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永生之道，所謂的光，不過就是爲了矇蔽那些虛假的信仰者而已。”
老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也明白，老黑這並非是在賣弄學問，而是事實，人族的發展史，就是一段充滿了鮮血與淚水的故事。
只要打開一本書，裏面就是一片腥風血雨，沒有了生命，就沒有了新的生命。
“好了，我也沒辦法跟你爭辯了，全憑你，你有沒有膽子跟我打個賭？”
讓老黑感到驚奇的是，以往老白在自己現身時都會進入休眠狀態，可這一次老白說了這麼多，居然不攔着自己，反而要跟自己做賭注，頓時來了幾分興致。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我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興趣，你要如何來玩？“
“很好，三日之內，你可以對你進行任何的試煉，但你不能用自己的實力來干擾你的身體，這要看你自己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我們會讓他給我們一個最好的評價，但是我們也要封鎖院長，不讓他發現我們的存在，讓他忘記我們的存在。”
“如果最終的結果是，你被認爲是邪惡一方，那我就會陷入昏迷，再也無法甦醒，而當你被判爲光明，你會不會死？“
老黑第丄次聽說老白放棄了對它的控制，並且將自己永遠的封印了起來，這種事情在老白的記憶中並不少見，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和它之間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事實上，它和它已經玩膩了。
“很好，既然你答應了永遠的自我封閉，那我們就從這裏出發吧。“
老白倒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下來。
“你不怕我給你下套？還是說，你相信你的師父不會讓你大喫一驚？”
“你不用擔心，我比你更懂人性，只是會玩人性而已，我很清楚人性的邪惡。如果他是一個人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而且，我的能力，你也不知道。”
黑鏡微微一笑，凌然的身體又一次的失去了意識，老白也認出了這是黑鏡，它選擇了讓自己進入休眠狀態，讓鳴人甦醒過來，只要老黑答應，它就會被迫閉關。
這是法律的規則，雖然她很願意把這件事說給凌然聽，但是，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他要在凌然清醒過來的時候，將凌然的記憶全部抹去，剩下的三天，就是凌然自己的事情了。
“我所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我只想等我醒來之後，能夠看見的不再是一片廢墟，而是一片光明。”
“我很懷念這個地方，自從我醒來之後，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一樣，或許，我和你在一起，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
“你懂不懂？作爲一個系統的化身，我也很寂寞，每次和一個主人在一起，都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但是，我的靈魂中充滿了悲傷，雖然我是一個光明的化身，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靈魂也會慢慢的被邪惡的力量所吞噬，雖然我不願意接受老黑的說法，但他畢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老白戀戀不捨的做了這件事，最後一次望向凌然，他知道，自己這一覺，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因爲只要老黑獲勝，他就會被送進無盡的黑暗世界，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而一旦老黑失敗，他就會被系統叫醒，再也見不到老黑了。
但無論哪一種，老白都不會開心，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次的轉世，他就像是自己的孿生弟弟一樣，是他的唯一的家人。
哪怕是一個程式，一個系統，可跟隨了主人這麼長時間，也會受到人性的影響，要是就這麼把自己的同胞給殺了，他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他可是代表了正義的一方。
事實上，他有過無數次的機會，將它們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完整的魂魄，雖然這樣做的話，對整個宇宙都是一種災難。
但也不會那麼狠，畢竟他的心還在，但出於對他的憐憫，他並沒有做出如此果斷的決定。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白放下了所有的擔子，卻是無比的放鬆，但心中卻是微微的惆悵，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只能靠凌然自己了。
日出，日出，凌然從熟睡中甦醒。
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在夢境中他丟失了許多東西，但不管他如何努力，都記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拿起電話一瞅，竟然是下午。
“糟糕，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同學會，我怎麼就忘記了呢？我覺得還是要把自己的妝容整理得漂漂亮亮的，我可是聽說過，我們班的校花都要來的。”
這是凌然一直以來，最期待的一次同學聚會，畢竟，花想容這個曾經的班花，在學校裏，都是所有的男人追求的目標。
不過，得知花向榮也來了，凌然第一時間就報了名，畢竟，她已經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現在的花想容，依舊是光棍一條，連女朋友都沒有。
看來，花想容還是想要繼續發展自己的人生，不願意爲了自己的家人，而放棄自己的前途，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李然很清楚，自己就是一個窮人，要什麼都沒有，就連房子都是出租的。
別說是娶妻了，連自己都很難照顧，更何況是像是花想容那樣的女子。
可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三億人民幣到賬！”
“你的帳號到帳：十億。”
接二連三的響動，將凌然的思緒完全淹沒，整個人都懵逼了。
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數字，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銀行裏，竟然有數十億的資金。
“一定是遊戲出了問題，有人因爲帳號的爭奪，賺了一大筆，然後就把所有的資金都用光了，結果被關進了監獄。”
寧然很清楚，那些現金絕對不會被拿走，肯定是銀行的，是不是有哪個工作人員搞錯了，將這筆資金轉到了自己的賬戶上，而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事情，就等着這筆資金回來。
說不定就是有人搞的鬼，畢竟現在技術這麼先進，隨便裝個程序，就可以把你的身份驗證密碼弄出來，要是自己把這個密碼發給對方，說不定自己銀行裏的幾萬元就沒了。
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絕對不能丟了。
但現在看到自己的銀行卡里有那麼多的現金，而且還不能使用，這種感覺就好比一個裸體的大美人在自己的牀上說什麼都可以隨便玩弄，沒有絲毫的負擔，這種誘惑力實在是太強了。
最後，凌然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收拾了東西，坐上了出租車，去了同學會的地方。
他卻不知道，這是老白離開時，留給凌然的一份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