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對策，就破罐破摔，魚死網破。”
除了這個，林煙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謝聽笑而不語，片刻，他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對準攝像頭。
林煙定睛一看，愣住。
好像，這個辦法更有用。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煙：“從哪裏下手？”
“這事得宋瑜去，只有他才能讓王澤康放鬆警惕。”
“我覺得可以。”
“嗯，注意安全。”謝聽看了眼日曆，說：“我明天去趟雲城。”
林煙愣了愣：“不用，這事有我和宋瑜盯着就可以，不用麻煩你再跑一趟。”
“我正好有事。”
“什麼事？”
“工作上的事。”謝聽說。
林煙纔不信他的鬼話，他就是擔心她和宋瑜的奧維，所以纔想着過來幫忙。
林煙知道，她勸不住謝聽，只能隨他去。
她丟下一句“隨你”後就掛了視頻，拿着浴巾衝進浴室，快速沖洗後回到牀上，很快進入夢鄉。
翌日清晨醒來，第一件事是先跟宋瑜分享謝聽說的計劃，第二件事是給謝聽說早安。
消息發出去，過了二十分鐘，並沒有收到迴音。
她猜測，謝聽應該登機了。
速度有點快。
她翻身起牀，洗漱化妝換衣服。
一整套搞下來，時間已過去兩個小時。
看着今天的妝容，林煙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別勝新婚嘛，穿得好看點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林煙出門前，特意在微信上敲了一下宋瑜，問他要不要去喫飯。
宋瑜：【好。】
十分鐘後，兩人在門口碰面。
宋瑜看到林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只是略微點頭說了聲早安。
林煙笑道：“都什麼時候了，說什麼早安？”
他靦腆一笑，又問：“去哪喫飯？”
“隨便找個地方吧，湊合一口。”
這個時間點，很少有早餐店開門，該喫午飯了。
最終把喫飯地點定在附近的小餐館，大冷天的，來份熱騰騰的湯麪最合適。
在店裏坐下，宋瑜的屁股剛貼在椅子上，就聽對面的林煙問他：“我今天的妝怎麼樣？”
宋瑜一頓，目光落在她臉上，糾結幾秒：“你今天化妝了嗎？”
“……”林煙面無表情道：“好的我懂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僞素顏，除了她，別人都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宋瑜慢吞吞開口，問道：“所以，化沒化妝？”
“化了。”林煙指着自己的臉說：“有沒有感覺皮膚好了很多？”
“……還好吧。”宋瑜睜大眼睛細細觀察：“跟平時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林煙：“。”
行吧，她就不該問這些多餘的問題。
面吃了一半，林煙的手機響了，謝聽打來的，如果她猜得沒錯，他應該是到了。
接通，謝聽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在哪？”
林煙嚥下面，說：“開位置共享吧，我現在在外面喫飯。”
“好。”
掛了電話，林煙發送位置共享，余光中，瞥見宋瑜似乎石化了。
她下意識擡眸，宋瑜正呆呆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林煙問：“怎麼了？”
宋瑜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姐夫哥來了？”
“嗯。”
“那我要不要先閃？”宋瑜磕磕巴巴：“不能打擾你們秀恩愛。”
林煙笑：“沒事，你就算坐在我倆中間，也不會打擾到我們。”
宋瑜：“？”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就是想找個理由離開，不想喫狗糧罷了。
很快，謝聽來了，風塵僕僕，坐在林煙旁邊。
她放下筷子，手握住他的手，涼的。
他穿着黑色羽絨服，脖頸上圍着情侶圍巾，又欲又純。
林煙看的挪不開眼睛，對面的宋瑜非常識趣的避開眼睛。
林煙招呼老闆，再來一份湯麪。
謝聽卻抽出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油漬，挺曖昧的動作，他卻表情寡淡，絲毫沒有油膩的感覺。
她從他手裏接過紙巾，自己擦拭嘴角，隨口問：“幾點的飛機，今天到的挺早。”
“六點多。”謝聽擡起手腕，上面扣着一塊腕錶：“等會還有點事情去談。”
林煙挑眉，本以爲他說來雲城談工作是假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談工作。
“談什麼事情？”
“合作，有塊地皮我看中很久了，一直沒下手。”謝聽簡單的介紹過後，湯麪上桌了。
林煙鬆開他的手：“嚐嚐，這家面的味道挺清淡的，沒有那麼辣。”
“嗯。”
謝聽拆開筷子，挑了挑碗裏的面，鮮湯的味道很濃郁。
他嚐了口，說：“挺好的。”
林煙笑了下，湊過去低聲說：“你學一下，我想喫你做的面。”
謝聽：“……好。”
迴應時，他特意看了眼宋瑜。
裝小透明的宋瑜渾身一激靈，淺咳聲，繼續低頭扒拉碗裏的面。
他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離開面館，謝聽打了輛車，離開，來去匆匆。
站在她身後的宋瑜突然問：“姐夫哥走的這麼匆忙，你不生氣嗎？”
林煙頓了頓，收回目光，回頭看他：“生什麼氣？”
“姐夫哥沒送你回家，陪你的時間少。”
“……這都是小事。”
林煙並不在意這些，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從不會覺得謝聽因爲忙工作而忽略了陪她。
宋瑜卻說：“如果我以後有女朋友，我一定每天陪着她。”
林煙忍俊不禁：“每天陪她，那你工作怎麼抱？”
宋瑜不吭聲了，保持沉默。
林煙嘆口氣，拍着他的肩膀說：“年輕人，多喝水，少做夢。”
這年頭，能聚在一塊的情侶都少之又少，更何況還要忙工作。
回到小區，林煙邀請宋瑜去她家，兩人坐在客廳裏，制定了一套完美的方案。
林煙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有這個計劃書，我覺得這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爲什麼不是百分之百？”宋瑜疑惑。
“因爲那百分之一在你身上。”
“？”
林煙解釋：“這件事能不能成功，你是最關鍵的人物，首先，你得約王澤康出來喝酒，其次，你能不能喝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