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看着白薇薇爬在窗戶上,眼神有一種冷到極致的殺氣,甚至是絕望的狠意。
白薇薇只有一個感覺。
她涼了。
傅北哲聲音淡而沉,“回來了,去哪了”
白薇薇上也不是,逃也不是,她憋出一句,“去茅廁了。”
傅北哲捧場笑了笑,笑容有些扭曲。
他輕聲細語起來,“我以爲你不會回來,畢竟南方的富貴,對女人來說肯定是個不小的誘惑。”
白薇薇手一抖,腳又從窗落下,整個人落到窗戶外。
傅北哲繃緊的身體,立刻跳起,他暴怒衝到窗邊,將白薇薇整個人從窗外給拖入房間裏。
然後將她扔到牀上去。
黑暗中,他的動作就像是野獸捕食。
沒有憐惜,充滿了攻擊性。
他單手壓着她的肩膀,將她死死扣在牀上,一字一句說:“那個男人是李星河,是不是”
白薇薇死死抿着脣,臉色煞白。
她低聲說:“傅北哲,你冷靜點。”
語氣脆弱,說不出的可憐。
傅北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眼神紅得要殺人。
“冷靜要不是我怕你傷口痛特意過來看你,還不知道你跟個男人跑了。”
白薇薇看了一眼好感度。
竟然沒有掉
更可怕了,愛得越深,被背叛的時候反噬越厲害。
她吶吶開口,“我沒有跑。”
傅北哲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將她的身體叮出個窟窿,看看她是不是黑心的。
突然他鬆開她,往後退開好幾步。
然後他一腳將桌子給踢開,巨大的聲響,引來門口的崗哨的詢問。
“少帥”
傅北哲怒火沖天吼道:“滾遠點。”
然後他轉頭,氣喘看着牀上的白薇薇,“我給你個機會,告訴我你剛纔去幹什麼了”
白薇薇起身,伸手扶着牀柱,抿着脣看他。
朦朧的月色中,她臉色更加的蒼白脆弱,好像一吹就散了。
傅北哲握緊拳頭,又鬆開,又握緊,最後他狠狠錘了旁邊的桌子,發出嚇人的聲響。
白薇薇果然有些驚恐看他。
她從來大膽的,
卻被他嚇到了。
傅北哲隱忍着殺人的慾望,“說啊。”
白薇薇終於嘆息出聲,“去送一位友人了。”
傅北哲難堪笑出聲,“友人,將人給我帶來。”
他打開門,立刻有人拿着燈過來。
幾個兵拖着一個男人過來。
白薇薇一看,是那個黃包車的車伕。
車伕一見白薇薇,就立刻鬼哭狼嚎,“是她,少帥,跟我無關啊,她跟一個男人私奔去車站,是我拉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夫人,早知道我就不敢讓她坐車了。”
傅北哲陰陽怪氣說:“私奔”
車伕立刻很有經驗說:“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還晚上往車站跑,肯定是私奔。”
白薇薇很想抽死這個車伕。
傅北哲幫她辦到了,“將他拖下去處理了。”
他俊美的臉,有一種鬼煞的狠勁,冷得能殺人。
車伕發出慘叫聲,被拖下去了。
傅北哲低垂下眼,寒聲說:“都給我下去守着外面,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進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要過來。”
所有人都撤下去了。
就剩下白薇薇。
傅北哲不緊不慢開了燈,他見她白着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看他。
不求饒,不說話。
也不見對他有一絲愧疚的害怕。
傅北哲只覺得自己的心跟被刀子慢慢割碎,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他慢慢走到白薇薇面前,生怕一下將她掐死,死死忍着怒意。
“你以爲,你真能救李星河嗎”
白薇薇擡頭,眉間似乎有些憂愁。
傅北哲卻只覺得,她是在爲李星河擔心。
他一字一句打碎她的希望,“你身邊跟着我的人,他看着你跟李星河去了車站,我沒有讓他攔住你們,因爲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放跑李星河。”
他呵呵笑兩聲,“上次火車站,你也是故意被他挾持,放走他吧。”
傅北哲的手,掐住她的手臂。
白薇薇嘶一聲,他掐住的是她的傷口。
傅北哲低頭,聲音冰涼,薄脣吻着她的臉,眸色陰狠。
“你怎麼能這樣挖我的心,我真恨你,薇薇。”
叮,男主好感度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