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州聞言,冷冷一笑,“現在的客棧還沒有發出任何通告,也沒有任何的風聲,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只是聽說了一點風聲,就急匆匆的跑來找老闆了?”
那人臉色一沉,這纔是他們的錯誤,如果黃州抓住了這個機會,那就會讓他們啞口無言,但這件事情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插手。
男子有些不服氣的等待黃州,然後開口道:“這次確實是我們不對,不過這個新聞讓我們這麼緊張,不也很正常麼?我們的感受,黃主管您也能體諒。”
黃州淡淡一笑,“雖然我明白,但是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如果我真的以爲我會那麼容易回答你的問題?“黃州平靜的對着男子說道。
那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扭頭和幾個醫生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做,凌然和黃州兩人都能看出,眼前的男子應該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凌然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對方,不過,凌然的表情卻是迅速的恢復過來,自己都做了那麼多次了,總不能爲了這種小事而露出馬腳吧,凌然伸出手來,在花想容的纖纖玉指上撥弄了一下。
凌然周圍的氣氛,已經有了一種不耐的趨勢,幾個正在討論的大廚,都有所察覺,再一擡頭,就看到凌然低頭擺弄着花想容的手,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強烈的不耐。
那人連聲道:“你還是想想辦法吧,那個少爺都等的不耐煩了,再不走的話,他就真的要動手了。”
男人和幾名大廚商量了一會兒,就商量好了,男子領着幾名大廚,分別對黃州和凌然行了一禮,然後有些抱歉的對他們道:“二少,黃主管,我們是一時衝動,還望兩位息怒。”
黃州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問凌然:“公子,你想要什麼?”黃州對凌然的態度很好,就像是他的上司一樣,一點都不願意去爭位置。
男子望着眼前這個曾經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黃總,此刻面對凌然,竟然是如此的低三下四,頓時就有些不服了,憑什麼凌然這樣的富二代,就能有這樣的好命?
黃州並沒有去理會男子,而是等待着凌然的判斷,凌然似是想起了一件事,對着花想容問道:“親愛的,你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
那男子見凌然一副戲謔的樣子,心裏就不爽了,這可是關係到他們人生的大事,這位富二代卻是一點都不在乎,隨便就能把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友給提出來。
花想容摟着凌然的脖頸,在凌然的肩頭上蹭了蹭,輕聲道:“你自己決定吧,我都會全力支持你。”
凌然用手指在花想容的下巴上摩挲了幾下,道:“親愛的,你就是這麼懂事,好了,我也不在意了,黃州,你自己看着辦。”
凌然說着,也不在多看,順手爲她倒了一碗白開水,道:“老婆,多飲水,待會兒要出門,別餓着了。”凌然隨便編了個理由,就是不讓她口乾舌燥。
花想容很聽話的伸出手,將水杯端了過來,然後老老實實地抿了一口,黃州一聽凌然這話,頓時撇撇嘴,心想:凌總,你可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那是要被人記恨的。
黃州想到這裏,扭頭望了眼那個男子,果不其然,那傢伙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黃州的事情,也是他咎由自取,竟然還敢如此隨意的詢問,真是不知死活。
黃州心裏這麼一動,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對着那名男子說道:“行了,既然這次能夠原諒,那就原諒你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州沉默了一下,他明白這個男人在強忍着,黃州也很無奈,他的恨意爲什麼會這麼高,黃州有點疑惑,不過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也不好多說什麼。
男子望向黃州,強行壓抑住了心中的憤怒,他問道:“我們是在詢問,這是不是要關門啊,這可如何是好,你要是關門了,我們連個工作都找不到,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黃州沒有絲毫的驚慌,也沒有因爲自己被拆穿而感到愧疚,他平靜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沉聲道:“請問,這個情報是從哪裏來的,我們告訴了你?“
那名男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名一直等待着他的大廚說道:“我們在哪聽到的重要,關鍵是這件事情是否存在。“
聽到這話,黃州的雙眉輕輕一揚:“的確如此,不過就算再着急,在沒有明確的通告之前,又豈能隨便就對這座客棧起了疑心?“
“黃總監,你就不要拐彎抹角了,直接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黃州冷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們真的不應該這樣關心你,忘恩負義,忘恩負義。”凌然諷刺的道。
黃州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動怒,而是盯着對方問道:“我叫你名字了?別把自己和某些人聯繫在一起。”
男子有些不解的問道:“黃主任,你這話是怎麼回事,我們有權力瞭解我們。”
黃州冷笑道:“我們也認爲,如果我們一開門就關門,那可不好,我們還在商量呢,你卻闖了進去,根本就沒有敲響我們的房門,還打斷了我們的討論。“
那人的表情也是一僵,在他看來,黃州的意思就是,他們的談判還沒有談好,就被打擾了,這位富二代估計會一怒之下關門大吉。
男子感覺人生就像是開了掛一樣,憑什麼凌然就是富二代,自己就是一個整天爲了生活奔波的普通老百姓,就已經夠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凌然彷彿是看到了他的不情願,將花想容扶了起來,用戲謔的口吻問道:“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意吧?憑你也配跟我說話?”
那人面色陰沉的盯着凌然,凌然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我不是指家境,我只是告訴你,你收到這個新聞以後,不去找個地方,硬衝着你的領導辦公室,就憑你也有資格?”
凌然臉上的譏誚之色,讓那名男子氣的七竅生煙,但聽了凌然的解釋,他就鎮定了,他明白,凌然說的是對的,只是,他自己邁不過去而已。
凌然望向男子,道:“我們也就只能嘲笑一下,或是對你說上兩個字,就已經無法忍受,那麼,有什麼值得我尊敬的地方?現在給我的分數是負的。”
黃州見凌然這麼說,趕緊上前勸說:“行了,少主,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了,他們也是無心之失,就當是第一次犯錯,你不要動怒。
凌然聽到黃州的問話,扭頭問了一聲:“你說呢,你問了半天,他們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凌然一臉的不屑。
黃州看看廚師,頓時不說話了,黃州瞥了男子一眼,“天色已晚,他們這麼有誠意,就放過他們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