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晚上過後,謝聽和林煙之間的關係更像py,而不是夫妻。
白天他們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是躺在一起。
林煙表示無所謂,反正她的身體快樂,心情也跟着快樂。
她再次收到大力水手愛喫菠菜的電話是在第三天的中午。
電話接通,大力水手愛喫菠菜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請問是林小姐嗎?”
林煙遲疑片刻,說:“是。”
對方似乎放下心,開啓碎碎念模式:“那晚我打電話本想跟你聊一聊我的看法,不過沒想到被你的先生接了電話,真的很不好意思。”
林煙:“?”
那晚,哪晚?
她打開免提後,點到通話記錄,推算時間,恍然大悟。
那晚她實在是太困了,筋疲力盡,換好牀單沾到牀就睡着了,醒來後謝聽早已不見蹤影,並沒有告訴她關於電話的事情。
不礙事,林煙只當他是忘記了。
林煙:“明天我回雲城,有時間的話見個面?”
大力水手愛喫菠菜:“這麼快嗎?我有點社恐,我怕我談不好,會讓你對我的印象降低,我,我現在都語無倫次了。”
“……”
這時候,林煙終於明白爲什麼他直播的時候不喜歡跟粉絲互動,因爲他表達能力不太行,怕說錯話得罪人。
無所謂,社恐人設和遊戲玩的賊拉好,也是一種反差萌,也是一種看點。
林煙安慰他:“沒關係,具體事情明天再談。”
“……好的。”他長舒一口氣。
隔着網線,林煙都覺得他在緊張。
掛了電話,她換了個姿勢趴在沙發上,點開遊戲直播,繼續搜尋主播。
晚上,林煙訂了明天飛雲城的機票,結束後,她把行程截圖發在了微信羣。
沒多久,秦夏在羣裏@她:【怎麼回事,這麼快就要去雲城?】
林煙:【嗯,有點事要忙。】
聊了四五句,她纔想起來如今羣裏多了個人。
不過也沒關係,謝聽能看到消息最好,免得她再說一遍。
自從謝聽加入羣聊後,林煙很少在羣裏冒泡,她在他面前的人設是乖巧聽話,雖然這種人設早就在每個夜晚崩的稀碎,但她依舊要維持。
不爲別的,只爲圓老林的一時謊話。
晚上九點,謝聽回到家,彼時的林煙正在客廳煮螺螄粉,味道又香又臭。
謝聽剛進門,還沒來得及換鞋,聞到味道後,擡眸,準確的捕捉到坐在餐桌前的林煙。
她穿着很清涼的吊帶裙,肩上只披了件薄款外套,露在外面的小腿交叉在一起,一隻腳上穿着拖鞋,另一隻腳的拖鞋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謝聽拉了拉領帶,換上鞋子,洗了把手,在她旁邊坐下。
湊的近,他這才發現她手邊還放了一盒冰淇淋。
“……”
謝聽倒了杯熱水,提醒道:“天氣冷,注意保暖。”
林煙在認真看劇,絲毫沒察覺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她才慢慢回神,收回視線。
“吃了嗎?”她問。
問完就後悔了,顯得多餘,因爲他的身上有酒精的味道,估計今晚他有飯局。
正當她以爲謝聽會說吃了時,他冷不丁來句:“沒喫。”
“……”
既如此,也不好拆穿他。
林煙看着自己碗裏的螺螄粉,忍痛割愛:“來點?”
謝聽瞥了眼:“好。”
“……”她就是客氣一下,他是一點都不客氣。
還好她煮的多,旁邊站着的傭人很有眼力見,連忙去廚房盛了碗螺螄粉,放到謝聽面前。
王姨在謝家工作很多年,算是看着謝聽長大的,平時他的飲食起居都是她在照顧,所以謝聽的口味她是瞭解的。
這螺螄粉僅僅聞起來的味道就覺得一言難盡,更何況是。
王姨站在謝聽旁邊,委婉提醒:“喫的時候可以慢點喫。”
以免剛開始被嗆到,林煙煮的螺螄粉可是爆辣,離老遠都能聞到這辣味。
謝聽拿着筷子點頭,夾起粉,在王姨和林煙滿懷期待的目光下,他細細品嚐着粉。
味道確實不好聞,但是喫到嘴裏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林煙把腦袋湊過去,瞪大眼睛問:“怎麼樣?”
“不錯。”謝聽抽了張紙巾,擦着嘴角的辣椒油:“只有點辣。”
林煙笑道:“那我下次少放點辣椒。”
能找個跟她一起喫螺螄粉的飯搭子,似乎也不錯。
林煙炫完一大碗螺螄粉,擦了擦嘴,這纔開始進入正題:“我發在羣裏的你看了嗎?”
“看了。”謝聽放慢喫飯的動作,說:“明早我送你去機場。”
林煙:“可以。”
謝聽:“什麼時候回來?”
“時間還未確定。”這次去雲城除了簽約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歸期未定,或許會在年前趕回來,也或許今年不在江城過年。
總之一切都是未知數。
“嗯。”謝聽面前的那隻碗見底,他放下筷子:“行李收拾好了嗎?”
“簡單準備就行,雲城那邊什麼都有。”到底是在雲城生活過這麼多年的人,如果不是突然結婚,她算是半個在雲城定居的人。
謝聽點點頭,不再言語,起身上樓去了書房。
林煙在客廳坐了會,看完電視,這下伸着懶腰站起身往樓上走。
明早的飛機,今晚得早點睡。
洗完澡,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在做還是不做之間糾結。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如果做,她和謝聽一定會折騰到半夜,明早起牀會沒精神。
但是如果不做,這次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捨不得他的身子。
思來想去,林煙終究沒有選出來答案,但是她卻睡着了,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謝聽忙完工作回到房間,見她抱着被子毫無動靜,頗有幾分意外。
這幾日每到晚上,她都是乖乖在臥室等他忙完工作,在其他方面他們交流的比較少,但是在牀上的交流,意外很多也很默契。
今晚她應該是困了,並未等他。
謝聽在牀邊停下腳步,把她懷裏的被子抽出來,蓋在她身上,做完這些他拿着浴巾去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林煙的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雙腿一踢,被子被她推到一邊,睡衣吊帶褪到手臂上,細黑色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