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曹子謙那邊就比較滑稽了。
丁師傅擦去了一層外殼，沒出綠。
“再擦一層，我預感快要漲了……”曹子謙依然很自信。
於是丁師傅又擦了一層，連一點綠意都沒有。
“繼續擦！”
依然還是沒有。
眼見着韓東那邊已經切漲了，曹子謙咬了咬牙：“直接切吧！”
丁師傅下刀，從原石的中間切開……
結局顯而易見，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料而已，連一根綠毛都沒有。
“這不可能……我的大數據分析怎麼會有錯。這塊原石，明明和那塊出玻璃種的原石几乎完全一樣！不科學，太不科學了！”曹子謙覺得內心一片荒蕪，空虛寂寞冷。
尤其是，隔壁韓東切出了這麼大一塊玻璃種帝王綠，更是讓他嫉恨欲狂！
“這小子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棒槌，憑什麼運氣這麼好！我兩年的研究，居然輸給一個門外漢！老天不公啊！”曹子謙仰天長嘆。
“玉王！玉王！玉王！”短暫的宕機過後，圍觀的人羣及時甦醒。大家興奮地呼喊，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
以八千塊的成本搏到了兩個億，這簡直是賭石界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者的奇蹟！不，奇蹟已經不足以形容，這是神蹟！
即便這奇蹟不是自己創造的，但能夠在現場親眼見證傳奇的誕生，也足夠吹一輩子牛逼了。
這對韓東來說也是一份驚喜
他來參加賭石大會，初衷是爲了和容老爺子見面，談一談千年靈芝的事情，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撿漏收了一尊上古煉丹爐不說，賭石還切出了業界至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他雖然不太懂這種翡翠的價值，但看大家那種狂熱的表情，就知道這玩意很貴，貴到離譜那種。
嗯，如果再能把千年靈芝談下來，今天就是三喜臨門了。
不，四喜臨門。純陽之體大成，自然也算一喜。
純陽之體大成，撿漏撿到上古煉丹爐，賭石開出玻璃種帝王綠，再加上千年靈芝……
幾乎所有的好事都集中在今天了……
前提是得把千年靈芝談下來。
“你好啊，”趙健安走到韓東面前，微笑道：“我是省城玄武珠寶的副總，敝姓趙，草字健安。未知朋友高姓大名？”
“韓東。”他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風度翩翩的青年。
省城趙家人？就是困死慕婉芝姐姐的那個趙家？
“韓先生，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覺得你很閤眼緣。如果不嫌棄的話，咱們交個朋友如何？我們趙家雖然根在省城，但產業遍佈整個江南省，相信能對韓先生有所幫助。”
“你想買我這塊玉？”韓東笑了笑。
“…………”趙健安被噎了一下。
這小子也太精了，一眼就看破我的來意！本想看他年輕削一把的，看來沒那麼容易啊。
“賣給我吧，”黃朋分衆而出，傲然道：“我們老字號黃金的實力，相信在場的都知道。你開個價，這塊玻璃種我收了！”
“唉……我說黃朋，你誠心搗亂是吧？沒看見我正在談嗎？”趙健安臉色鐵青。
“虛僞，”黃朋冷笑，“想買人家的東西就直說，交個毛的朋友？再說了，交朋友有你這樣交的嗎？還拿趙家出來壓人，你那種半威脅的語氣，誰聽了都不爽。”
“我怎麼交朋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趙健安額頭上青筋暴凸。
“這塊玉，我們曹家收了！賣給我吧。”曹子謙急忙湊了過來。
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啊，翡翠界至尊，絕對的稀缺資源。哪家珠寶公司拿到手裏，就像是廚師拿到了最頂尖的食材，隨便做幾個菜，輕輕鬆鬆碾壓同行。
他潛心研究兩年，本想在這次賭石大會一鳴驚人，沒想到折戟沉沙，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在自家公司的地位，其實並不穩固。哥哥的職位比他高，而且父親對其更加看好。如果他從這次賭石大會鎩羽而歸，恐怕在父親心中還會持續減分。
只是，假如他收一塊玻璃種帝王綠回去，即便花費些代價，父親也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所以，曹子謙志在必得。
“我出一個億，賣給我吧！”見又有人加入爭奪，趙健安直接出價了。
其實在場所有同行都想收，但他們的實力和頭部四家公司沒法比，估計也競爭不過他們，所以乾脆就選擇看熱鬧了。
“趙健安，你可真好意思，這麼大一塊玻璃種帝王綠，你出一個億？當人家凱子啊？”黃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朗聲道：“我出1.5個億。大家都知道，這塊玉如果拿到嘉士德去拍賣，可能不止這個價格。但這中間各種手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拿到錢。而且還有佣金什麼的，最後到你手裏的，也不會多到哪裏去。我們做生意講究落袋爲安，裝到自己口袋裏的纔是錢。賣給我，保證現場轉賬，讓你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錢！”
圍觀的衆人紛紛點頭，都覺得黃朋說的有道理。
“我出1.8個億！”曹子謙大聲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韓東。
這時，夏意儂笑了笑，站到了韓東身邊，徐徐道：“韓先生是我請來的朋友，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尊重我們容家了？”
言下之意，我的朋友，要賣玉也是賣給我，輪的上你們橫插一槓子？
“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趙健安說道：“韓兄弟，我也出1.8個億，你可以考慮看看。容家有的，我們趙家也有，容家沒有的，我們趙家還有。和我交朋友，你血賺不虧。”
“我出兩個億！”黃朋直接亮底牌了。
“兩億一千萬！”
“兩億二千萬！”
“…………”三個人現場較上勁了。
容泊遠嫉妒地眼睛都綠了。
麻蛋，爲毛我花了3200萬買了個寂寞，韓東這癟三花了8000塊就搏了兩個多億！爲毛他運氣這麼好，爲毛！毛！
“這不是拍賣行，諸位不用在這裏喊價，”一位老者從人羣裏分衆而出，笑吟吟地望着韓東：“小兄弟，你是叫韓東吧？”
“是，我是韓東。如果沒料錯，您就是容老爺子？”韓東自然能認出，這老者就是在他選原石的時候，問他問題的那位。
當時他心裏就隱約感覺，這可能是容家的家主了。
“聰明的小傢伙，”容百川微微頷首，“聽意儂說，你有要事找我談？”
“是，的確有求於您。”韓東也不矯情。
“那我們找個地方喝喝下午茶，好好說說吧。”
“恭敬不如從命。老爺子，請！”
“韓兄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