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選擇是什麼意思?
這還是人說的麼?
連一部電視機都不行,還要買個電冰箱和一套洗衣機?
還送了個木頭做禮物?
周陽心裏很明白,其實這塊石頭並不值錢,只是因爲這位掌櫃的太過貪戀,所以纔會如此魯莽。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時候,丁有爲又開口了:“我可以邀請你去望江龍灣的那間小樓坐坐嗎?”
丁有爲一臉的誠懇,眼中滿是希冀之色,既是對那顆夜明珠的渴望,也是對周陽的一種更深層次的理解。
他不知道周陽是因爲運氣好,纔得到了這顆夜明珠,但這並不妨礙他和周陽套近關係。
而且,從周陽的解釋來看,他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一個很有經驗的人!
多半是運氣好,運氣好,運氣好。
這件事,還需要進一步的商議。
你要這塊石頭,我要!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拉攏關係。
周陽也是無可奈何,他本來還打算讓他老實點,然後悄悄地到後面的山上來完成這筆生意,於是周陽就隨口開出了一個價格,一臺電視和一個電冰箱,就是爲了讓丁總猶豫一下,知道這件事情的價值,所以私下裏進行了一筆生意。
然而,丁有爲卻是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絲毫不懼別人的反對,甚至放出話來,就算是把所有的東西,包括洗衣機,電視,電冰箱,所有的東西,都要從周陽這裏拿到。
就算是他,也捨得將這件元寶,送給自己。
這完全超出了周陽的預料。
周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過早的被發現,而且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喬棟樑的叔叔是個很誠實的人,而且很講道理,不會爲了一些蠅頭小利。
但是,夜明珠是非常寶貴的,面對這樣的鉅額財富,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底線。
周陽也不確定。
這東西雖然是他的,但卻不是當年的虎牌,上面寫着主人的名字。
一旦被發現,周陽就要冒着被追殺的危險,而且,如果他執意要拿回夜明珠,他也沒有辦法。
要不要用強?這裏可不是江河市,這裏可是三江市,這裏可是人家的領地啊!
“我倒是低估了丁有爲,他確實不缺那點銀兩,你這個王八羔子,讓我很是爲難。”
周陽感慨,最困難的不是活着,而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
活着很困難麼?他有這樣的眼光,簡直就是一堆寶貝。
但這是很困難的一件事,需要爲他人着想,也要爲事態的發展着想。
如果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那麼這是不現實的,一個人的任性,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比如周陽,他可以用三大家電,一臺大的洗衣機,一臺電視,一臺電風扇,一臺元的木偶,就能買到一顆。
這自然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這對丁有爲也是一件好事情,他已經達到了目的,爲此,他自然要爲這件事情做點什麼。
可喬叔叔呢?
老子就這麼放棄了發財的好時機?
這讓他怎麼可能放心!
要討好喬爺爺,很簡單,就是不答應,也不能泄露出真正的價格。
即便要做生意,也要繞過喬老爺子一人。
要是趁機把價格給炒了,說不定還會對他和喬棟樑的感情造成影響。
周陽並不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他有更多的想法,更多的是實際。
“丁老闆,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這個價錢可不便宜啊。”
說完之後,周陽突然發現,丁有志不差那點小費,想要讓他不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陽也不客氣,直截了當地說道:“丁總,我不想把這塊石頭拿出去拍賣。”
“小子,怎麼會這樣?”
而同一張桌子上的村民,則是盯着那塊佈下的寶石,議論紛紛。
不多時,喬爺爺和喬棟樑就湊了上來。
“怎麼會有光芒?”
“聽說這是一顆珍貴的夜珍珠!”
“老喬,你給我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
“能有多少?”
“據說很值錢,他們兩個都在商議,到底要多少才能買到。”丁有爲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農夫在旁邊默默地注視着,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辛辛苦苦收集了數十年的荒蕪之地,如今終於有了這麼大的機緣,卻被人搶走了。
這讓他很是沮喪。
如果是很少的話,他可以直接送給對方,但如果對方的價值超過自己的雕刻,他還真要考慮一下。
他決定用實際行動證明,如果真的能賺到更多的錢,那就必須要拿到手,不管周陽和他是不是一個班的。
就連喬棟樑的父親都做不到。
就算是親哥哥,也要講道理的。
我說要將這顆珠子給你,不過我食言了。
這是老者心中的想法,和周陽猜測的一模一樣。
周陽的桌子上,衆人圍在一起,一邊看戲,一邊討論,甚至還在對着他的方向指手畫腳。
丁有爲說道:“小傢伙,你帶着這樣的東西幹嘛,不能做煤油,也不能做手電。”
“這是你最好的辦法。”
“你有困難嗎?”
丁有爲也不是傻子,這個價錢他早就想好了,別說是未成年人了,就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也會動心,既然他拒絕了,那就說明他有所顧慮。
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周陽的顧慮。
“所以,你是不想把東西還給我啊。”
丁有爲寬慰道:“小傢伙,你也太小心了,這塊石頭既然是主人給你的,那就是你的了,怎麼可能還回去,這不合常理。”
“你不必擔心,你可以和我做生意,不必理會別人的看法。”
周陽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你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
你以爲你是天王嗎?
你在說什麼?
嘴上說得輕鬆。
快爬啊!
看着周陽一臉的不情願,丁有爲又補充了一句:“大家都看到了,年輕人,你不用怕。”
“我決定和你做一筆生意。”
“大白天的,誰還會做出這種無賴之舉?”
喬老農漲得滿臉漲得通紅,欲言又止,憋在嘴裏。
他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做一次流氓。
對面的屋子後面,趙德柱從後山的廁所裏出來,他正扎着褲帶,沒處洗手,便用褲子抹了抹,準備一勞永逸。
一出門,就看到一羣人坐在一起。
趙德柱不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所有人都不喫東西了?”
走到近前,趙德柱看到了永生不能忘記的一幅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