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們都進去躺一會吧,不然小槿要是看到我們這副樣子,也該心疼了。”
這句話,江承珏聽了進去,他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才走進船艙。
*
晚上,海邊的風很大,葉槿舒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剛準備拉上窗簾睡覺時,突然,房間的門把被人擰開了。
她瞳孔一縮,果不其然,下一秒,沈逡風那張臉被月色照亮,葉槿舒嚇的臉色蒼白。
這半個月來,沈逡風雖然有時候神經病了些,會對自己說一些愛她的話,會卑微地祈求她的喜歡,但也還算尊重她,不會真的強迫她。
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大半夜闖入她房間的情況。
她不由得心生警惕,“沈逡風,你做什麼?已經很晚了,你不應該進來。”小姑娘的聲音冷的讓人頭皮發麻,沈逡風卻恍若未聞,他一步步朝她逼近,嘴裏喃喃自語,“阿槿,我們在一起吧,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葉槿舒在他靠近的一剎那,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所以,他這是喝了多少瓶酒?
是醉了?
“你給我滾出去,別讓我恨你,沈逡風。”
男人卻是嘴角一勾,泛起一抹自嘲,“阿槿,你不是早就恨我了嗎?”
他這句話一落,就朝葉槿舒撲了過去,小姑娘爲了自保,拿起櫃子上一個花瓶,朝他狠狠砸了下來。
“嗙——”
瓶子碎了一地,但沒有傷到沈逡風分毫,被他給躲開了。
“阿槿,事到如今,你還是想要殺我啊?”他笑了笑,“其實,我覺得威廉斯的提議不錯。”
“什麼提議?”葉槿舒臉色蒼白,她把身體靠在牆上,心跳加速,現在房間裏面,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傷到沈逡風的東西了。
“就是……強了你,逼你給我生孩子,到時候,你就會對我死心塌地了。”
葉槿舒氣極,“畜生!”
“你難道忘了我白天跟你說的話?我只有兩天可以活了,你還要逼我嗎?”她想,她大概要對不起江承珏還有大哥他們了,她可能得先他們一步走了。
如果沈逡風真的要亂來,她真的只能咬舌自盡了。
“沒有忘,阿槿,沒關係的,等你走後,我會陪你一起死,黃泉路上我會跟你一塊,到時候你就不孤單了,所以,在我們死之前,我們成爲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沈逡風因爲喝了酒,現在整個人已經徹底瘋了,他像一個不折不扣的病嬌一樣,強勢摟住葉槿舒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阿槿,你放心,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我會輕一點,很溫柔待你的,你便安靜把自己交給我吧!”
他把她抱到牀上,整個人覆了上來,脣意圖落在她嬌嫩的脣瓣上,但被她偏頭躲開,“沈逡風,你再更進一步,我立馬死給你看。”
“阿槿,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沈逡風陰惻惻笑了起來,下一秒,“咔嚓——”
男人直接卸掉葉槿舒的下巴。
“啊——”葉槿舒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聲,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現在下巴被卸,想要咬舌自盡都成了奢望。
沈逡風以防她掙扎,還解開了自己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固定在牀頭,看着身下的小姑娘眼角沁出一片片晶瑩,他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心疼,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他想要她!
他俯身,溫柔開口,“阿槿,對不起,我只能這麼做,請你原諒我,你這麼美好,我怎麼捨得放你回去,只要一想到你回去之後依偎在江承珏懷裏,我就嫉妒的發瘋,不過還好,你現在即將成爲我的女人了——”
沈逡風低頭,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阿槿,我愛你,你也愛我吧——”
葉槿舒絕望地閉上眼睛,眼角的淚水越淌越多,她彷彿一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
沈逡風剛把脣移到她的脖頸,突然察覺到什麼,他擡頭看她,發現小姑娘臉上毫無生氣,緊緊閉着眼睛,彷彿死了一樣。
他瞳孔劇烈瑟縮,“阿槿——”
他拼命搖晃她,跟他做這種事,就讓她這般痛苦嗎?
“阿槿,我錯了,我不強迫你了,我混蛋,你打我吧?”沈逡風見不得葉槿舒這副快死的模樣,他趕忙翻身下牀,幫她把領帶解開,又扶正了她的下巴。
“咔嚓——”
葉槿舒差點暈死過去。
她臉上的淚痕未乾,只是睜着一雙疲憊的眼睛,“滾!”
“好好好,我走,我馬上在你面前消失,只要你好好的。”沈逡風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葉槿舒的房間,他真的意識到錯了,他千不該萬不該起了這種心思,他的阿槿不喜歡她,他怎麼可以這般如禽獸一樣去強迫她呢?
明天,明天就帶她去海邊走走吧。
或者,她如果想去海上玩的話,他也可以開船帶她去海上看看。
葉槿舒在沈逡風走後,將整個人埋進被子裏,“江承珏,我想你了……”
*
第二天,沈逡風說要帶葉槿舒去海上散心的時候,葉槿舒答應了,原因只有一個,她想跳海尋思!
如果在這裏死了,真的有可能死後還會被沈逡風變態地奸/屍,她受不了。
反正現在紅線上顯示的壽命就只有一天了,她無所謂了。
沈逡風很高興,他帶着她上了停放在海邊的一艘船上,威廉斯也一起上了船,只不過給兩人留了獨立空間。
“阿槿,昨天的事……你可以原諒我嗎?我保證,接下來都不會那樣對你了。”
葉槿舒嘲諷地笑了笑,“沈逡風,你覺得,我還有時日可以活嗎?”
沈逡風抿了抿脣,其實,他已經想好了,“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我不會放你回去,過了今天,你會離開我,等你死後,我會把你葬在這座島嶼的一處花海下,隨後,我也會自刎去黃泉路上找你,你記得不要走太快,要等我!”
葉槿舒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被一個病嬌喜歡上,是她的不幸,被一個這樣有重度精神病的人喜歡了兩年前,更是她的不幸!