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度零下五十度,路面上的雪已經被凍硬。
桑珆一直往前車,兩側的樹木逐漸變少。
過了一會眼前視野突然一片開闊,露出一片冰雪平原。
這應該就是高衛山提到過的冰湖了。
冰湖很大,一眼望去應該佔地十幾畝。
這種天氣之下,湖面結的冰怕是都有一米多厚了,所以桑珆直接將越野車開到冰湖之上。
從後視鏡看,那輛麪包車果然也跟了上來。
桑珆勾起脣角,在那麪包車跟着來到湖中心的時候,她突然停車熄火打開車門走下來,主動向着麪包車走去。
此時麪包車裏的五人雖詫異,但一想到能進狩獵隊的人,肯定有一定的過人之處。
更別提之前狩獵隊獵回那麼多雪狼屍後,這個女人得到的積分比高衛山那個隊長還多。
這其中肯定有緣由。
幾人紛紛抄起刀,其中兩人竟然還有槍。
他們氣勢洶洶下了麪包車。
這幾人便是屬於在基地裏沒有工作的那一類人,靠着外出搜尋物資兌換積分生活。
能活到現在都不知道手裏沾染了多少鮮血了。
僅從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桑珆就知道他們今天跟上自己,就沒打算留她活口。
這正好。
因爲她也同樣也沒打算讓他們活着離開。
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兩個手裏拿槍的男人,桑珆故意問話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你們爲什麼跟着我?”她一臉無知,似乎是真的不解。
“少他媽裝傻,把你的居民證交出來!再帶我們去那個倉庫。”
居民證雖綁定了身份,但暗地裏,只要好處給到位,也有一些懂技術的人能抹掉證件所綁定的信息。
將原本有主的居民證變成一張誰都可以用的無主證。
聽到這威脅,桑珆狀似害怕地蹲下身子,一邊問道:“那之後你們會放過我嗎?”
此前開口的男人聽到這話,露出邪笑,“這個就要看你會不會伺候人了。”
桑珆慢慢摘下自己的手套,將雙手放在冰面上。
“想我伺候你們呀,好呀,那不如就讓我先伺候你們……洗個澡吧!”
在幾人還沒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時,腳底下被凍硬的厚冰層突然咔嚓,咔嚓……
出現無數裂紋。
“不好!快跑!這冰要碎了。”有人大喊一聲。
此時誰也沒心思去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顧着趕緊逃命。
但還沒等他們邁開步,嘩啦一聲。
腳底下這一片區域的冰層全都碎裂成冰渣。
“啊!”幾道慘叫聲響起,不光是人,連帶着他們身邊的麪包車也一起沉入湖底。
桑珆的手並沒有離開冰層。
在幾人和車落入湖水中後,她再次使用異能,此前碎裂的冰渣迅速凝結,此前碎裂的冰層再次恢復原樣。
迅速將五人鎖在了水底下。
桑珆慢慢走上前,蹲下身子,因冰層太厚,只能模糊看到冰下的人在奮力掙扎。
但他們的掙扎沒持續幾秒就安靜了下來。
冰湖又恢復平靜,仿若此前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即便後面又有車跟着車輪印駛來,也不會發現任何異樣。
桑珆回到車子裏,繼續向前駛出冰湖。
這一片雪原荒蕪人煙,既然出門一趟,桑珆不打算真的只是裝裝樣子就回基地。
她將車子停在雪原上,自己開始在附近找尋雪藤花和紅冰草。
還真是有收穫。
正當桑珆忙的不亦樂乎的採花挖草時,遠處突然又聽到有車子發動機的聲音在向着這個方向靠近。
她疑惑轉頭,難道當真不止一波人跟着她出基地嗎?
這裏已經遠離了冰湖,桑珆沒法做到像剛纔那樣的方式毀屍滅跡。
並且她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那車子是追着她而來。
她從空間拿出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給自己穿上。
在這冰天雪地中,這白色的羽絨服簡直相當於吉利服了。
穿好衣服後,她開始順着樹幹爬到了頂端。
遠遠地,果然看到一輛車向着她這個方向駛來。
似乎是一輛綠色的軍用車。
等距離靠近,桑珆清晰地看到車子上噴着第五基地幾個字樣。
還真是基地來的,但看樣子並不是基地普通居民。
她停在路邊的越野車很快被發現,那輛綠色的吉普停在她的越野車旁邊。
車門打開,下來人同樣是五個。
統一的着裝,手裏都有槍,看打扮還當真是不是普通人。
一名領頭模樣的人一揮手,“她車子在這,人肯定在附近,搜!”
這回桑珆肯定了,這五個人同樣是衝着她而來。
她第一念頭想到了吉美華。
但又有一點想不通。
吉美華今早還派趙正信勾搭自己,這轉頭就命人殺她?
但如果不是她的話,基地裏還有誰能調得動官方軍力。
而且來的只有五人,一看就是私下裏行動。
他們手裏有槍,桑珆不敢貿然現身。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一揮手,林間突然瀰漫起濃濃的霧氣來。
霧氣遮了幾人視野。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起霧了。”有人疑惑道。
桑珆爲了試探,控制一個雪球在不遠處發出動靜。
立馬砰砰砰!幾道槍聲響起。
若剛纔發出動靜的是她,這會怕是要被打成篩子了。
知道對方還真是特地跑來殺她的,桑珆也不再客氣了。
在濃霧中,她控制着冰錐,一個一個解決。
如一位尋不到蹤跡的死神,肆意收割着性命。
剛纔還站在身邊的人,突然就莫明倒地死亡。
這讓剩下兩人本來信心滿滿的臉上開始出現害怕來。
末知的事情才最令人心生恐懼。
兩人緊緊握槍四處打量。
突然間,又在三道冰錐迎面飛來。
一根直接刺穿一人的腦袋,而另外兩根則直接將最後一人釘在了一棵巨大的樹幹上。
他的槍枝早已經掉落。
確定沒有熱武器的威脅後,桑珆才踩着濃霧出現。
隨着她身影的靠近,濃霧漸漸散去。
此時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這詭異的一幕與她有關。
“怪……怪物……”被冰錐釘在樹上的男人嚇得面無血色。
桑珆擡手,幾根冰針在她掌心慢慢凝聚成形。
她勾起一抹微笑。
她可太喜歡極寒了,這種天下之大,她是王者的感覺真是安全感滿滿。
面對這怪物的稱號,桑珆也不惱,只面無表情道:“說吧,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懵了,只慘白着的臉,不停叫着怪物。
爲了讓他找回理智,桑珆手中已經成形的冰針嗖嗖嗖射入他的體內。
一聲慘叫後,桑珆再次發問。
這回男人終於哆嗦着脣開口,“是,是吉小姐命我們前來滅口,她的話我們不敢不聽。”
吉小姐?
基地裏被稱爲吉小姐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吉美華的女兒吉麗麗。
桑珆有些疑惑,她連吉麗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她爲什麼派人來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