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沒有過門,就被人打臉踢出門的棄婦啊。
這是什麼破身份。
白薇薇剛要揪着系統抱怨。
衝去拆喜堂的親兵,又嘩啦啦跑出來。
“少帥,你家二舅,三姨之類的親戚,都堵着不讓拆。”
傅少帥嘲諷一笑,眉間一抹肆意的不羈出現。
他突然轉頭看向白薇薇。
“小姑娘,嫁給我可不是什麼好事,這門裏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白薇薇低着頭,傅北哲只看到她規矩放在腿上的雙手。
她的手指白皙可愛,跟精緻的花骨似的。
軟乎乎的,又柔美得跟水一樣。
白家祖籍江南。
世代書香世家,倒像是能養出這麼迂腐柔弱的小姑娘來。
可惜亂世戰場上,這麼不經風吹雨打的花。
中看不中用罷了。
傅北哲冷冷一笑,覺得嚇唬她特別沒有成就感。
他剛要扯着繮繩,騎馬飛馳進去踩爛喜堂的時候。
身後,一個帶着些許稚嫩的嗓音響起。
“他們是豺狼,你呢”
傅北哲一頓,手指握緊繩子,眼裏一陣冷意泛起。
“我我是比他們還大,還兇狠的獅子虎豹,乖乖回家去哭鼻子,憑你也想嫁給我。”
這種女孩子,他拔個刀子,她都要嚇哭。
他可沒有空哄着哭哭啼啼,沒有斷奶的小娃娃。
突然本來就被嚇呆的人羣,又喧鬧了一下。
傅北哲覺得不對勁,驟然回頭。
卻看到白薇薇彎身,伸出繡花鞋,有些笨拙下了花轎。
她穿着笨重的新娘服,拖着及地的裙襬,緩緩從他的馬邊走過。
傅北哲還聽到她輕聲抱怨,“這路真不平,衣服這麼重”
然後白薇薇走到門邊。
傅北哲臉色一冷,眉間殺氣溢出。
他今天來,就是來打傅家老一輩的臉的。
他們要他娶,他非不。
這不是無腦的決定,而是權力交替,他必須做的。
不然以後做什麼,都要束手束腳的。
所以白薇薇今天,不能入他家的門。
傅北哲手裏的鞭子,驟然往地上一抽。
“給我站住。”
他氣勢冷厲,聲音殺氣騰然。
白薇薇卻小心提着裙子,聽到這話,輕柔回頭,紅紅的脣一彎,透着一股機靈可愛的勁。
“你讓我站住就站住,你是我的誰啊。”
傅北哲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反駁過了。
就是他那羣要奪權的長輩,還不一樣對他戰戰兢兢的。
他冷聲笑着,“你覺得我是你的誰”
白薇薇已經走到門邊,就差一步,就能入門了。
入了門,就是他傅北哲的人。
這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臉嗎
白薇薇卻突然露出笑來,她臉小,帶着稚氣,可是笑起來,卻不是可愛,而是明豔漂亮。
一雙黑玉的眼,都是碎光的笑。
看着就討喜。
她的笑簡直能晃花所有人的眼睛。
傅北哲手裏的鞭子鬆了一下,覺得這麼抽死她,似乎有些殘忍。
殘忍
他傅北哲不就是最殘忍的魔鬼嗎
這麼一晃神。
白薇薇竟然一腳邁過門檻,直接站在門裏。
她雙手離開裙子,規規矩矩站着,然後擡頭看他:“我是你的人了,傅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