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簡單的長裙,下身是一條九分長的牛仔褲,腳下是一條繡着藍色花紋的絲襪,與這件藍色的襯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陽見多識廣,發現這個女人的穿着打扮很有一手,似乎是經過專門的培訓,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丫頭表面看起來很普通,但其實隱藏着強大的力量。
“阮小姐,您這是要到哪裏?”周陽看着阮清巖,開口說道。
“當然。”阮小姐打扮得很整齊,但她的面容卻蒙着一層薄薄的面紗,讓她看起來既神祕,也讓人覺得疏遠。
到現在爲止,周陽還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只是知道她是個阮,曾經下了墳場,扮演了cosplay,僞裝成了一具屍體。
至於肉體上的接觸,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跟我走吧,不過我要回去了。”周陽有些頭疼。
他真是不明白,上輩子,他要把一個女生送到家裏,然後被爸媽.逼着去租房,身高一尺六的女生,八十一,身高一尺七,一天一百二,如果身體好,長的漂亮,嘴甜一點,一天一百五十塊。
太真實了。
可這年頭,女人才認識一次,就跟着自己,做自己的跟班,去看自己的爹孃?
他自然也沒有多大的想法,只是如今十八歲,在他這個年齡,生下一個或幾個小孩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將其接回去,也算是確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自己和女兒都沒想到,父母一定會多考慮的。
“要不,你現在就回建都,一個月後,我們在江河市匯合,怎麼樣?”
周陽不願意跟女生一起去,因爲那樣做風險很大,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議論,所以不適合。
“不行,晚了就不好了。”那個女生堅持要跟在周陽的身後。
她覺得,還是先把周陽解決掉比較好,然後再去建都,完成自己的任務。
她很清楚,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優先級。
大人們也是一臉懵逼,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會堅持要和周陽一起回去,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周陽的醫術實在是太厲害了。”
“你不知道,她是來找我幫忙的嗎?
“找人家幫忙?”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都是戰友。”
“我是個黃花大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
...
“阮小姐,你我素昧平生,還是小心爲上,這樣的話,對我們以後的合作沒有任何幫助。”周陽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說的很有道理,似乎是讓對方注意自己,自己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只有自己知道。
其實周陽的意思是,他對阮小姐並不是很熟悉。
“也是。”
“如你所願。”阮小姐並非蠻不講理之人,而是採納了周陽的意見。
“那我就回江河市了,等你忙好了,再來吧。”
雖然要走很遠,但她沒有別的地方可住,十五日不算短,沒有人願意在這裏住上一晚。
“能告訴我地址麼,這樣我們就能見面了。”女人問道。
周陽點了點頭,“普陽街804,江河市,家屬院三層。”
周陽說了幾句就走了,一路上都在議論着那個女人。
“周陽,那個女人很古怪,這麼大的天,還蒙着一張面具,可能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還是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了。”薛大海說道。
旁邊的一個同村人說道:“她的打扮也很古怪,那天她身着一身肥大的衣服,看起來就是個孕婦,如今卻是一身布衣,肚子卻是越來越大,真是怪了。”
周陽沉默着點了點頭,他們說的話,可能有些偏激,但也有一些事實,歸根到底,這女人的背景很是詭異。
一般人,爲何要蒙着面巾,遮住自己的容貌?
這個問題,周陽百想也想不明白。
“是啊。”周陽有些懊惱,他沒有隱瞞自己的地址,而是將自己的地址說了一遍,如果他不想暴露身份,就會通知另外一個地方,到時候,他會不會答應。
“算了,她對我有救命之恩。”
“那是自然,她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讓我和她聯手。”
周陽把地址說的很清楚,也很有誠意。
阮姑娘撓了撓頭,站在寺廟門口。
“她說的是哪條街道?”
“我只知道,江河市。”少女絞盡腦汁,也沒能記住。
當他跑到山下,質問周陽時,他才知道,他上了一艘遊輪。
無奈之下,她只能乘坐一艘遊輪,朝着江河市而去。
讓她意外的是,儘管她已經記不清楚具體的地址,但從百姓們的嘴裏,她很容易就知道了周陽的家。
...
普陽街鋼鐵公司的宿舍。
婦人走到一個小孩所說的門口,用力地叩擊着那扇門。
“咚咚咚。”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個梳着馬尾辮的中年婦女從裏面鑽了出來,她打開房門,臉上的笑容褪去,露出了一絲失落。
“這位是不是周陽的家屬?”
女人點了點頭,領着她走到門口,偷偷地看了看那個陌生的女人,被她那光滑的肌膚和粉色的耳朵嚇了一跳。
“我和她是個好姑娘,我想請他幫忙,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女人看到了一個冰箱和一個洗衣機,應該是個有錢人。
“他不在,你怎麼來了?”
女人見狀,又說道:“他父親和他姐姐被邀請到了三江市,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要不,你先在這裏等他?”
王淑芬很是客氣,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他眼裏,這個女孩和周陽不是一個班上的,這麼成熟,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王淑芬作爲一個教師,當然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
她和老週一直盯着自己的孩子,可他就是個廢物,明明長得很英俊,家裏條件也很好,畢業後卻連戀愛的興趣都沒有。
自己的孩子太懶惰了,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就應該主動一點。
“不用了。”少女說道,她也不打算在這裏多呆,只要她能找到地方就行了。
剛要離開,兩個帶着面具的黑袍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二人從腰帶裏掏出一根木棍,喝道:“交出你的虎牌!”
王淑芬臉色一白,衝過去拿過桌上的雞毛撣子,擋在阮小姐面前:“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