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遲疑了一下。
“大衛,你知道虎紋嗎?”周陽用另外一根手指,點了點那塊板磚。
他又不是笨蛋。
他說的很明白,這是一塊板磚,是一塊虎牌。
這些老王八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大衛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要說其他人,就連他自己,也是如此。
只有傻子,纔會認爲板磚就是老虎。
不過周陽倒也不着急,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他相信,如果有一個工程師,用機器慢慢打磨,肯定會發現這張虎牌的。
這是真的,他怎麼可能不信?
周陽晃了晃手中的銅板,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應該是粘着的,中間是一塊完整的虎符。”
大衛點了點頭:“我聽說,這是華夏古代的一位將領,用來指揮軍隊的。”
周陽點了點頭:“這塊牌子有2000多年了,是用了黃金雕琢而成,上面的文字,是秦國統一之後,纔會使用的。”
“你說,這樣的寶物,能賣出什麼價格?”
大衛斬釘截鐵地說道:“這麼說來,這枚虎符的價值,應該在一億以上。”
“難不成,你身上有此物?”
“如果你能把這張虎符取出來,我可以給你兩成的提成!”
“那是什麼?”大衛問道。
錢中原替周陽說着英文,把大衛的話說了一遍,那外國人連連點頭,最終還是明白了一點,也是重點。
“竟然是一隻類似於虎形的青銅鼎。”
周陽也不多說,立刻就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自己的父親是一名機械師,用他的工具來切割一塊不知是什麼材料的磚塊,簡直是天衣無縫。
可他爹不在。
這是什麼東西?
周陽很爲難。
這玩意兒看上去很堅硬,想要用蠻力將它折斷是不太現實的。
他沒膽子去打。
萬一弄破了,那可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周陽總不能說自己的板磚裏面有一塊虎牌吧?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看着她麼?
被人說傻|逼還好說,但如果被專業人士拿來做實驗,那就麻煩了,沒準會被逼着把自己的眼眶給做人體樣本。
“夥計們,有沒有學過機械師的,有沒有電焊技師,甚至是打鐵的都可以。”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周陽的身上。
周陽隨手點了一個人:“能不能找個幫手,把他們的東西都拿來。”
衆人一頭霧水。
說了半天,還一副你是真有的樣子。
給我看看。
你要用這塊板子幹嘛,你要打胡桃?
是不是肚子餓了?
或者說,他的大腦已經被掏空了?
周陽暗叫一聲,一個人被人用這種方式,活生生的噎住了。
這東西不能打開,總不能說有虎符藏在其中吧?
周陽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有一塊玉牌,我可以胡說八道!
“各位,我剛剛詢問了一下,大家都知道,這是一枚戰國虎紋。”
“古代的虎符是怎麼保管的嗎?”
一衆收藏家目瞪口呆。
周陽這是要幹嘛?
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歷史,還吊人胃口?
你是個歷史學家,這是毋庸置疑的。
有了就趕緊給我,沒有就去典當行買東西,動作要敏捷。
周陽倒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他看出衆人的不耐煩,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我手中的板磚,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根據我的見識,它的材質,卻是用了一種銅水澆灌而出。”
“這麼大的一塊銅片,重量是八兩。”
“不過,我試了試,大概有七公斤的樣子。”
“這說明它是中空的,沒有實體。”
“這種用中空的青銅鑄造而成的物品,一定非常的貴重。”
“還有,從色澤和堅硬程度來看,鑄造年代是春秋時代。”
“在春秋戰國時代,就已經如此的貴重,我也就只有虎字了。”
周陽如釋重負。
尼.瑪,終於把話說清楚了,真是不簡單啊。
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爲我不是作弊,也不是因爲我不認識這東西。
我依靠的是我的知識、我的科學和我的眼光。
明白嗎?
這些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周陽,你是說,這箱子裏有一塊虎牌?”肖央問道。
“不會吧,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也就孫猴子能認得出來。”
有人拿着“磚頭”在手裏晃來晃去,側耳傾聽。
“周陽,你的推斷雖然很完美,但卻是破綻百出,既然是真的,爲何震動時沒有任何聲音?”
“你們的蛋一抖就會發出聲音。”
肖央一把搶過那塊“磚頭”,在自己的手腕上搖了搖,然後說道:“老大,給我看看你的天平。”
肖央單手握着繩子,一隻手轉動着手中的天平。
一公斤,一公斤!
三公斤的重量。
七公斤的重量。
當繩子被拉到七公斤的時候,整個天平都停了下來。
剛好七公斤。
“各位,周陽說的沒錯,這東西也就七公斤左右,不多也不算太多。”
“不會吧,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廢話,你說的對嗎?你不是聽到周陽說了麼,這是一件春秋時期的青銅,是一件很結實的東西,重量至少在八.公斤左右,而這件七公斤的青銅,卻是中空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也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從上面的紋路和色澤來看,應該是春秋時期的。
通過測量它的體積,可以推算出它的重量。
拿在手裏,就知道它到底是中空的,還是實體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
那可是一位偉大的數學大師。
一個大的數學學者是不夠的,他必須是一個歷史學家,一個藝術工作者。
藝術工作者以色彩爲依據,以歷史學學者爲依據,以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爲依據,以以數爲單位,以以稱稱。
不過周陽說的也沒錯,七斤,也不算太多。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