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無法忍受,痛的滿地打滾。
不過好在這劇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是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鬆了一口氣,李小東本能的伸出手,扶着的椅子,想要站起來。
“嘩啦!”
結果,那張實木做的椅子,一剎那竟然直接四分五裂了。
“砰!”
他也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但是他壓根沒有顧得上疼,而是連忙爬起來去看那張椅子。
“不對啊,剛纔我就是撐了一下,怎麼可能把椅子給撐垮了?”
“難不成,是我已經到達基體術的第二階段了?”
心裏這般想着,他當即拿起地上的一張板凳。
這玩意兒比那張實木椅子還要結實,因爲它是一塊完整的樹樁子做的。
下一秒,李小東鉚足勁一拳砸了下去。
“砰!”
這塊甚至比蓋房子紅磚還要堅硬的木頭樁子,頓時裂開
“我靠!”
如此結果,也把李小東嚇了一跳。
“這一拳要是打在人的身上,不死估計也要在牀上躺兩年!”
李小東咂了咂舌,“這剛進入第二階段就這麼厲害,假以時日,對付十來個人,不跟玩似的?”
“咚咚!”
心裏這這般憧憬着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小東,你沒事吧?”
門外傳來陳桂梅略帶着急的聲音,她還以爲李小東在裏面幹什麼傻事。
“沒事。”
一開門,就看到母親那張擔憂的臉。
“真沒事?”
陳桂梅不放心的往裏面瞧了瞧,隨後又仔細的看了看李小東,確定沒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即,她又皺着眉頭道,“小東,這段時間你不要去村長家門口轉悠了,知道嗎?”
“幹嘛不能去?”李小東裝作傻呵呵的問道。
“我剛纔聽隔壁王大姐說,好像是李長明昨晚出事了,正在醫院搶救呢,李長貴這段時間肯定心情不好,你要是被他盯上,那可就麻煩了。”
說完,陳桂梅又嘆了口氣,“哎,我跟你說這個幹啥,你反正給我記住了,這段時間不要去李長貴家,明白嗎?”
“明白!”
李小東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不以爲然。
與此同時,東湖縣人民醫院搶救室的門口。
李長貴面色陰沉的坐在長椅上,他衝着手機喊道,“王主任,我弟弟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你我都麻煩!”
“李老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電話裏傳來王主任的聲音。
“行,我希望你能早一點,而且……”
李長貴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搶救室的門打開了,當下便掛了電話。
很快,一位白大褂走了出來。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李長貴快步走上前問道。
“你是李長明的家屬?”白大褂看了他一眼。
“是,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情況很不好。”白大褂搖了搖頭,“他的肝有很嚴重的問題,而且神經受損,我們從未遇到過這樣奇怪的病例。”
“那……能治好嗎?”
李長貴也聽不懂白大褂說的是什麼,他現在滿腦子只關心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弟弟能不能救回來。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白大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弟弟的情況很棘手,我們沒有把握,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神經受損。”
“什麼意思?”
“直白點說,就是下半輩子很可能變成傻子。”
“啊?!”
一聽這話,李長貴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會在一夜之間變成傻子,他完全不能接受。
不過不能接受,不代表不接受。
片刻之後,他來到了病房裏,讓他比較意外的是,此時的李長明居然正瞪着眼睛看自己。
從臉色上看,李長明完全正常,絲毫不像個傻子。
“長明,告訴哥哥,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我絕對饒不了他!”李長貴咬牙道。
“是他。”
“是誰?”李長貴趕緊問。
“是村上的……李小東。”
“啥玩意兒?”
一聽這話,李長貴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擰到了一起,“長明,你是不是記錯了,怎麼可能是李小東呢,那傢伙是個傻子啊!”
“不,就是他,就是李小東,就是他打得我!”李長明忽然激動了起來。
見狀,李長貴也不跟他再計較,當下安撫起來他的情緒。
“村長,情況咋樣?”
就在這時候,有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長貴轉頭一看,頓時一臉激動,“老張啊,你來的正好!”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李長貴的狗頭軍師,張大富。
“長明兄弟現在啥情況?”
“他啊,傻了!”李長貴嘆了一口氣。
“啊,傻了?”張大富也是吃了一驚,“怎麼可能呢,之前人不還是好好的嗎?會不會是誤診?”
“我看不是。”
李長貴搖了搖頭,“就在剛纔,他非要說着是村裏那個傻子李小東打得他,你說可能嗎?”
“要這麼說,我估摸着的確是傻了。”張大富點了點頭,“那現在查出來是誰下的手嗎?”
“就是因爲沒有我才煩躁,剛纔給鐵礦廠的王主任打了電話,他目前也不清楚。”李長貴一臉鬱悶。
他現在是滿肚子的怒火,但是就是沒地方發泄。
哪怕是給一個懷疑目標,他也會馬上找上門去。
“長明兄弟的這件事情,我看很蹊蹺。”張大富摸着嘴上的八字鬍,沉着臉道。
“蹊蹺?”
李長貴眉頭一皺,“你是指?”
“你想一想,之前是王癩子莫名其妙得了重病死了,現在是長明兄弟忽然傻了,這難道不蹊蹺嗎?”張大富分析道。
“哎,你這麼一說,的確是有鬼!”
聞言,李長貴也發覺其中的聯繫,“難不成是村子裏有人私底下想要對付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村裏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張大富搖了搖頭,“如果村裏有人想要整你,早就動手了,還用等這麼多年?”
“那你的意思是外來的?”李長貴接過話頭,“咱們村,最近外來的人可不多,難道是胡小柔?”
“她?”
張大富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不,我跟胡小柔沒有私人恩怨,她爲什麼要對付我呢?”李長貴擺了擺手。
兩人思來想去,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了,李小東沒有在家裏閒着,他藉着去縣城檢查的理由出了門。
今天他只有一件事情要辦,那就是就鄭氏公司推銷自己的美容膏。
眼下樣品已經生產出來兩天了,但是銷售渠道這塊一點都沒有進展,薛美琪的受傷也讓大家的心裏不好受,越是這個時候,他越要站出來。
片刻之後,他打出租車終於是來到了東湖縣中心區的一棟闊氣的寫字樓下。
這地方屬於東湖縣的城中心,算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整棟樓寫字樓有二十多層,而且裝修考究,能在這裏租樓絕對是有幾分實力的。
在大廳看了一眼指示牌,他發現鄭氏公司租了整整三層樓,可見其實力雄厚。
隨後,坐上電梯直接前往八樓。
原本他以爲今天的推銷會一帆風順,但是隨之而來的事情,卻是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