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情，讓她眉頭又忍不住跳起來。
不是又要變性格了吧，這麼冷漠的表情，是大娃？
果然，眼前的少年，金色的發，被濃郁的黑色浸染。
漂亮純潔的藍眸，被冰冷無比的金色佔據。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眼前的少年，放下杯子，又不緊不慢伸手從半空中拿出一塊手帕。
這手帕，是嶄新的。
一看就是從他們放置生活物品的那個房間拿的。
這是……升級的空間之力。
破開空間去拿別處的東西，人還不用移動。
比她的力量高級多了。
大娃，不，零面無表情用手帕，優雅擦了擦嘴角。
他眸色深邃帶着幾絲剛剛醒來的懶散，冰冷的金色流轉在眼瞳深處。
姿態與生俱來的有條不紊，優雅矜貴。
他淡薄看了白薇薇一眼，表情清冷而剋制。
“除了剛纔那頭亞拉獸的數據，還需要什麼數據嗎？”
白薇薇一臉慈愛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有些困擾地伸手揉了揉鼻樑處，似乎對他的出現很意外。
然後白薇薇調整狀態，將自己從慈祥的守護者姿態，轉爲冷靜的基地負責人。
“你有幾個意識？”
零淡漠看了她一眼，“這你不需要知道，我會剋制他們不對你出手，只要你自己不作死，我會給你一個仁慈的人生。”
他的話，傲慢又冷漠。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帶着幾絲平靜的柔軟，多看一眼自己腳下的螞蟻。
哪怕她是受到青睞的螞蟻。
對他來說，也只是螞蟻而已。
白薇薇似乎更煩躁了，她隨手從抽屜裏抽出一盒煙，又拿出一個火柴盒。
火柴盒是那種末日前，一盒兩毛錢的那種。
紅色的芯在她潔白的指尖上，滑過了盒子皮，一簇紅色的焰火驟然而起。
白薇薇帶着幾絲慵懶的痞氣，將煙含到嫣紅的脣間，
一向冷靜嚴肅的她，眉眼清麗，此刻卻因爲不耐煩的諷刺，而多了幾絲鋒利的豔麗感。
白薇薇漫不經心吐出一口煙霧，嘲諷說：“仁慈的人生？你覺得生活在這個世界裏，還配提起仁慈這兩個字，說實話，我看上的只是你的能力而已。當初做實驗，也只是多一個異能者幫我打怪物，如果你想當神，那就滾。”
她壓根不甩他能力多高。
甚至態度，比他還高高在上，還冷漠。
零的臉被糊了一臉的煙霧，朦朧中，他淡漠的眸子，更顯得深沉唯美。
白薇薇彈了一下菸灰，姿態優美。
“我可不是艾米那個老瘋子，我對你不感興趣，對我來說如果實驗品不聽話，就是廢物。”
零似乎有些意外她的態度，冷漠深邃的金色瞳孔深處，倒影着她無所謂的臉孔。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敲了敲桌面。
似乎在沉思什麼。
白薇薇冷靜無比說：“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瘋子，不缺你一個。但是別瘋到我頭上來，我不喫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