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阮陵感覺有小狗在咬她的鼻子,擺了好幾下頭,也沒能擺脫掉小狗的啃咬。她惶然地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小元寶正趴在自己的枕邊,正一拱一拱地用小臉在貼貼她。
而安陽驍一手撐着腦袋,也正躺在她身邊看着她。一頭烏黑的長髮跟緞子似地從他的肩頭滑下,半敞的白色袍子裏露出他白玉般的胸膛。
“安陽驍,你自己生得這麼白,怎麼好意思說別人是白麪男人。”她把小元寶抱到懷裏,捏着他的衣領,給他把衣服拽攏。
一大早地炫耀身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男人心,海底針!
“所以,我最好看。”安陽驍嘴角揚了揚,手指伸過來,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
阮陵眸子慢慢地瞪大!
這男人,是在計較昨晚在河邊烤火時的事!
“你還真記恨。”她扁了扁嘴巴,捏着小元寶肉呼呼的小臉說道:“小元寶,你別聽,別和舅舅學,臭美得很。”
安陽驍繞着她的發往她臉上丟,低聲道:“是臭美,還是真美?”
“喂,你是男人好不好!哪有男人強迫人家誇他美的。”阮陵沒好氣地說道。
世間男人千千萬,安陽驍這種妖孽小心眼,獨一無二!
“你不說嗎?”安陽驍只用一隻手,便把小元寶給抱開了,放到了裏面的枕邊,自己一翻身,把阮陵攏到了身下。
阮陵仰頭看着他,小臉漸漸地紅了。
他是真的好看!
世間男人千千萬,安陽驍這種好看又陽剛的,又白又硬朗的,獨一無二!
“不說。”阮陵扒開他的俊臉,語氣裏滿是羞澀:“你快下去,你外甥看着呢,臉皮別這麼厚!”
“從小教我外甥,學會找對妻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乖寶這樣的,堪稱完美。”安陽驍看向小元寶,慢悠悠地說道。
“……”阮陵竟開始享受他的讚美了!
被一個有能力而且好看的男人讚美,就像春天的早晨,睜開眼睛就聞到了甜蜜的花香一般心情舒暢。
“我們的娃呢,什麼時候生?”安陽驍收回視線,手指尖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地勾畫着。
“不知道。”阮陵臉又紅了,嗡聲嗡氣地說道:“我身子骨這麼弱,生不了。”
“也是,腰好細啊。”他的手掌撫到她的軟腰上,嘆了口氣:“這些日子跟着我奔波,又細了一圈。”
“打小沒喫好,底子弱。”阮陵也想把自己這副軀殼練得強壯一些,好東西也放開了肚子吃了,但只要勞累,便會飛快地消瘦下去。
“不打緊,咱們慢慢喂,總能喂胖一點兒。”安陽驍又勾她的鼻頭,低低地說道:“不過,婦人生娃實屬一件痛事,你這麼小巧,我又不忍心了。”
阮陵正感動時,安陽驍整個人覆下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可我總忍不住想佔着你,那避子湯喝多了,總是不好吧?有沒有法子,可以不傷你的身子,也能讓我盡興?”
“沒有!”阮陵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你可以找別的人去,我絕對傷不了……”
話音還未落,她的腰被拎起來,整個人翻過去,啪啪幾下,打到了她的臀上,打得那叫個脆響。
“還讓我找嗎?”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沙啞地問她。
阮陵真是打不過他,若打得過,現在幾拳頭能捶得他滿地找牙。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說道:“你起開,我要起去。我餓了!我要喫飯!”
小元寶還在這兒,他還敢亂來不成?!
“生氣了?”安陽驍聽出她語氣裏的惱意,手掌給她揉了揉打疼的地方,小聲說道:“玩笑罷了,真生氣?”
“你再打我一下試試看。”阮陵眼尾泛了紅意,扭頭看向他。
“看什麼時候,有時候你拒絕也沒用,生氣更沒用。”安陽驍跪坐起來,長指撥開她臉頰邊的長髮,探過身子抱起了小元寶:“好了,親完孃親了,咱們該出去練功了。”
他抱着小元寶氣定神閒地開門出去,阮陵氣得在牀上翻滾捶牀,她就信了,治不了他!她從活到現在,誰敢像他一樣,總打她屁股啊!
她是小元寶嗎?!
她是一個正在好年華的女子!
他還要看什麼時候,打人還要挑時候?
阮陵捶了半天榻,突然想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一瞬間,小臉脹得通紅。
安陽驍他就是個厚臉皮的,蠻不講理的討厭傢伙!
阮陵梳妝打扮完,興沖沖去看白澤。
熊年正在給馬喂草料,他雖調回了她身邊爲侍衛,但是和白澤熟了,也察覺到阮陵與白澤親厚,所以每天都會來餵它,和它拉近一下關係。白澤在他身上也能聞到阮陵的氣息,所以和他之間,也比對別人親厚。
“年哥!”阮陵大大咧咧地打了聲招呼:“你和我的小白哥關係這麼好了!”
這關係!
年哥,小白哥……全成安陽驍的大舅子了。
安陽驍抱着小元寶從馬廄裏走出來,一臉嚴肅地看着阮陵。在他的屬下面前,她應當收斂一些纔對。
“驍哥也在啊。”阮陵故意響亮地叫了他一聲。
很好,驍哥,年哥,小白哥……坐實了關係!
“我想騎騎它。”阮陵從安陽驍身邊跑過去,一把抱住了白澤的大腦袋。白澤看到她,眼神都溫柔得要化成水了,它歪着腦袋,親暱地和她靠在一起,不時溫柔地甩甩尾巴。
“白澤,過陣子我一定就可以騎着你出門了。”她輕撫着它的臉,微笑着湊在它的耳朵前說道:“我們去河裏洗澡去!我去採最鮮美的草餵你,還有南瓜,我們喫南瓜去。”
白澤輕輕地點着頭,溫柔地用頭碰碰她的肩。
“那我們現在就在王府裏轉轉。”阮陵整理了一下馬蹬子,扶着它的背往上爬。
白澤高大,她以前有功夫,一下就跳上去了,現在爬上去很是喫力,蹬了好幾下,一雙細軟的胳膊還是沒能成功地把身子給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