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再一次完全在意料之外,但桑珆還是被眼前的場景給吸引住了注意力。
不知道狄瑎從哪裏弄來的紅紗帳,此時他將紅紗帳懸掛在牀的四周,愣是營造出了婚牀的氛圍。
還有臥室頂上,無數用紅紙剪出來的心形掛飾將此前清冷的屋子裝扮地一片熱烈喜慶。
透明窗戶上貼上大大的雙喜窗花,屋內燃着紅燭,甚至紅燭下面還擺放着幾盤子喜糖與點心……
看的出在有限的條件裏,狄瑎儘可能地想給她一種隆重氛圍。
桑珆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後。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狄瑎,“其實也不必如此哈,你搞得這樣隆重,讓我感覺不穿一件婚紗,都對不起你的用心了。”
狄瑎站到了桑珆的面前,他緊握住她的雙手,眼神亮晶晶。
“不用穿婚紗,因爲……”後面半句話沒有說出口,而是直接用行動來告訴桑珆。
他直接抱起人向着牀上走去。
桑珆頓時猜到狄瑎未說出口的下半句話是什麼了。
大概是……穿上還得要脫掉吧……
此時此刻桑珆內心是緊張的。
有些事情她自認爲灑脫,但真的到了這一步,才發現她原來挺慫的。
當然之所以緊張,極大部分原因是狄瑎此時看她的眼神。
他不再剋制,那幽黑的眸子裏滿是勢在必得的侵略。
仿若此時此刻,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法再阻止他想佔有她的心。
狄瑎將桑珆放在牀上時,卻沒有立即做什麼,而是認真地看着她。
像是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刻在腦海中。
而對他深情的目光,桑珆嚥了咽口水,覺得此時她應該說點什麼。
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只有一顆心愈發控制不住急速跳動。
她一頭烏髮散亂在紅色的枕頭上,讓此時的桑珆渾身難得顯露幾分柔弱嬌羞。
她一雙手控制不住抓緊狄瑎的衣襟。
“很緊張?”狄瑎看着這樣的桑珆溫柔問道。
他的聲音是這樣柔和,但眼神卻截然相反。
“有……有點,我,我沒有經驗。”桑珆沒打算強裝,實話實說。
這話卻是逗笑了狄瑎,“很快就有了……而且,我會輕一點……”
說完他終是不再給桑珆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低下頭……
一開始在得到狄瑎的保證後,桑珆內心的緊張慢慢散去幾分。
但很快她就發現,在這種事情上,縱使是一向說話算話的狄瑎也會有失信的時候。
一開始他確實言出必行,動作輕柔。
但慢慢……慢慢,狄瑎越來越放肆……
以至於讓桑珆控制不住握緊拳頭捶他。
但這種時候她的拳頭當真連花拳秀腿都比不上。
不但軟綿沒有力道,甚至還像是某種別樣的迴應……
“狄瑎……你不可以……”
桑珆找着機會抽空出聲。
聲音有些啞。
狄瑎的眼神不再溫柔,甚至難得帶着幾分兇狠,“不……我可以……”
……
或許是幾個小時,或許是整晚,又或許是更久的時間……
總之桑珆記不清了。
她只知道當狄瑎終於肯放過她時,她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般,渾身痠痛。
此時桑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是報復!絕對是報復!
狄瑎一定是在報復她曾經懷疑他虛,不行!
現在他終於身體力行地告訴她。
他很行,可太行了!
以至於桑珆累的睡着了後,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睡在了海面上。
一直在隨着水波起起伏伏。
……
等桑珆終於睡飽時,大腦雖神清氣爽,但身體卻哪哪都痛。
房中只有她自己,狄瑎不在。
桑珆坐起身,被子自身上滑落,露出皮膚上的痕跡,才明白身體痠痛的原因。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狄瑎他到底聽沒聽說來日方長這個詞呀。
他簡直差點要她的命!
想去找狄瑎,可誰知剛下地,桑珆腿一軟,竟直接坐在了地上。
房中的動靜終於將狄瑎給引來。
見桑珆坐在地上,他忙來到她身邊,將桑珆抱了起來。
開口,不光聲音,似乎連頭髮絲都透着溫柔。
“是不是哪裏難受?”
桑珆本來還想見到狄瑎後,她一定揍他一頓。
但眼下真見到他,卻不捨得動手。
相比她哪哪都痛,眼前的狄瑎那是哪哪看着都透着神清氣爽。
怎麼看着比以前更帥了。
桑珆最終只是沒好氣瞪他一眼,“你說呢!”
狄瑎低頭吻了吻桑珆的脣角,“對不起,第一次,我也沒什麼經驗……”
這話讓桑珆倒是心情好了幾分。
一個生澀的狄瑎總好過一個經驗老道的狄瑎。
而且昨晚相當於是他們新婚洞房夜呢。
他一時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
兩人雖沒有領證,沒有婚禮,但她和狄瑎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
一想到她和狄瑎之間關係變的不同,就連心境都發生了些變化。
往後餘生,她都會和他相伴到老。
這個念頭在心裏浮現時,桑珆感覺到很愉悅。
“餓不餓?”狄瑎抱着桑珆問道。
桑珆點點頭,並問狄瑎現在幾點。
等聽到答案時,桑珆還是忍不住捶了一下狄瑎的胸口。
若是按照正常時間,她和狄瑎在他的空間裏呆了一天一夜。
難怪她餓成這樣。
狄瑎笑了,“那我們去喫飯。”他沒有放桑珆下地,而是直接就這樣抱着她去餐廳。
毫不意外,餐廳桌上擺得滿滿當當。
因爲不知道桑珆什麼時候會醒,所以狄瑎準備的主要是火鍋。
當然不僅是火鍋。
除此之外還準備了一大堆不用怕涼的涼菜,甜品……
其豐盛程度,足見狄瑎對他們新婚後第一頓飯的重視。
也幸好她有個不怕食物會壞的空間,否則定要浪費。
煤球此時正趴在餐廳角落,見桑珆被狄瑎抱着進來,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帶着幾分幽怨。
以前不管是在空間還是在外面。
睡覺的時候煤球都會趴在桑珆的牀邊。
但昨天狄瑎把煤球鎖在了房外面。
“煤球,過來。”桑珆在椅子上坐好時,招呼着煤球過來。
煤球是個不記仇的。
桑珆主動招呼,它就屁顛屁顛跑過來。
眼裏的幽怨頓時一掃而空。
“汪汪……”煤球對着桑珆拼命搖尾巴,一邊對着狄瑎叫,似乎在控訴他此前不讓它進房的行爲。
“煤球,以後晚上你要自己睡覺了。”狄瑎在桑珆身邊坐下,對着煤球道。
煤球聽懂了,再次抗議地連續叫喚。
“也,不用吧,就讓煤球和以前一樣也行吧。”桑珆一邊摸着煤球的頭,一邊隨口道。
“不方便。”狄瑎意有所指地看了桑珆一眼。
桑珆一噎,腦海中頓時浮現某些讓人臉紅的畫面。
這人,他難不成以後想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