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肯定是我剛纔魔怔了,聽錯了……”
陳桂梅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當下又去忙活了起來,她已經默認自己的兒子傻一輩子這個事實了。
看着母親佝僂且瘦弱的身體,李小東攥緊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
回屋之後,他立馬盤腿坐下,然後定神去翻閱那本腦海中的《五聖真訣》。
五聖真訣,分爲醫聖,武聖,丹聖,仙聖,最後是大道真聖。
不過他能翻閱的只有醫聖跟武聖,屬於入門級別,對應的自然是醫術跟武術。
這一點李小東很好理解,自己目前剛從傻子恢復過來,肯定要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
另外,這兩點其實也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自從父親的腿出事成了瘸子,他做夢都想把父親的腿傷醫治好,醫術自然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了,習武這一塊也同樣重要,自己要的不僅僅是治好父親,還要討回公道。
翻開《醫聖》這一篇,首先出現的是一門鍼灸術,陰陽針。
“陰陽針分爲陰針跟陽針,陰針可殺人於無形,陽針則可醫死人肉白骨。”
“嘩啦!”
就在李小東沉浸在陰陽針的奧義之中,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好像飯碗被砸碎的聲音。
“怎麼回事?”
李小東嘀咕了一聲,他發現那聲音是從父母屋裏發出來的。
猶豫了一下,他下牀悄悄的摸了過去。
“欺負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房間裏,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氣得渾身直哆嗦,他伸出手抓向桌邊的茶杯。
“老李,不能摔了,家裏就這麼點家當,你不能全砸了啊。”
陳桂梅哭着搶過了中年漢子手裏的茶杯,“他們要欺負咱,就隨他們欺負好了,只要有口飯喫我就知足了。
“我不知足!”
中年漢子怒吼一聲,“我兒子是傻了,但不是死了,憑什麼他們要劃分我們家的田產,這就是強盜,強盜!”
說着,中年漢子伸手錘着自己的腿,“我這個殘廢,一點用都沒有,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卻毫無辦法,我真不是男人!”
“老李,你別這樣,別……”
陳桂香一把抓住中年漢子的手,兩人相擁痛哭。
“啪嗒!”
窗外,一滴眼淚從李小東的眼角滑落,他緊咬着牙關,眼中充斥着狂怒。
中年漢子正是他的父親李秋來,當年爲了田畝補貼被李長貴的手下打成瘸子,這口惡氣哪怕是做傻子的時候,他都從未忘記過。
“媽,爸,我李小東保證,從今往後,絕不會有人再敢欺負我們家!”
李小東緊握着拳頭,指甲刺破血肉都沒有發覺。
回屋之後,他立馬鑽研起陰陽針,《醫聖》中記載,陰陽針的使用需要以陰陽之氣發功,而陰陽之氣需要陰陽結合才能產生。
看到這,李小東頓時就想起陶雪蘭,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己正好明天拿她練練手,不但能給李長貴戴個帽子,還能習練陰陽針,真是一舉兩得。
而且這跟自己裝傻的想法不謀而合,村裏女人沒少欺負自己,正好可以將計就計用來修煉陰陽針。
除此之外,在另一篇的《武聖》中也記載了一種基體術,名爲先天功,這是一種鍛鍊身體素質的體術,可以增強人的身體素質。
這個簡單,李小東只需要按照上面的鍛鍊就行。
當天晚上,他就在房間裏練了一套先天功。
練完之後,頓覺渾身發燙,每個毛孔裏都分泌出一些發臭的黑色物質,按照《武聖》上說,這是人體的雜垢。
祛除雜垢,才能到達先天的境界。
當然,這些他也不懂,反正練完之後他覺得渾身很舒服,而且體力似乎也漲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東依舊裝作傻子去賣魚,只不過他也從村民的口中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是關於村裏田地調整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也是昨天父親發火的原因,李長貴藉口自己是傻子,所以要將自己名下的田地全部分走。
因爲母親是嫁過來的,所以沒有田產。
這就意味着李長貴要分走自己家一半的田產,這也怪不得父親昨天會大發雷霆。
李小東雖然也很氣憤,但是他知道現在自己還沒有本事阻攔,必須要先掌握陰陽針。
掌握了陰陽針之後,自己可以圖謀發展,到時候就可以慢慢跟村長李長貴抗衡了。
當天中午,李小東早早的就在村西頭破廟裏等着。
爲了不被陶雪蘭看出來,他還將幾條鯉魚掛在腰間上。
這邊的破廟很隱蔽,一般來說不會有人過來,加上這會兒正是晌午,天熱得不行,村民們都回家吹風扇午休了,放槍都打不到人。
“來很久了吧?”
正當李小東心裏想着等會兒怎麼捅咕陶雪蘭給父親報仇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如春風般的呼喚聲。
“我……”李小東一張嘴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當即傻笑起來,“魚,送好喫的魚給嬸子。”
“真是個傻子。”
陶雪蘭掩嘴輕笑,眼中風情萬種。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裙,裏面的小衣小褲隱約可見,看的李小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娘們是真會啊!
“怎麼樣,嬸子漂亮不?”
陶雪蘭故意在李小東的面前轉了個圈,一股香水的味道頓時在李小東的鼻尖綻放。
“好香,嬸子真好看!”
李小東傻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將魚伸了過去,“魚,嬸子喫魚。”
“果然是個大傻子。”
陶雪蘭‘咯咯’的笑了起來,心中的戒備也是完全放下。
之前來的時候,她心裏還有些忐忑,雖說李小東是個傻子,但是保不準他會亂說。
但是現在看來,任自己如何折騰,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想着,她接過李小東手裏的魚然後丟到一邊,一臉嫵媚,“傻東子,今天不僅喫魚,還得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