挲，平靜中帶着一種佔有的黏糊。
她皺眉，剛要擡腳，卻擔心零不放手。
褲子真被拉下來了。
那場面肯定很難看，讓她裝的逼的都完蛋了。
所以白薇薇僵硬着身體，冷聲說：“鬆開。”
零沒有說話，而是沉默地維持這個姿勢。
白薇薇生氣回頭，剛要說什麼。
卻看到零正微仰着頭，漂亮的眸子裏，一片深不見底的渴求。
他的長髮垂落在地上，金眸柔和，因爲仰着頭，而露出脆弱優雅的脖頸。
這個姿勢，出乎意料的臣服。
零聲音沙啞，低聲細語：“爲何要放棄我呢，你可以不將我當成你的敵人，你的對手，甚至是，不要將我當成人類。”
白薇薇眼露出震驚之色。
完全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卑微到，讓人震撼。
零眼裏的倦怠更加明顯，他的人格成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